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衝動走了,阮海更加肆無忌憚,他竟然當場做出了禽~獸不如的事情來,事情過後已經半夜,當媽媽整理好出來的時候,才看到電話,醫院裏來的,爸爸出車禍的電話,當她趕到醫院的時候人已經去了,就那樣走了。
當時媽媽感覺天都塌了,她有了輕生的念頭,她想跟著爸爸一起走,可是當她走到醫院天台,準備往下跳的時候,因為情緒太過激動所以暈倒了,當她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醫院裏,醫生說她有喜了。
為了我,媽媽再也沒有了輕生的念頭,她一心想給爸爸留個後,所以她將懷孕的事情瞞了下來,離開了文城去了C市獨自將我養大。”
微風吹過有些涼意,伊文星擁緊了阮冷楠,她一直以為這個男人是無所不能的,但是現在的他竟這樣的脆弱,讓人心疼。
“在我十五歲的時候,她走了獨留下我一人,她將我留給了幹爸,在她生命的最後時刻,才將所有事情都告訴了我,她不希望我帶著仇恨去生活,她說這輩子能認識爸爸是她最大的幸運。
但是知道了這一些我便不能忍,家破人亡全都是阮海一手造成的,於是我用計讓阮海知道了我的存在,當時媽媽生我的時候難產隻有七個月,生出來之後我在保溫箱裏待了很久,所以阮海以為我是他的兒子,從知道我的存在之後,他找過我很多次,最後認了他。”
說到這裏,阮冷楠再也沒有說下去,黑暗的夜裏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伊文星輕輕抬頭,縱使看不清楚,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她還是那樣認真的看著他,“你跟我說這些是想告訴我,阮海也是你的仇人,你想讓我不要多想是麼?”
他的聲音極輕,但卻有千斤重,“告訴你這些,是想讓你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我的事情你應該知道。”
伊文星真的被噎到了,但是她沒有說話,沒有反駁,靜靜的聽著,心中生起了一種怪異的感覺,她眨了眨眼,心中不由的問起自己。
眼前這個男人對自己是認真的?
“文城初中是爸爸去世之後,阮海以傷心為由離開文城時資助在當時的阮家宅子地基上建立的。”
所以這裏才是他的家,縱使這裏早就已經變成了學校,但是他心裏還是認為,這才是他的家?
不知道怎麼安慰他的她,隻能輕輕抱著他,悶悶的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伊文星。”他突然叫了一句。
“啊?”伊文星抬頭有些驚訝的看著他。
他低頭對上懷中女人的神情,縱使看不清楚,可在他眼中無論什麼樣的她都是美好的,無可替代,“弄假成真吧。”
“啊?”伊文星真的驚訝了,驚訝過後很快便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他是想……弄假成真,將他們之前協議的結婚證變成真的結婚證,他這是……
“我好像離不開你了。”低沉輕柔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深情,縱便不是什麼我愛你,但比這些更讓人感動,他離不開她了,仿佛沒有她,他的生活便不能再繼續下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