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感悟之後,蘇誌航對著劍塚行了一禮,又稍稍考慮了一番,還是動手將劍塚恢複原狀,見四周再無異狀後,自然離了石台,沿峭壁方向去尋那神雕。
如此行了裏許,便來到劍魔獨孤求敗埋骨處的石洞,而以蘇誌航如今的感應力,在空明心經的加成之下百丈之內就可鎖定有人靠近,十丈內更是能夠感知到其心中的情緒,未曾感應到什麼巨型生物存在的蘇誌航,見此時天色尚早,想來是神雕外出狩獵,還未歸來,也不心急,立在洞前空地上靜靜等待。
正巧蘇誌航之前一路上,見識並且學習了百家武藝,數月(嗬嗬,大家懂的)曆程本身積累已經足夠豐富,加上剛剛得了獨孤求敗的劍道感悟,蘇誌航覺得是讓自身劍術更上一層樓的時候了。
與往常在腦海中推演對戰不同,蘇誌航此時卻在現實中抽出腰間長劍,閉上眼睛,全力運轉空明心經,並非用來感應四周生物的情緒,而是感受四周的環境,尤其是身前這棵碗口粗細的大樹,在蘇誌航的感知之中纖毫畢現,蘇誌航從未如此細致入微地感受一樣物品。
閉目良久,蘇誌航方才一劍橫斬,劍光閃過大樹腰間之後,主神的提示也幾乎同時響起,隻見蘇誌航此時麵板上的全真劍法(*注一)一項之後的標注赫然已然由“精通”已然變為了“大成”。
以蘇誌航如今的實力,別說碗口粗細的大樹,便是再粗十倍的樹木也斷然抵擋不住其一斬,更別說讓其突破境界了。
真正的關鍵,其實是蘇誌航這一斬,劍上幾乎完全沒有施予力道,也沒有灌注內力,而所用的佩劍也隻是普普通通的精鋼長劍,卻表現得如同神兵利器一般摧枯拉朽腰斬了麵前的樹木,正是蘇誌航參悟獨孤求敗劍意,尋得樹木結構之中“破綻”之後的成果,等到何時蘇誌航不再需要觀察良久,萬事萬物了然於心,就能夠隨手找到“樹木”結構之中的“破綻”,自然而然將其肢解,那便是庖丁解牛般技近於道了,如果能做到這一點,蘇誌航劍法也能由大成進步到圓滿了,自身評級也可以由b級變為b+。
早在終南山上,蘇誌航的劍法便已限於精通不得寸進,這一路上多方謀劃,更是特意創出推演武藝的觀想之法,都是為了打破這一桎梏。到如今終於厚積薄發,不僅突破瓶頸,達到大成,更是圓滿在望,得償所願的蘇誌航也不壓抑心中的喜悅,長嘯一聲,並不還劍歸鞘,而是信手揮劍而舞。
要說蘇誌航下山以來,一向都隻是在觀想之法中推演劍法,已經很久沒有在現實之中試試盡過全力的感覺了,此時乘著喜悅之心,見四下開闊無人,也就索性不再約束自己,盡展所學,轉瞬間蘇誌航身形已經模糊難辨,若有旁人在此,也頂多見到場中劍光閃爍,連使劍之人的身影都捕捉不到。
再說場中蘇誌航,因著性格原因,蘇誌航舞劍的時間太過規律,要麼是按照計劃認真習練劍法,帶有強烈的目的性;要麼是與人切磋,生怕不小心傷到對方,小心翼翼;要麼是在空間推演中的生死相搏,如同此刻這般高興而舞尚是首次,完全不想如何克敵製勝,也不想如何突破提高,完完全全出於喜悅之心,也不管招式章法,信馬由韁,一時間隻覺心中無比暢快。
就在此時,似乎是妙手偶得般信手一刺後,蘇誌航長劍忽的似乎憑空長出三尺,定睛一看,不是劍長了三尺,卻是蘇誌航劍尖之上生出了三尺青色劍芒,吞吐不定,如果是平時狀態下的蘇誌航此時一定會停下來好生研究一番,畢竟,劍氣凝成劍芒後,不僅穩定清晰,操控由心,而且更為無堅不摧,實在是一種質的進步,而如此質變竟然就如此輕易地實現了,實在是出乎蘇誌航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