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允兒,可以先說說你為什麼會想當歌手呢?」
看到允兒默認了自己猜中的心中所想,白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先反問道。
作為首都的繁華,注定了首爾的夜的燈火通明,街道上偶爾穿行而過的車輛,更是為原本寧靜中,添畫出幾筆點綴。
不過在這個遠離地麵天台上,還算安靜的氛圍裏,允兒輕輕的說起了往事,而白,則坐在一邊靜靜的傾聽著。
「那是很小的時候的事情了,那時候正是S.E.S的姐姐們,哦,就是上次在節目見過的Bada姐姐所在的組合事業正處在頂峰的時候。」
「那時候,姐姐們的人氣真的很旺,整個首爾的大街小巷,無論男女老少,基本都會哼唱她們的歌。允貞姐姐更是她們的飯,而我,那幾年更是聽著姐姐們的歌長大的。」
「其實,我在家裏的時候是很內向的,很不可思議吧,但這卻是事實。雖然都是我親密的家人,可是我卻偏偏放不開。跟姐姐在一起的時候還好,可是麵對爸爸的時候……」
「我媽媽她身體不好,原本就有先天的心髒病,生姐姐的時候還好,可是懷我的時候,身體卻下降的厲害,原本,醫生是建議爸爸勸媽媽她放棄妊娠的,但媽媽卻決定堅持。結果,我出生了,可媽媽的身體卻也變得更糟糕了。」
「爸爸很愛媽媽,看著媽媽時而犯病時的痛苦的樣子,我知道爸爸心裏其實很難過的。可是他卻從來沒有怪過我,明明,都是因為我的緣故,才讓媽媽那麼痛苦,但他每一次見到我卻都仍然努力的作出慈祥的笑容——而我,卻再也沒辦法坦然的接受了啊,自從我知道了事情的全部。」
「有句中國的俗語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說的沒錯呢,我大概就是那種天生的搗蛋鬼吧。雖然因為種種的原因,在家裏的時候,我總是文靜的樣子,那畢竟是被壓抑的性格啊。」
「於是,偷偷的,我喜歡上了姐姐們的歌,然後,喜歡上了Hip-pop,再然後,我就開始憧憬,自己有一天,也可以像姐姐她們那樣站在舞台上。」
「其實,最找對於舞台向往,大概就是這樣形成的呢。一開始,隻是偶爾的想法而已,可是漸漸的,這種想法卻越來越強烈,在腦海中出現的次數也越來越多,終究難以忘懷了。」
「於是,我和爸爸說了,爸爸很吃驚,卻也同意了讓我試一試。」
「就這樣,我參加了會選,加入公司成為了練習生。」
白靜靜的聽著,雖然通過「樹」的感知,隻要她想知道,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沒有能夠瞞過她存在。但是她卻並沒有隨便就去探查一個人的過去,那是別人的隱私,如非必要,她不會去觸碰的。所以,這也是她第一次知道平時看上去古靈精怪的明朗女孩,竟然還有著這樣的故事。
不過啊,既然允兒說完了,下麵也該輪到她了呢。
「其實,僅僅是被人們矚目的話。我啊,原本是沒有什麼興趣的。」
「你知道的,那種事情,對我來說,並不是麼陌生的事情。」
天台上,傾聽者和傾訴者交換了角色,輪到白,一點一點訴說著:
是的,作為「女神」,白,注定是被人們關注的存在,盡管彙聚在她身上的目光中,總是有一那麼些是不懷好意的。甚至會讓白有種直接毀滅對方的衝動。
白並不喜歡那種被人別有用心的推上神壇的感覺,無論人們是因為崇敬,還是因為覬覦,亦或是單純的依賴,她都不喜歡。更何況,每次到了最後的時候,總是會有人因為野心而向自己出手,隻不過這一點,允兒並不知道。
如今,好不容易才回來的她,並不打算插手社會的進程了。曆史,終究還是要讓人們自己去寫的,而自己最多保證世界別毀滅了就是了。導向什麼的,曾經的失敗已經足夠成為否決的理由了。所以啊,還是別讓已經大多數接受了唯物主義的人們發現自己這個「神」的存在好了。
那麼,自己又應該去怎麼生活?
「從你的眼中,我讀到了“寂寞”和“孤獨”。」
雖然並不想承認,但是,見麵第一回就被自己收拾了一頓(其實僅僅是嚇唬了一下而已)的大叔(也就是李秀滿)在那個咖啡廳正色說的第一句話卻真的是「言之如刀」。
「於是啊,在那次雖然在氣勢上,自己占據主動的對話中,我卻被說服了。我和大叔做了個協定,跟他來到了韓國,見到了你們,去留由你們決定。」
「如果當時你們不接受我的話,我就會直接離開。」
「不過啊,你們並沒有放棄我。而從那時侯開始,我也定下了目標。」
「和你們一起,讓“少女時代”成為舞台上最閃耀的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