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用灰麻布袖子粘了眼淚,走在前麵給曹夢文帶路,一邊走一邊絮絮叨叨的說:“太多本能考個功名的人都從了商……。”
曹夢文隨著小二停在掛了甲房的木牌子的門前,小二推開門退到一邊,說:“客官您請。”
扶著孟長風扶著躺在木床上,小二拉了一床青被蓋在身上,又說:“客官你的房間在右邊。”說完便要退出去。
曹夢文有事要知道喊了小二一起回到酒桌上。縣城以及王家,現在自己又占了許家的老宅子,同時交好了小武,左小千這倆個地方豪強,他已經插了一腿在這個縣城,自然有人不樂意,曹夢文不得不早做打算。
留下小二一來打聽王家的事,曹夢文在桌子上談笑風生但心裏還是掛念王家的事。他對縣太爺說的話根本經不起推敲,曹夢文想要把這一千兩留在自己手裏就得完善謊言。
小二明白曹夢文有會對他說,等了許久卻不見開口,便小心的提醒道:“秀才爺?”經小二的聲音一驚,曹夢文定了神,問:“左小千家在哪?”
小二頓了一下,指著大街說:“一直走就能看見,縣城隻有左家一家是屠戶。”
曹夢文請小二坐下,親手倒了一杯酒,問:“左小千重情重義,隻是不知道在這縣城左家排第幾?”
小二不好意思不端酒杯,一口喝進了肚子裏,強忍著辣嗓子的痛苦,沙啞著問:“要說左家排第幾,就不能不說武家,武家第二,左家第三,許家第四,但他們世代做醫生又因為醫死了人,現在家破不是讓您占了他家的老宅子嗎?”小二說完快後悔了,偷眼看曹夢文沒生氣這才鬆了一口氣:“我不該多嘴的,秀才爺沒有說你趁火打劫他許家的意思。”
曹夢文笑道:“你給我說說這許家,現在許家可有什麼人?”
小二酒勁上頭已沒那麼拘束,往曹夢文身邊湊近:“許家三代單傳,現在老子和兒子都關了起來,祖宅也因為要賠人被官府沒收了,但沒想到死的那戶人家被雷都給披死了。唉!沒那個命。還不知道縣太爺要怎麼判。”
曹夢文聽後便不在管許家,心思又打在了王家的頭上,旁敲側擊的問:“那第一家是?”
“王家,獨當一麵的王家先前那可是介休王家的一脈,但不知道怎麼回事就不交往了。”小二又喝了曹夢文給他倒下的酒,說話已經不清楚,但還可以聽個大概:“以前王家隻是過的比普通人家富裕些,自從王老爺掌家,那勁頭可是蒸蒸日上,這平路縣城的第一家十年前是和武家鬥下的,要不是武家因為縣太爺偏心找沒了。”
曹夢文壓低聲音說:“我聽說王家的少爺因為什麼事吃了官司。”
小二打了個飽嗝,曹夢文閉著呼吸好一會才喘氣,聽小二說:“王少爺叫瑞玉,玉麵公子的大名誰不知,隻是他喜歡在花樓廝混,花魁也死在了他手裏。”“這怎麼說?”
小二的手搭在曹夢文肩膀上,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倒進了嘴裏:“老鴇子看見玉麵公子在床上掐著花魁的脖子,隻是不知道王老爺回來能不能救了王公子。”
曹夢文聽小二的話便猜測這個玉麵公子很有可能不是殺人凶手,隻是這一次又賠上了自己老子的命,也是命數。
門外有人在喊小二,連喊了幾聲就出現在了隔間前,見小二醉醺醺趴在桌上,來人挺著個肥胖的身體,走路卻塌拉著左腿,曹夢文便猜來人是武問銘的妹夫。
“客官這小二在您麵前放肆了。”武問銘推了推小二肩膀,小二在桌麵上轉身瞪了個通紅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嚇的抖了個機靈。
從凳子上出溜的掉到了桌子下,嚇的說話結結巴巴:“大掌櫃我,我,我。”
“滾出去。”大掌櫃繃著臉說完笑眯眯的對著曹夢文笑道:“得罪了,手下人不懂事,等您搬來哪天就送一桌子菜到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