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影魅這毫不吃虧的回答讓歐陽淩月笑出了聲。
“花小姐還是這般的有趣。”歐陽淩月若有所指的掃了一眼花影魅如今的打扮。
花影魅剛剛為了將修羅抬回來,可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若不是她將裙擺扯開,她非得踩在裙子上不可,而如今,她的樣子到成了對方的笑料了。
“丞相大人,還真百聞不如一見。”
聽聞您雄韜武略,足智多謀,運籌帷幄,可見麵才知道,不過是一個表裏不一喜歡做賊的死狐狸。
“不敢不敢!”歐陽淩月謙虛的回答,嘴角揚起一抹溫潤的笑,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花影魅話中的弦外之音。
花影魅抽了抽嘴角,她百分百肯定,對方聽懂了她話中的意思,可他竟然裝作沒有聽懂,還當成是聽到誇獎般謙虛回答,這臉皮是真夠厚的了,花影魅不得不甘拜下風。
花影魅瞪了他一眼,抱著懷中的六味藥材轉身離開。
“你不想要這紅芝!?”歐陽淩月出聲問道。
花影魅轉過頭,目光在他的手上打了一轉,其實一開始她就發現了他手上的紅芝,隻是與他打交道,她不得不謹慎行事。
“不想。”花影魅說完,轉身就走。
她不是不想,而是不願,不願接受他的恩惠,更不願因為一味藥草而受製於人。
“整個京都,就隻有這一枚百年紅芝。”歐陽淩月並沒有阻攔花影魅的腳步,而是漫不經心的說與她聽。
花影魅止住腳步,眼底的憤恨一閃而過,她轉身,麵色清冷的問道:“條件!”
“一枚殘缺的玉佩。”歐陽淩月毫不猶豫。
“玉佩!?”花影魅抬頭,“你潛入花府就是為了這個!?”
歐陽淩月的眼底閃過一抹驚訝,他知道她的聰慧,卻沒想到她竟這般的機敏,沒有開口的默認了下來。
“那是一枚怎樣的玉佩!?”花影魅詢問。
“殘缺不全,大約是整塊玉佩的四分之一,刻有龍騰圖案。”歐陽淩月沒有任何隱瞞。
“期限?”
“三年之內。”
“好,成交。”三年,足夠了。
“你不問問那是什麼?”
“不必,知道的太多未免是好事,不是嗎?”花影魅道。
歐陽淩月眼眸微垂,淡粉色的唇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果然,有趣。”
“成交,這個紅芝是你的了。”歐陽淩月將手中的紅芝扔給花影魅,看著花影魅微揚的嘴角,壞心的說道:“對了,忘了告訴你了,京都雖然沒有百年紅芝,但是百年以上的還是有的。”
語落,笑著離開。
“臥.....槽!”給她一把刀,她一定砍了他!!!
能將她氣的跳腳,歐陽淩月這氣人的功夫當真是堪稱了得。
答都答應了她總不能反悔,花影魅滿臉怒氣的將藥材扔進藥罐中,還好因為她的傷秋兒的房間中有煎藥的藥罐,要不然她又得去做賊了。
將六味藥材一次讓進藥罐值中煎熬,五婉水熬成一碗,最後將紅芝放入。
其中曼陀之殤的毒所需要的解藥並不難熬製,難就難在這七味藥材先後放進去的順序,有一丁點的錯誤,這解藥就會變成催化曼陀之殤毒性發作的催化劑。
花影魅已經處理好了修羅身上的傷口,灌下解藥後,這才累得倒在了一旁。
她能做的一切都做了,而他到底能不能活下來就要看他自己的了,曼陀之殤的毒早已侵入心脈,他能撐到她找到解藥已經是奇跡了。
“啊~”耳邊低聲的尖叫將花影魅吵醒。
她慢慢的張開眼,刺眼的陽光讓她有些睜不開眼,抬手擋住散她臉上的光,花影魅這才看清眼前的一切。
秋兒端著銅盆,滿臉驚恐的看著她,不,應該說是透過她看著躺在她床上的男人,雖然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但秋兒卻警惕的沒有大叫。
花影魅的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脖子,她昨天晚上竟然坐在床邊睡著了,如今她身上可是疲乏的很。
“把門關上。”花影魅看著敞開的房門,微微皺了皺眉。
聽到花影魅的話,秋兒連忙將銅盆放下,噔噔噔的跑去關門,從始至終都沒有多問有關那男人的一句,而是看到花影魅身上沾染的血時,失了分寸。
“小姐,你怎麼了,哪裏受傷了。”秋兒緊張的詢問著。
花影魅安慰的笑道:“不是我的血,是這個人的。”她指了指依舊床上的男人,道:“我昨天晚上睡不著出去遛彎,隨手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