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好波折之後，全真七子也終於都平靜了下來，郝大通輕咳一聲，正聲道：“誌航，還記得幾天前我跟你說過的先天功嗎？”
蘇誌航點點頭，回答道：“這個弟子自然記得。”
郝大通問道：“那你現在還想學嗎？”
“先天功是我全真的鎮教絕學，弟子當然想學了。”蘇誌航先是肯定，隨即有些疑惑地看向郝大通，“可是先天功不是隻有掌教才能學的嗎？”
作為全真的鎮教絕學，先天功自然是沒有失傳的。畢竟在射雕原著當中，重陽祖師可是連一燈大師這個外人都舍得傳授的，怎麼會吝嗇得不將自己的鎮派絕學留下？
在數天之前，蘇誌航告訴郝大通，自己已經將全真內功修成圓滿的時候，郝大通就曾經想讓蘇誌航繼承先天功，但可惜被蘇誌航拒絕了。
說實話，像是先天功這樣的超級神功，要說蘇誌航一點也不動心，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但蘇誌航最後還是拒絕了，原因很簡單，因為郝大通告訴蘇誌航，隻有全真掌教，才有資格修行先天功。
雖然在蘇誌航表現出了在武學和道學上喪心病狂的天賦之後，郝大通就隱隱有把蘇誌航當做下任掌教培養的意思，但是無奈蘇誌航卻對於這個掌教之位一點也不感興趣。
畢竟，又不是所有的幫派都跟丐幫一眼，作為老大的洪七公都可以沒事兒到處亂跑，如果蘇誌航穿越到了這個武俠世界，不能飽覽一番各地風光，那才叫遺憾呢。
在確認了蘇誌航並非隻是口頭上的謙虛，而是真心實意地對掌教之位不感興趣之後，郝大通雖然有些遺憾，卻也沒有勉強，充分表現出了道家高人的灑脫。
但此刻郝大通與全真七子卻舊事重提，顯然是事情重新有了轉機。
得到了蘇誌航肯定的回答後，郝大通點點頭，卻將話題轉移到了另一方麵：“誌航，你覺得全真如今的情勢如何？”
“那還用說，自然是蒸蒸日上了。”
聽到蘇誌航毫不猶豫的回答，郝大通也是不由得苦笑一聲：“也對，誌航你自入門以來就沒下過山，就算是再有天賦，也不可能看出來。”
“難道不是這樣的嗎？”
雖然知道全真未來的局勢會急轉直下，但正如郝大通所說，完全沒有下過山的蘇誌航能夠說出個一二三四五來，那才叫不正常呢。
“哎，還是我來說吧。”
看到蘇誌航麵上特意表現出來的不解，作為掌教的馬鈺接口道：“如今的全真雖然看似蒸蒸日上，但這其實隻是表相而已。”
組織了一陣語言之後，馬鈺徐徐開口道：“師侄你不知道，我全真有一個十分厲害的死對頭，除了先師之外，整個江湖幾乎無人能治。雖說先師臨終之前，狠狠算計了對方一把，但一旦對方的傷勢養好，很有可能會來我全真尋仇。”
西毒歐陽鋒！
雖然馬鈺並沒有直接明說，但蘇誌航自然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馬鈺口中的死對頭到底是何人。
雖說擺下天罡北鬥陣之後，全真七子應該是能夠和歐陽鋒打一個旗鼓相當的，但陣法終歸隻是陣法，即便是隻缺了七子當中的任何一人，剩下的對上西毒都隻有送菜的份。
全真七子雖然私交甚好，卻終歸不是一人，做不到同出同入，有心之下，要破這個陣法實在是太容易了。很顯然，七子也十分清楚，這位歐陽先生的節操到底有多麼的不可靠。
原著當中，歐陽鋒就是靠偷襲，將七子之一的譚處端一擊斃命，十分輕易地就破了天罡陣。
說到這裏，馬鈺再次歎息一聲：“原本你還有一位周師叔祖，應當也能應對此大敵。可惜，你那位周師叔祖乃是真正的赤子之心，萬物不縈於心的性子，已經很久都沒有現身了，便是我們，也不知曉他到底身處何處啊！”
聽到馬鈺話中的幽怨，蘇誌航也是十分的理解。
雖說老頑童的的確實力很強，足以匹敵歐陽鋒，但這位的性格實在是太跳脫了，即便是沒有被關在桃花島上，恐怕也完全指望不上。
“算來算去，我等唯一的希望就是先師留下的先天功了，可惜我等雖然一直精修，奈何本身修行較晚，想要將全真內功修至圓滿，都至少還需三十年苦工，更惶論轉修先天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