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初言回到驛站,讓人收拾東西,他不怕閆清璽來個魚死網破,但他怕蘇羽末受到傷害,這個女子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楚言,怎麼了?”蘇羽末扶著牆走出來。
“沒怎麼,我們現在出聖閆皇城,回君臨。”
“這麼急?”蘇羽末隱隱蹙眉,“那忘川?”
“忘川在君臨不歸山。”君初言看著蘇羽末臉上的紗布,柔聲道。
“嗯,那我去收拾一下。”蘇羽末覺得君初言沒有必要騙她,便相信了。而確實忘川就在不歸山。君初言想盡了一切辦法,召集所有人力才得知忘川的所在,就是為了讓蘇羽末安心。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對除了末兒之外的人好,但是就是控製不住自己。
……
回君臨的途中。
原本在馬車上沉睡的蘇羽末悠悠轉醒,一絲酒氣傳來,蘇羽末不經意的蹙眉,卻又發現自己躺在一個人的身上,蘇羽末趕緊起身,卻不想一個用力額頭撞到了馬車上,“唔…”
“怎麼了?”君初言睜開眼,看著捂著額頭的蘇羽末眼中柔情盡顯。
“沒…沒什麼。”這麼丟臉的事她才不要說出來。“你喝酒了?”
“嗯。”君初言看蘇羽末轉移了話題,便也沒再深究。
“為何?”
“你先告訴我,你叫什麼,我再告訴你為何怎樣?”君初言挑眉,他才想起來,他竟還不知道眼前的可人兒喚何名。
“墨雨酥。”
“我可以叫你酥酥嗎?”
“你隨意。”
“那好。”君初言的神色突然變得深邃,“我曾經深愛過一個女子。可她卻永遠離開了我。這一切都是我自作孽。若我全心全意的去信任她,我們現在還是一對神仙眷侶。”
君初言有些許自嘲,這些都是他自作自受。蘇羽末也突然變得傷感,仿佛找到了些許共鳴,“然後呢?”
“她死了,被我逼死的。”君初言淒涼的笑道,“所以我發誓此生僅有她一人。”
“……”蘇羽末沉默了,若是君初言的話,他會這樣想嗎?“楚言,你別傷心。”
“你不懂,她為我付出了很多,願意全心全意的對我,可我卻辜負了她。”
君初言在這一日說了很多很多,說到了他與蘇羽末的初遇,以及往後的很多事情。
蘇羽末也隱隱覺得這些事與她和君初言很是相似,但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也就沒再往深處想。
益陽城。君宅。
是夜,現已入秋,涼風瑟瑟。
蘇羽末披著披風,摸索著朝後院走去,後院種滿了桃花,她很喜歡這桃花的香味,可如今這桃花的芳香中參雜著酒氣。蘇羽末慢慢靠近桃園中的亭子,酒氣亦是越來越濃。看來他又在這飲酒了。
“酥酥,你來了。”君初言臉頰微紅,笑道。
“你這樣有意義嗎?”蘇羽末淡淡的說道,她很心疼這個男人。
“意義?”君初言輕笑,“我可將所有都拋下,可就是不能丟下她一個人。”
“你,真的是。”蘇羽末無奈的搖搖頭,走進亭子,為自己斟上一杯酒,一飲而盡,“今夜,我陪你喝個痛快可好?”
“甚好。”
酒過三巡,蘇羽末臉頰微紅,意識有些許的模糊。
“酥酥,你可知你和她很想,在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還以為是她又回來了。”君初言輕笑,“你願意留在我身邊嗎?”
“代替她?”蘇羽末淡淡一笑,“你這是在作踐你自己。”
“那又如何,我隻想她回到我身邊。”君初言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我幫你找忘川,而你留在我身邊,這隻是個交易而已。”
“……”蘇羽末沉默了,“我……”
“我知道你不會願意,像你這樣有個性的女人又怎會甘願淪落成別人的替身。我不奢求你一直留在我身邊,就一年的時間好嗎?”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