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夢文點點頭,又說:“但我們大部分時候在壇子的,像酒樓一樣。”
“那一壇多少文?”
曹夢文豎了一個指頭,對著眾人繞了一圈,說:“一百文。”
“所有人都驚在了那裏,李季不敢相信的看看曹夢文,問:可是真的?”
“自然。如果這樣還有人摻水我便不在相信這世道還有個清明的日子。”
老漢高聲說:“曹老爺我告訴你,酒有清的,好喝的,但這天下,這大清現如今哪還有個清明的日子。”
曹夢文沒應老漢的話,隻說:“等李季學了,在村裏釀酒,咱們就有便宜的酒喝了。”
中年漢子擠開人群,攙扶住老漢,在耳邊絮絮叨叨的說了一些什麼,老漢扭頭看看曹夢文,突然裂開嘴笑說:“倒是老漢活的不耐煩了,這青天日頭正不是說我們頭頂有好日頭嗎?”
曹夢文故意往王洛依身邊靠了靠 手指勾著她的袖子,說:“我們喝酒,一會還要回去,明天李季就到我們店裏學釀酒。”
中年漢子對曹夢文說:“今你是客人應該殺雞招待的,但村裏孩子被偷走了全村人忙著找,下一次來定要好好招待。”
曹夢文感激的看看漢子,把腰間的袍子束在腰間,說:“定如此,你等來了縣城我也一定好酒招待。”
曹夢文接過小三的酒碗,目光對著碗麵對眾人繞了一圈,說:“大家喝,酒碗不夠,誰去回家取。”
李季拍了一下胸脯,說:“曹老爺稍等片刻,我家有新碗。”
李季說片刻曹夢文在眾人麵前大聲數了二十聲李季抱了一堆碗停在大槐樹下,喘息著說:“我家就在那邊的房子裏,快的很。”
曹夢文一連喝了三大碗酒,身後的王洛依拉了他寫,曹夢文了然,故意抬頭望了望天,拉著李季的袖子說:“天不找了,登山鷹雖然跑了,但還是怕路上不太平,明天你來就好。”
喝了曹夢文酒的村民一直把他們送出了村著,迎麵是張著火把返回村子的村民,李季和曹夢文一起迎了上去,曹夢文從側麵離開,聽到李季和村長說:“人還沒找到?我們要不要報官?”
“人恐怕是被賣到老鴇那裏去了,報官沒用。”
曹夢文要說話被王洛依拉在了馬車裏,低語告誡說:“這種事不要管。”
小三在馬車外也說:“曹大哥這樣的事一定不要管,後患無窮啊!”
曹夢文一直等出了村才問:“怎麼說?為什麼這樣的事不能管?”
“你知道縣城的花樓是誰開的嗎?”王洛依問曹夢文,她的語氣中帶著一些恐懼。
“什麼人?”
“山西巡撫的公子在太原開的產業,整個山西所有的花樓要不破產要不就被入了股。”
曹夢文看王洛依的目光,馬車外的小三卻“呸”了一聲,說:“山西巡撫的公子?我家老爺是浙江巡撫的兒子,官不比他老子小。”
“小三。”曹夢文提醒了一下他,緊接著又說:“的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王洛依終於忍不住問起:“你爹當了浙江巡撫?”
曹夢文輕點頭,但又怕不說話王洛依多想,說:“在戰場拚了不少功勞。”
“是了,是了。隻是……。”王洛依又沉默了。
曹夢文追問:“隻是什麼?”
“你爹還不知道我,恐怕到時候他老人家會不滿意。”王洛依的擔心沒錯,自古不是講究個門當戶對嗎?
曹夢文一拍自己腦袋,說:“我忘記寫信了,明天,不今天晚上我就寫信給我爹。”
“別,別。也好,到也好,畢竟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曹夢文伸手勾住了王洛依的手,她收手曹夢文的手指用力撚住,說:“別動,要不我們成親吧!”
“我,我,我……。”王洛依一臉說了三個我,此後什麼話也沒說出來。
“我到底還是要去浙江跑生意,太平天國也在南方做亂,隻是到時候恐怕苦了你。”
王洛依含情脈脈的看著曹夢文,微微點頭,“嗯”的一聲同意了。
曹夢文索性躺在王洛依的衣服上,看著王洛依的臉,忍俊不禁的一笑,自說自話:“隻道是小登科比大登科更讓人高興。”
“哪個人說的?我為什麼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