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夢文早餓的饑腸轆轆,又和登山鷹身邊的小姐打了一場,五髒廟沒點東西,卻隻聽他們說話卻暗自都議:“多說什麼。趕緊上菜才是正事。”小二說他們家大掌櫃腿斷了便勾起曹夢文的好奇,追問:“趕快說說。”
小二頭往外看去,嘴裏:“這,這說個不停。”
武問銘扔在了桌子上十多個銅板,不耐煩的說:“快說。”
小二蹲下行了一禮,手把桌子上的銅板扒拉著裝在自己口袋,邊說:“大掌櫃在祁縣東觀鎮偷學熏肉秘方被大師傅發現派了一個姓劉的徒弟追上打斷了腿,幸虧大掌櫃跑的快不然回不回得來還不知道呢?”
左小千笑問:“不知道這熏肉學會了沒?”
小二笑盈盈的點了點頭:“大掌櫃的手藝那是一等一的,去廚房看一遍就會,倒是我們廚子還學的了。”
武問銘道:“你就按老規矩上,至於熏肉能不能做你去問廚師能不能做,不正宗也沒關係。”
小二退出門外,又探進頭問:“太穀的溜冰花還要不要?”
“要,都要。趕快去準備。”
小二離開後,左小千對眾人說:“今個我們卻不能多喝,一會我還要去接我家的豬。”
武問銘笑道:“豬還不是自己走?你喝醉了豬是不是會騎在你背上?”
孟長風忍不住笑了一聲,左小千笑罵:“武大哥你是不是又要收稅了?每收到寡婦門前就手軟了,有時不收縣城裏的人都在猜是不是寡婦和我的豬一樣是肉償。”
武問銘老臉一紅,擺手驅趕左小千,說:“滾,左小千是誰給老子造的謠,老子打死他。”
左小千也因為沒有外人,更是了解武問銘性情便繼續說:“誰不知道?恐怕縣太爺也有耳聞小武師爺對縣城裏的寡婦都格外照顧。”
曹夢文和孟長風看著武問銘,見他臉時紅時白便明白這件事並不是什麼謠言。
武問銘不想再曹夢文麵前落個欺負孤寡的名聲就說:“曹兄弟,孟兄弟不要聽左大嘴胡說,我武問銘雖不是什麼君子但也行得正做得端。至於欺辱孤苦無依的孤寡更無從談起。自從雍正皇帝攤丁入畝,地多就多交,地少就少交,平衡了百姓賦稅壓力。我武家世代隻做對得起良心的買賣,從不欺辱……。”
一邊的左小千自然明白武家的人品,插嘴說:“曹兄弟武家算得上良善之家了。”
小二恰好從門外端了一壺酒進來,左小千還沒來得及喝問,隻聽小二說:“左大爺你不要動氣,這壺酒是送與武大爺和倆位貴客的,大掌櫃說廚子的熏肉還不能上得了台秤便讓我們免費補一道燒獅子頭,至於熏肉過幾天各位府上我們會一一送去。隻是……。”小二打量了曹夢文和孟長風一眼,左小千聽他文鄒鄒說這麼多早不耐煩:“隻是什麼?”
“隻是不知道貴客在哪裏落腳,雖定了客棧的房,但貴人哪會在此處長久?”
左小千卻不知道曹夢文和孟長風要待在何處,暗自思索要不要把家裏的偏房騰出來,但又想到武問銘,心裏便又猜測武問銘大概已經有了安排。說不出便沉默了。
一邊的曹夢文看向武問銘,隻見武問銘笑眯眯的看著小二,卻說一下不關緊要的話:“你們大掌櫃倒是規矩多。”
小二臉上的笑意卻不是裝出來的:“大掌櫃說如不是腿腳不好一定前來拜會。”
“許家的藥鋪以及那一處院子都是曹兄弟的,到時候送過去便好。以後曹兄弟那裏你也該讓大掌櫃熟落熟落,不要說我這個姐夫的沒提醒他。”
曹夢文的確沒想到武問銘竟與奇葩大掌櫃有親戚,卻從來沒說,現在說出來曹夢文自然明白,對武問銘的機敏心思尤為佩服。
小二看曹夢文的目光一變,先前也隻是恭恭敬敬的伺候著,武問銘所說的許家藥鋪可是多讓人眼後的位置,離又縣衙近,周圍都是富裕人家,如不是……。沒想到就讓這個窮書生得了。現在小二眼神看曹夢文竟帶了一絲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