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了一會話,趙藍不得不離開,曹夢文送出巷子後,曹夢文往回走了幾步,從袖子裏掏出方子放在嘴上親了幾口,左右看看盯著他看的百姓,他輕輕咳嗽了一聲,闊著步走了回去。
喝酒的人不多,大部分人都被一股強烈的藥味嚇的不敢嚐試,曹夢文聽喝過的人都說這酒藥味太重,便回了倉庫和許觀台說。
“這沒辦法,許家的藥都是這樣,藥材互相配合藥效才好。”
許觀台說起許家,曹夢文想到了趙藍,他一個杭州人怎麼就知道許家的藥酒,便問許觀台:“你家祖上杭州的?”
許觀台愣了愣神,試探的問:“誰和曹老板說的?”
“趙藍這個名字可否熟悉?這個方子可認識?”
許館台拿過曹夢文遞給他的方子,看了先頭便說:“方子是釀酒方子無疑,隻是許觀台這個名字還很熟悉。”
曹夢文提醒說:杭州人,要去蒙古特意繞道,還來了你許家老店門前,這才遇到了我。
許觀台“哎呦”一聲,手指頭指著門外:“是,是我大伯的兒子?他在哪?”
“已經走了,我想留他住一晚,他卻著急的走。”
許觀台自顧自的歎道:“三代人了,到底有個啥仇能讓這三輩人這樣啊!”
曹夢文也不願意讓許觀台提起這傷心的事,把方子交給許館台說:“靠你了。”
武風和武恩在院子裏喊“師傅”,曹夢文應了一聲,從倉庫出來,見倆個孩子一人背了一個小包,武風手裏還拿著一封信,走到曹夢文身邊說:“我爹讓我交給師傅的。”
曹夢文接過,見上麵寫著孟文書院,他臉上一喜,喊翠萍出來,說:“把你大哥喊起來,今天就收拾東西,去太原。”
翠萍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拿了曹夢文的信封去把孟長風叫了起來,片刻功夫,孟長風從屋裏拿著信封跑出來,借著月光看了又看:“這是真的?”
曹夢文伸手去奪:“不是真的那還給我。”
孟長風側著身子躲開,笑眯眯的對曹夢文說:“子阜怎麼可能給我假東西。”說完這才打量這倆個孩子,指了指,問:“武家的孩子?”
曹夢文對倆個孩子說:“這是你們的孟伯伯,叫人。”
武恩武風倆個人扭扭捏捏的不叫人,曹夢文也不強求,說:“還是有一些害羞,你快一些準備,明天就出發。”
孟長風問:“怎麼這麼著急?”
“廢話,你要趕這一科試一試,如果中了自然好,當然要去書院早早準備。”
孟長風回頭看到曹氏出來,說:“嫂子你還是要多多督促子阜,我明天就出發去太原。”說罷回房去收拾東西,曹氏吩咐翠萍進去幫忙。
武恩跟在曹夢文身後好奇的問:“老師你不去孟文書院準備鄉試嗎?”
“不必了,今天我給你們畫一個好東西,我也是今天第一次見,讓你們長長見識。”曹夢文邊說邊在自己的桌子上把紙鋪開,曹氏站在一旁讓倆個孩子幫忙。
曹夢文提起筆想著前世的世界地圖下筆就粗略的模仿趙藍的地圖畫了起來,倆個孩子好奇的趴在一邊看著,足等了一個時辰,曹夢文停筆,嫂子曹氏好奇的問:“這是什麼?”
“我們的世界,這是我們的大清國。”曹夢文手指著一個位置,隨筆寫上大清二字後說:“你們近來看。”
武風和武恩探上頭來,倆人一起指著大清二字,齊聲問:“我們為什麼不是最大的?”
曹夢文看著倆個孩子笑道:“因為這些國家沒有一個比我們弱小,如果都是我們的那就要做到征服。”
武恩不明白,便追問曹夢文:“難道武不應該止於強大嗎?”
曹夢文窘迫,武恩這個孩子簡直是最麻煩的孩子,考慮著要怎麼說,嫂子曹氏開口說:“你們今天在私塾學了什麼?”
“什麼都沒有學,先生病了,而且他要考舉人去了,一個月後就離開,所以我們沒課上了。”
曹夢文算了算日子,不解,問:“為什麼這麼早?”
“彙朋友,一起聚在太原最大的九娘子樓裏頭。”武恩說完,一旁的武風想要說什麼卻沒開得了口,倒是曹氏卻問:“九娘子樓是什麼地方?”
武恩搖頭晃腦的說道:“讀書人談風花雪月的地方,女人不懂。”
曹氏自然是沒去過但她卻聽說過,心想小小年紀就知道風花雪月,便起了磨磨他們二人性子的主意,便說:“你們的曹師傅也要趕考,雖不去太原,但也不能一直教導你們,從今天開始我便當你們的老師,隻能向曹師傅請教明白了嗎?”
武恩和武風眼瞅著曹夢文,見他點點頭,倆個孩子就低著頭坐在凳子上,看著曹氏。
曹夢文一直想讓曹氏來教這倆個孩子,現在嫂子主動他樂的輕鬆,便要離開,嫂子曹氏卻沒放過他,說:“到我房裏看書吧!”
曹夢文應了一聲,先去庫房看了看,許觀台已經離開了,他細細嗅了嗅味道,酒槽裏有一股香味,他喊小三點了火,手指繞著酒槽邊緣一圈,手指上有一層白色的粉末,含在嘴裏那股香味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