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丁依來到公司的時候已經快八點了,來到市場部時卻發現沒有人在,來到研發部,那個狂人劉在打網遊。丁依上前詢問了一下,好像現在部門經理都走了,隻有人事部的曹經理還在。丁依像得了根救命稻草似的向人事部走過去。因為人事部有所有辦公室的鑰匙,並且很幸運的是明天集團的資料曹經理還存了一份。丁依拿到那封厚厚的資料之後,心裏平穩多了。
“怎麼古力特沒有把資料給你看嗎?”曹經理問。
丁依想了想說:“也不是,古工說今天我們一人一半拿回家研究,但是他把所有的資料都拿走了,可能是忘了。我說去他那裏取,剛好經過公司,就上來碰碰運氣,如果公司還有就不用跑那麼遠了。”
“是這樣呀。你還挺認真的。”曹經理說。
丁依卻為自己的謊言沒有被揭穿而慶幸,他拿著那個裝著資料的檔案來到自己的座位上仔細看起來。那份資料不僅印刷精美而且內容詳盡,畢竟是一個大公司作風,在細節也不馬虎。丁依仔細的看著資料,並且用筆記本記著要點。就這樣不知不覺一個小時過去了。他抬頭看了看四周狂人張還在打遊戲,就問:“張工,你什麼時候走呀?”
狂人張頭也沒回就說:“馬上馬上。你今天怎麼也來了?”
“我明天要去見一個客戶,忘了拿資料了。”丁依說。
“不是那個明天集團的項目嗎?你真有運氣。”狂人張說著,伸了個懶腰,退出遊戲,然後又拿起桌子上的綠茶大口大口的喝了一通說:“人家老總點名要你去接這個項目,看來人帥的魅力無窮呀!”
“你說什麼張工?”丁依聽他這麼說,不禁走向前來到他的位置上。
“就是人家副總要你來負責這個項目,你知道這個項目下來要多少錢嗎?300萬呀!”狂人張捋了捋自己飄逸的長發,說:“女追男隔層紙呀!”
丁依愈發的迷糊了。看著丁依的樣子狂人張說:“最近公司出現的事情太多了,公司的組織結構都發生了變化。”他又喝了一口綠茶,然後把綠茶放到桌子上。歎了口氣,然後語重心長的說:“以前公司是一個比較重研發的部門,現在李總走了,公司明顯偏向市場部,這是個不好的兆頭。”
“李總是誰?”丁依問。
“他是公司的一個股東,比張總的地位低些,和陳總的地位一樣。”狂人張說:“李總出去開公司,單幹了,而且把韓工也帶走了,當時還準備帶走任輝和古力特呢。”
丁依聽得目瞪口呆,這些東西他從來沒有聽說過,以前隻是一心想去如何寫好代碼,沒有關注過這些東西。現在才發現自己的眼光是多麼的狹隘,而且自己能到市場部並不是別人器重,而是明天的那個金蓉喜歡自己。他覺得有點受不了這種侮辱,心裏十分不舒服。
“古力特是自己辭職的。”丁依說,“是張總不批準。”
“不知道古力特怎麼想的,反正李總讓他去他也不去,他也不想呆在這裏。任輝是呆瓜,隻想學習,現在沒有意識到問題的關鍵。在哪裏不是幹呀!”狂人張說著嘿嘿笑了,“我對你說這麼多,也不怕你外傳。其實好多人也都知道了,隻有像你和任輝這樣的人不知道。老弟,你見過明天公司的那個副總嗎?”
“見過。”
“感覺怎麼樣?”狂人張挑著眉毛問。
丁依沒有回答,隻是問:“她怎麼認識我?我以前就沒有見過她呀!”
“那就是你們之間的事情了,其他人怎麼知道?”狂人張笑著說,帶著輕蔑的表情。
丁依漲紅了臉,不知道怎麼辯解。想起金蓉打電話對他說的和他很熟的話,他想金蓉真的是認識他,不過自己根本沒有見過她呀。
“老弟,我先回去了。這個月老婆和我冷戰呢,要不早回家看電視了,誰還玩遊戲呀。紅顏禍水呀!”狂人張吹著口哨出去了,丁依看到他的西褲下麵穿著一雙綠色的劣質拖鞋。
這個狂人,上班幾乎不說話今天卻對自己說這麼多,而且他這種在公司混了好幾年的老油條說的哪句話是真的呢?丁依再次對社會有了恐懼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