某男離開了,在其眼中十分變態的某魔女的威脅下,戀戀不舍的,一步三回頭的和多年不見剛剛重逢的妹妹依依惜別,要不是某女不解風情的一句話,幾乎就要上演一出經典的「十裏長亭」。
白的話是這樣的:
「我其實很樂意把某人打暈,然後扔回到浴缸裏,再接上一浴缸的冰水。」
然後,世界安泰了,當然前提是請大家忽略某男的幽怨的眼神,親妹妹鼓鼓的臉頰,還有旁邊因為觸雷太多有些麻木了的一眾觀眾們——可愛漂亮的,名為「少女」的生物7隻。
……車上,發動了車子的白麵無表情問向副駕駛的青年。
「你是回賓館,還是去見你家的老頭子?」
對於白的一臉撲克臉,LEO卻是沒有絲毫的不適應,這一年多交道下來,看到白的這幅樣子,LEO反而安心一些。
「去見老頭子吧。」想了想,LEO還是決定回家見見父親,畢竟已經幾年沒見麵了,白點點頭,外麵的景致開始移動了,車內一陣沉默。
是的,沉默,因為白知道,坐在副駕駛的這個男人正在猶豫著什麼。估計內心正在掙紮著吧,這個對現實有著清晰認識卻還有點理想化的男人。
「Zero,」打破了沉默的果然是LEO,
「謝謝你!」
聽到LEO的話,白臉上淡淡笑了下,
「不用,我是為了小T;倒是你,後悔了麼?辛辛苦苦的訓練才在眾多學員中脫穎而出,又冒著幾次丟掉命的危險,當上隊長剛剛半年,就為了家人回到韓國,做一個情報管理的文職負責人。」
「你知道我不是為了升職才拚命地。」LEO沒有回答,而是說道
「沒錯呢,如果你不是這麼一個家夥,我也不會閑的沒事救你呢。」
白毫不掩飾的說著,絲毫不在意語氣中帶著的那一絲冰冷
LEO知道,正在開車的這個女孩,卻真的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因為就是在對方從敵人手中就下自己的那一次,自己明明白白的知道,就是這個還不到二十歲的女孩,其實正冷眼旁觀了一場刺殺或者說是一場仇殺:
隻是在自己已經重傷就要被殺死的時候,用駭人的方式毀掉了對方的射來的刀,冷冷的扔下一句,「這個家夥我保下了,你們繼續你們的。」
那是自己的成為副組長後的第二次任務,那次任務失敗了,就連自己的隊友也犧牲了3個,凶手們被當場「擊斃」。
「關於政治遊戲,我並不想介入,因為那根本說不清楚是‘對’抑或是‘錯’,足以決定結果的力量介入,我並不認為是好事。」女孩是這樣說的,麵對自己的質問,讓重傷的自己就連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口。
因為事件的調查結果是悲劇的,悲劇到足以讓3名犧牲了國際刑警,以及當地配合的警方的11名遇難者一樣連死後的榮譽的難以獲得。他們保護的那個麵目慈祥的人,居然私下是一個女童癖+虐童狂,還掌控了一個巨大的色情產業,而凶手,恰恰就是以前從他魔爪下逃出去的接受了政敵的幫助7個女孩……
想想那個最後拚著被打成篩子也要砍下仇人的頭顱的女人,最後瘋狂的大笑的模樣,明明沒有聲音,但是黃泰民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在震撼。
凶手們成功了,殺死了她們的仇人,但是後果也是慘痛的,並不僅僅是她們本身的死亡——因為政要的死,他下屬的諸多企業破產,職員失業,還未從毒品戒斷混亂中走出來的國家,陷入更大的混亂之中,無數的家庭家破人亡……
黃泰民永遠都不會忘記當時作為新的組長從上峰接過報告時的心情。
「我們是朋友吧?」驅掉腦海中的想法,LEO重新問道
點點頭,盡管車裏麵沒有開燈,但是白知道對方能看見。
「算是吧。」平平的語氣,兩人熟悉的交談方式。
「能和我說實話麼?」LEO的語氣中有著前所未有的鄭重。因為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很不一般:「你,和“斷”有聯係吧?或者你其實根本就是“斷”的成員?」
「哼哼,」白看著前方的路況,連頭都沒回,隻是輕笑著反問:「你為什麼會這麼想?」沒有否認,卻也沒有承認。
「其實隻是我自己一個猜測,你剛剛來韓國,“斷”就在一次的出手了,把剛剛形成的毒品產業鏈條徹底粉碎,而整個事件的源頭,正是韓國!」LEO說著,盡力看著白的表情,希望能夠看出些什麼。
然而,很自然的,黃警督失望了,白依然還是那副樣子。但是白卻先說了:
「你猜的沒錯,我能聯係上“斷”!」白很是隨意的拋出這麼一句話。讓LEO有了一種「我就說麼!」這樣的感覺。「但是我並不是“斷的成員”,充其量,我和他們的有些淵源。」
白麵色自然的說著假話,說真話估計對方是不會相信的了,你指望一個從小接受唯物主義,盡管是基督徒但是對於上帝的認識也僅停留在精神寄托層麵的人,去相信說這個世界上有人可以分身同時出現在世界多個角落?或者說讓對方相信,世界談之色變的傭兵組織「斷」其實隻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