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紅色真氣竟有如此神奇,風清一連忙分出部分神識控製著紅色真氣修複起主脈來,而因為有了他的意識的介入,紅色真氣修複起主脈的效率也是大大提高,隻一會就把幾條主脈給修複好了。隻是剛把最後一條主脈修複好,第一條被修複的主脈就因為淩亂的衝擊又被衝碎了,風清一隻得又控製起紅色真氣重新來過。而隨著風清一的不斷修複,每條主脈所能抵禦靈力衝擊的時間也是大大增強。
眼見主脈這邊沒什麼大問題,風清一連忙分出自己大部分的精力控製起衝擊支脈的靈力來,而隻是留了一小部分意識控製著主脈的修複。
風清一的意識看著密布在自己體內的十八條經脈,暗自下定了決心,控製著十八條靈力向著這十八條支脈衝去。當這些靈力衝入這些經脈的那一刻起,風清一才真是感受到什麼叫刻骨銘心的痛,直疼的他渾身劇烈的抽搐起來,整張臉也因為疼痛而扭曲在了一起,雙手更是不自覺的捏在了一起,就連指頭插入了肉中也是毫無知覺,原因無他,這點小痛在斷經斬脈的麵前隻能算是撓癢癢。
而這時外麵濃鬱的靈氣才剛剛消耗了十分之三。白衣青年在洞內看的也是萬分焦急,暗道“雖然這小子在關鍵時候因為真氣的劇烈壓縮而僥幸把真元轉變成了更高級的真元,勉強抵住了主脈的經脈破碎。但眼下支脈的開辟才顯得越發難了,若是他先前沒有承受那麼大的痛苦,我相信他一定可以撐得過去,但眼下眼見他已經到了承受痛苦的極限,不知道接下來他還能不能堅持下去?”
再說風清一,當靈力衝入十八條支脈後沒過一會,其中最短的一條經脈就被打通了。風清一連忙控製著一部分紅色真真氣前去修複,原因無它,在衝擊經脈的時候經脈自然也是受了傷,有些地方甚至還有堵塞物,若是在第一次衝擊的時候沒有好好修複的話,那麼開辟出來的經脈將會漏洞百出,可能某處的堵塞物無法暢通,影響修煉,也可能開辟出來的經脈短小狹窄,這樣就失去了開辟它的價值了。
就這樣,風清一就在這循環不休的衝擊中如履薄冰的不斷修複開辟吸收著,直到第十條支脈被完全開辟出來,風清一的意識也被衝擊的即將破碎。此時風清一隻感覺腦袋昏昏沉沉,似乎有一個聲音在自己腦海中對自己說“睡吧,睡吧,睡了就解脫了”。
當風清一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本能的就想要就此睡去。突然,師傅莫邪真人和紅菱的身影在他的腦海中閃過,風清一陡然一個激靈,暗道“不行,不能睡,這次要是睡了就再也醒不過來了”。可是無盡的虛弱感向著他的腦海湧來,風清一無法隻得數著開辟出的支脈數量來作為自己的精神寄托,不斷的對自己說“還有八條就可以結束痛苦了,風清一你一定要堅持下去”。而此時外麵海量的靈力已經被風清一吸收加消耗的用得隻剩下了三成。
“第十一條……第十五條”當風清一隻剩一個執念在木然的數著這些數字的時候。他自己所不知道的是,外界的靈力已經隻剩下不到一成,而他的丹田也本能的沒有再吸收這些靈力,而是將它們留作開辟經脈所用。而他更不知道的是,此時,自己丹田的真氣已經全部轉化為白衣青年所說的真元了,他的主經脈更是比之前整整擴大擴寬了六倍,而且單從韌性等綜合力上來考量更是與以前不可同日而語。
當外界最後一縷靈力被風清一引入到衝擊支脈的大軍中時,第十八條支脈終於被徹底的打通了。而風清一在數完十八這個數字的時候,再也克製不住濃濃的精神困乏感,沉沉的就暈死了過去。
白衣青年見狀,連忙扶住風清一重重倒地的身體。隻是此時,白衣青年看向風清一的目光再也不是先前的那種長輩看晚輩的讚揚了,而是帶著一點點的佩服,一點點的吃驚,一點點的複雜。
……
十天後,青形峰後山的一個地底洞穴,一個由乳白色液體彙成的池子裏,風清一悠悠的醒了過來。
“你醒了,感覺怎樣?”風清一此時腦袋還有點迷糊,聽到這話後揉了揉發脹的頭後,才向著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隻見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白衣青年正一臉慈祥的看著自己。沒錯,就是慈祥,雖然從這麼一個年輕的麵孔下看出這種表情,但風清一並不感到稀奇,青靈峰的莫雪師叔不也是一位看起來十七八歲的少女嗎。風清一此時還剛剛回過神來,突然想到這聲音不就是自己結丹時傳授自己九龍補天訣的那人發出的聲音嗎?
當下風清一就要從水池中站起,白衣青年連忙走過來道“你先不要起來,再在池中呆上三天”。接著又道“你的經脈此次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雖然因禍得福的擴寬了經脈,但須知過由不及,此次一下子強化了那麼多,身體其他的各個部位都超負荷支出,若不好好溫養,會給以後的修煉造成麻煩的。我這千年石乳有溫養肉體和神識的能力,你在其中好好呆著,什麼時候你感覺腦袋不再昏昏脹脹,身體不再疼痛,才可從裏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