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歲那年,自己從學校退了學,離開家,獨自一人來到首·爾。
靠著兼職,沒有朋友,也沒有親戚的自己,總算還能勉強維持著生活。
然後,自己幸運的通過了公司的選拔,開始了練習生的生活。
因為自己的沉默寡言,也因為自己的不善表達,更因為自己已經習慣了將自己的心重重包裹,害怕被別人輕易觸碰。
於是,自己成了練習生這個小群體中,孤單的一個人。
是她,頂著自己的「冰冷」強行接近了自己,用從美國帶來的熱情和衝勁,將自己的「別扭」狠狠衝擊得「碎了一地」……那之後,就像她一開始獨自宣告的那樣,她成了自己在首爾的第一個朋友。(兩座冰山的衝擊啊,說實話,小徐真的很難想象是什麼樣子的說。)
她總是說,要多笑笑,不要總是表情冷冰冰的。但其實,擁有「冰山」這一稱號的明明是她不是麼?(但給她起外號的不就是你?)
她總是帶著伯母為她準備的「加大號」的便當來練習室,然後強勢的拉著自己一起吃。說什麼,她吃不了,身為朋友的自己必須幫忙。但實際上,在中知道,那是因為她知道了自己由於兼職,總是不能好好吃飯。
她總是拉著自己看漫畫,很純愛,小女生的那種,然後帶著自己一起為裏麵的悲喜哭或是笑。可哭過笑過之後,卻又總是笑話自己不夠Man,說自己應該多看看《七龍珠》《海賊王》這樣的熱血漫,哪怕,是為了出道後的提問。
她總是……潛移默化的改變著自己,而自己,也總是潛移默化的被她改變著。但是,她卻又總是會大大咧咧的忽視這些,毫無防備的在自己身邊放空,嬉鬧,認真,偷懶……她總是不清楚,自己的魅力對異性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尤其,對視線不曾離開她的自己。雖然,她總是說,對魅力,她很有信心。
可惜,她總是說,和自己是朋友。
是啊,他們還隻是朋友,異性朋友,很親密的那種,甚至是友達之上。但,終究不是戀人。至少在她眼裏,他們不是。
他知道,就像女孩的鏡頭恐懼一樣,對於戀愛,這種對於許多小女生來說,美妙夢幻的事物,她,卻又有著一種深深的戒備。這種戒備,源自於女孩對於自己性格的準確認知:
「我的心很脆弱,」一次閑聊的時候,她無意中這樣說過:「所以,我在害怕,如過分手的話,我想我沒有辦法瀟灑的離開,即使身體離開,我的心……」
那一刻,自己悟了,他們是朋友的這條路,還要很長,很長……
他理解她,因為,自己不認為女孩的擔心是多餘,因為,自己知道,她的確就是這樣一個人,就像貝殼,用堅強保護那顆柔軟的心靈。而自然走上了藝人這條路,那麼,一旦她所擔心事情成真……他不敢賭,因為賭注會是她。
於是,為了壓抑內心蠢蠢的可能帶來渴望,自己決定,試著跟別的女孩交往,他需要磨練,讓自己變得,不會讓她傷心。(對於小徐筆下的在中選擇,小徐表示吐槽不能,也許「他」真的很蠢,也許「他」真的選錯了路。但是這是小徐無數次在心中模擬一個內心柔軟的男人在麵對他無比珍惜的存在而躊躇是,得出的最為可能的情景。話說,這也許就是「虐戀」的原因吧:因為內心的溫柔,所以,隻能夠對自己殘忍,卻又總是間接地,傷了她,或他。)
自己出道了,有了越來越多的粉絲,真的很開心,可是,後來沒有想到的是,有人翻出來自己和她比較親的事情,於是,鋪天蓋地的指責,謾罵就這樣「空降」到了她的頭上。
那段時間,自己不是不知道,她的痛苦。每天躺在床上入睡前,等待那不知何時才能打來的通話的時間,自己的心其實也好疼好疼,但終究,自己卻隻能除了幾句言語的安慰,什麼的做不了。
公司,卻出於一些因素,沒有絲毫的動作。但自己並沒有什麼憤慨,相反的,自己發自內心地感到一絲慶幸:公司不會雪藏她,真好……
他知道,自己的微笑參雜著些去不掉的苦澀,因為,由於這次的時間,兩人的關係肯定會疏遠很多吧。那裂開的「縫隙」,或許需要許多的時間才能修複吧?又或者,再沒有了修複的可能。
可是這一次,就像第一次兩人接觸時那樣——疲憊中,遞過來的一瓶水……
他知道,原來,自己的那一份擔心,完全多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