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那個朋友怎麼樣了。”李飛看到蒙靖要開口,直接打斷。
笑話,讓我李飛辦事,你也得先拿出誠意來。
李飛眼神有些黯然,如今的朋友他能夠庇護,可以前的呢,屠滅天盟的餘孽,這件事,他還需要斟酌了。
這次極為危險,若是童大海晚到了一步,自己的下場,恐怕很難說。
“你的朋友,他不同於你,我會上報軍事法庭,但我相信,這件事或許會很妥善的處理。你說呢”
蒙靖出言安撫,卻將杯子放在一邊桌子上時,重重的頓了一下。
這不僅是在告訴李飛,你朋友的命運由我掌握,還夾雜著一絲惱怒。
好你個童大海,帶回一個麻煩還不夠,居然身後還拖了尾巴,真是覺得老子太閑,給我找事做啊。
李飛抬頭看了眼蒙靖的動作,嘴角挑起了一抹冷笑。
“我勸你別動童大海,因為他是我兄弟,我可以罵他打他,但你卻動不得。”
李飛昂著頭,骨子裏的傲氣根本掩飾不住。
“哦,何以見得,要知道你現在可是自身難保,而童大海也是我的兵,他犯了錯,我為什麼不能管。”
蒙靖身居高位,已經許多年沒見過這種敢於在自己麵前耍狠的人了,他也是後天高手,隻是坐在那便不怒自威,更別說他有意敲打誰了。
便是一股淡淡的威壓散出,就讓此刻失血過多的李飛,感到胸口發悶了。
但李飛是誰,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敢在法庭上幹倒原告,如此人物,怎會受你欺壓。
隻見他嘴角挑起一絲冷笑,身子如電閃一般射出,甚至在蒙靖還未反應過來時,便握住了書桌上,正平放的龍鱗匕首。
下一刻,在蒙靖的眼中,李飛仿佛換了一個人。
若說剛才的李飛,是個翩翩君子,或者耍些小聰明的後輩。
那此刻的李飛,便是地獄中的殺神在生。
冷冽的刀芒反射著陽光,分明亮的刺眼,卻讓人感覺脊背發涼,猶如夜走墓地,那猛鬼伴隨身側的壓力,令人毛骨悚然。
蒙靖立刻便出了一頭冷汗。若是昨夜李飛突破了這層境界,擁有了如今隻是散溢殺氣便令人心驚膽戰的修為,那麼那些所謂的刺客,恐怕會死的很慘。
他立刻收了氣勢,因為他是個聰明人,知道自己必敗,便不在堅持,而且……
他掃了眼握在李飛手中的龍鱗,嘴角冷笑,心中道:“我壓不住你,但有人能製住你。”
李飛卻此時沒在意周邊的動靜,他正細心感受著,踏入後天巔峰的新感受。
他閉著眼,卻身邊一切都能感受到,仿佛傳說中的神識。
但他知道,神識雖然存在,卻不是以他現在修為能夠觸摸到的,那必須是道家扛鼎人物,也就是先天高手才能初步利用的神奇能力。
他現在所擁有的,則是一種敏銳的感知,被稱為:“心眼。”
一草一木,一花一葉,仿佛存於心中。
這便是後天巔峰高手能淩駕任何後天高手的依仗,他還未出招,便以將所有變數了然於胸,隻需探出手,便製敵於死地。
簡直極為恐怖。
李飛緩緩張開眼,嘴角挑起一抹冷酷的笑,如今的他已經今非昔比,若是再回到監獄,他有信心十分鍾內滅掉所有刺殺者,甚至都不需要動用龍鱗。
蒙靖此刻卻皺起了眉,他是眼睜睜看著李飛轉變的,從鋒芒畢露,轉為返璞歸真,隻是區區幾秒時間。
此刻的李飛雖然仍有殺性繞體,卻顯得極為儒雅,一種信任感讓人在心底憑空而生。
“好了,境界已經穩固。還要多謝這位老大用話語激了我幾句,讓我這殺性得以釋放。”
李飛轉過身來,又恢複了那副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嘴角邪笑著。
蒙靖搖了搖頭,道:“我的作用根本不敵你手中龍鱗的十分之一,若是沒有他,今天的你恐怕就不隻是身受重傷了。”
李飛以為他再說匕首鋒銳無雙,便笑了笑道:“是啊,不知多少人為了這把匕首兄弟翻臉,卻白白便宜了小子。”
蒙靖一看他那副什麼都不在乎的嘴臉就覺得來氣,咬著牙,眼中滿是憤恨道:“那你還真是好運氣啊。”
李飛詫異的掃了他一眼,你這什麼意思,咬牙切齒的,我好像不認識你老婆吧。
但他也隻是心裏想想,嘴上卻謙遜道:“過獎過獎,彼此彼此。”
蒙靖差點被氣得拍碎桌子,得了便宜還賣乖,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
但他一想那件事,便又嘴角帶上了笑:“好了,這把匕首你有的是時間鑽研,現在你的處境並不好,我倒是有辦法解決,你不想知道嗎。”
李飛眼珠子轉了轉,嘿嘿一笑:“我現在挺好的啊,吃得飽住的暖,有一個好老婆惦記著,啥都不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