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道冷光投射了過來，他才回過神來，顧亦寒正看著他呢，那眼神....嘖嘖，就像要吃了他似的，所以，他連忙低頭，假裝數地上到底有多少塊大理石。
安末這會一直繃緊的神經才稍微鬆了下來，看著顧亦寒，有些詫異道：“你怎麼來了？”
“來接你。”
“哦，我去換個衣服，再卸個妝就好了。”
“好。”
john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而小瑤則還沒回過神來，貌似....剛剛末末走秀了呢，而且走的還十分好看！
她興奮的拽著john的手問：“你看到沒？末末真厲害啊，能走秀呢，這件事要是傳回去了，肯定會有很多人羨慕嫉妒恨的。”
john有些心不在焉，隨意的恩了一聲，安末越出風頭，陸姍姍想必越不高興，南時初那邊怎麼交代？
正想著，卻撞上了顧亦寒的目光，冷冽而帶著幾分寒意，他心底有鬼，忙偏過了頭去，難道他露出了什麼破綻？可他還什麼都沒做。
不對！安末能chanol秀場t台的事，是完全瞞著他的，這是不是說明，安末跟顧亦寒其實根本一點都不相信他？
想到這，他的後背冒出些許寒意，一個南時初，一個顧亦寒，得罪誰，他的日子都不好過。
安末卸完妝之後出來，john整理了下心情，上前對她道：“末末，之前j-m雜誌那邊的人來了通知，說雜誌改期不拍了，我們要先回國。”
“不拍了？你確定？”
john點了點頭：“是，他們那邊說安排韓雯拍封麵，不過，你若是願意的話，回國內給你拍一期內刊。”
之前的工作安排是拍攝八月的封麵照，第一封雜誌就是j-m雜誌封麵，起點相當高了，可是現在卻變成了內刊？這中間差距也就大了，這之前弗蘭克給她造的勢也就成了笑話。
她的眼色沉了下來，對他說：“你再給那邊打電話，問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john臉色未變，直接就應承了下來。
一旁的顧亦寒眸中波光暗閃，他走到了一旁，掏出了手機打了個電話，john注意到了他這邊的動靜，神色有些僵硬，糟糕，不該這個時候說，或許顧亦寒就認識弗蘭克！
要不是有這層關係，弗蘭克會這麼提攜安末？
該死的，被南時初逼的太緊，他也太過急切了，要是....
想到那個可能，他忍不住緊張了起來。
顧亦寒很快掛了電話過來，意味深長的看了john一眼，淡聲道：
“末末的事差不多結束了，你可以先回國。”
這是....趕他回去？john有些心虛，但他好歹是安末的經紀人，硬著頭皮道：“末末明天還有街拍，我....”
顧亦寒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我會找人接手安排。”
這次他十分確定他的確是在趕他回國了，他有些不服氣的問：“顧先生，不知道我哪裏做的不好？”
顧亦寒冷眼看著他，反問了一聲：“你自己說呢，身為經紀人，你又為末末做了什麼？”
在他看來，john這個經紀人是不稱職的，沒有為安末尋來任何資源，處理一些事情上，也顯得束手束腳，不夠盡心，對外還拿著架子，與j-m那邊的溝通也一直屬於怠慢中，他好歹也是當了幾年的經紀人，曾因為業內醜聞而被停職。
本來有汙點的人，當末末的經紀人，他十分不願，但末末堅持，他便由著她，隻是這這個john卻越來越讓他不滿意了，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來形容也不為過。
他的敲打，讓john如坐針氈，甚至連額頭都冒出了細密的汗，想要說什麼，在他的冷眼逼視之下，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安末出來的時候，隻感覺氣氛有幾分緊張，忍不住問了一句：“怎麼了？”
顧亦寒攬過她的肩膀，淡聲道：“沒什麼事，john要先回國。”
安末是個聰明人，當著john的麵，沒說什麼，出了巴黎大皇宮之後，外麵的風有些大，凍的她打了個哆嗦，顧亦寒將大衣脫下直接披在她的身上，並摟住了她的肩膀。
“你讓john先回國，是因為這次雜誌拍攝的事？”
“恩，他在暗中使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