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中了王玖的痛處,他氣的險些昏過去,紅著脖子,臉通紅,指著曹夢文晃著手指頭,罵道:“你這個小雜種。”
“雜種?我可是我娘生的,比不得你們王家大戶人家,侍女多,還能生兒子。”
王玖氣不過,從身邊的後生手裏奪過木棍,對帶來的王家眾後生喊:“欺人太甚,打他。”
王家眾人盯著王玖看,他們心裏頭早後悔不已,想當年這王玖可是個人人喊打的雜種,但不知不覺的跟在王沐之身邊就不覺得他是個雜種了,漸漸的也聽了他的話。
現在曹夢文一說,眾人恍然大悟,這是吃了多大的虧?如果說是王沐之那就另當別論了,但他不是啊!
王玖在喊,一個半大小子就罵道:“我等雖看不上曹夢文,但好歹還是個秀才,不像你這個雜種,為啥個要聽你的?”
王玖愣了愣神,木棍橫在腰上,問:“路齊表弟你不能幫著外人啊!”
這個被王玖稱為表弟的後生卻絲毫不顧王玖的麵子,直接破口大罵:“外來卻也是聖人子弟,你卻是個雜種,你看看你娘的樣子,我不知道叔怎麼能插得進去。”
王玖手裏的棍子忍不住像路齊揮去,他實在是忍無可忍,好久他沒被如此侮辱過了。
路齊躲開後,再也顧不得管曹夢文了,呼朋喚友就和王玖打了起來。
曹夢文冷笑一聲,親自拉著馬車去下一個村子。
走了一會,呼喊打罵的聲音沒有了,曹夢文嚴肅的臉上才略微有一些正常。
“王玖雖罪有應得,但你媽他母親就是不對。”
曹夢文探究的看看王洛依,冷聲說:“我如果被他打了就對嗎?”
王洛依反駁:“王玖他膽小如鼠,哪敢果真打你。”
曹夢文不願意聽王洛依囉嗦,索性避而不答,喘息著,背過身不去看她。
馬車外的曹遐問:“曹老爺可聽說這王家村子與那李的丁山村是幾世的仇人了。”
“怎麼說?”
聽說是因為一門親事,我也是聽這姓李的人說是,不知道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
“你說說。”曹夢文對此自然感興趣。
“還是一年前,長亨樓裏來了一群人,領頭的是一個五短身材的漢子,還是村長的兒子,他們一群人就說起了那件事。
那王家村王老太爺的妹妹被丁山村村長的兒子騙著生米煮成熟飯,這件事被王家的人看到後倆家的村子就開始械鬥,而那倆個人男的被浸豬籠,女人在丁山村無人問津,是死是活無人問津。”
“死過人?”
“死過,還不少。我聽那漢子說,他爹也就是村長被打斷了腿。現如今倆個村子的人老死不相往來。”
曹夢文沒在說話,看看王洛依,見她坐在那裏恍恍惚惚的,試探著問:“可生氣了?”
“哪敢,本來就是他們做了錯事。”說話不冷不熱。
曹夢文糾結於改對王洛依怎麼說,一來她和王家的人是親戚,二是曹夢文他自己覺得自己也做的不對,但讓他在王洛依麵前承認錯誤他是萬萬做不出來的,她不比嫂子,隻能婉轉的表達:“我從今以後再也不對那麼說話了。”
王洛依微微抬了抬上眼皮,麵如初春的嫩牙,很是好看。曹夢文不自覺的看的有一些呆住了。
“古話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掀短,夢文你把王玖的短都說了出來,還是他最怕別人說的,你想他有多記恨你。”
王洛依的話無不是不為了曹夢文著想,她的良苦用心自然有曹夢文是她將來相公的目的,但也有自己的私心,她想將來曹夢文萬事與她善良。
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醬醋茶貴,但也不知道當家的好處,說一不二的感覺自然好的很。
王洛依從自己閨房出來喜憂參半,自然外人沒辦法體會。
雖對曹夢文滿意的很,倆人年齡卻差了幾歲,自古哪有女人大男人的?少得很。但她又明白曹夢文對經商有想法,她王家在山西也有一些商鋪,到時候成親都是曹夢文的。
想著,她臉上便露出了笑容,在曹夢文麵前考慮著自己的小心思。
“我嫂子把我們的八字合了合。”
王洛依愣了愣神,神情緊張,這種因為八字短了的姻緣聽了不少,低語:“還行嗎?”
“不好不差,雖得不了多麼富貴的日子,但也算良緣了。”
王洛依心裏著實鬆了一口氣,她已經是大姑娘了,得嫁人了。
都說待嫁的姑娘心思多,王洛依心裏憂心忡忡。
曹夢文半依著,離王洛依近了,倆人都能感覺得到互相身體上的溫度,突然曹夢文立起身子,王洛依羞紅的臉被曹夢文這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