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酒如命的模樣曹夢文隻在這歐陽青這裏見識過了,他不顧自己在什麼地方,踢腳就踏了下來。
曹夢文心裏頭一個機靈,怕再沾染上一條人命,卻聽李順嘴說:“這小子皮糙肉厚,更何況下麵是一層幹稻草,沒事。”
這人在落地的瞬間,曹夢文還是把頭側開了,這不是沒事,而是狗啃屎。
隻聽他說:“李順嘴你怎麼能說我皮糙肉厚,快看看這是什麼酒,怎麼都沒有聞過。”
李順嘴坐在酒壇子上,說:“一定是沒喝過的,以後別給人家吹牛說什麼天下之酒不過你嘴裏的一味了。”
歐陽青眼睛都瞪大了,看著一車一車的酒,打了個酒膈,不知道是何時喝的酒,味道重的很。
“說說能不能放,能放就給你一壇子喝,不然買去。”
歐陽青笑著站在李順嘴麵前,說:“怎麼能不喝?不,兄弟你用哥哥的地方怎麼能不用?那豈不是。”
說著他就要拿手去抱馬車上的酒壇子。
李順嘴順一收,笑道:“這是曹家的少爺,現在也是我的東家,見見。”
歐陽青好像才看見曹夢文一般,供手說:“儀表堂堂,看樣子李順嘴是找到了好主家,倒是也放心了。”
“快快,拿去,我等一會還要租鋪子去,別擋著道,放下酒壇子你可要看好了。”
歐陽青此刻早打開酒壇子喝了起來,一整壇子眨眼的功夫就沒了,曹夢文看他這樣不要命的喝法,不得不說:“少喝一些。”
“少爺別管他,這家夥千杯不醉,不可謂是奇人,在山西酒廠子裏也是數得出的名人。”
歐陽青放下酒壇子,笑道:“李順嘴說的錯,我從小體質特殊,不喝一些酒渾身便難受。”
“少爺不要以為隻是難受,甚至有可能會死。”
曹夢文驚訝的看著歐陽青,了然,這人怕就是說書故事裏的人。
眾人合力把酒壇子放在了歐陽青存放馬料的地方,這地方到是個好地方,一把鎖子鎖上,別人是進不來的。
如此,曹夢文和眾人把酒壇子都裝進去後,渾身是汗,隻聽喝過酒的歐陽青說:“你們這是要在太原開酒坊?”
“正是,先前在縣城裏已經有了酒坊,這一次來是要把無名帶到太原,隨即讓它名揚大清。”
“無名?這酒名字卻是不合適,味道如此長久,叫長久不是更好?”
曹夢文遲疑片刻,說:“我們店的名字就是長水,而酒則是從倭寇那裏帶回來的,是唐朝時期傳過去的。”
“如此,難怪了,這酒是有一種海的味道,這味道怕是倭國的味道,怎麼?難道改過方子?”
許觀台上前,說:“方子自然有變化,有一些東西現如今已經找不到了,隻能代替。”
“代替,原來是代替,怕是南方那邊的東西,你倒是聰明,怕是還有大夫的知識,不然混合的藥理不會如此溫和。”
曹夢文興奮的拍著手,說:“好,好,不愧是嗜酒如命的人。”
“怕是這一次太原的酒場上要出現這酒要激起一段佳話了,無名,叫無名也倒好,但酒能沒個別號?好酒都有別號。”
曹夢文湊前,問:“怎麼?既然如此嗜酒如命,不如你來起了別號不是好的?”
李順嘴道:“這樣最合適不過來,這大清國怕隻有他才能如此,歐陽青快起一個別號。”
“既然如此我就當仁不讓,酒鬼最得意不就是有給酒起個名號?我看就叫它倆瓢子吧!”
眾人驚訝的看著他,歐陽青卻笑道:“這倆瓢子就是這酒裏頭的倆味藥,倒是也合適。”
許觀台卻對歐陽青的起的名號滿意的厲害,告訴曹夢文說:“加在這裏麵的倆種藥材怕是已經喝了出來,叫著倆瓢子合適不過,不止通俗,更合乎情理。”
“這位兄台對這百草怕是早了然於心,才能想到一味輔助另一位,真是伶俐的心思。”
許觀台也許第一次被人如此誇獎,臉上發紅,但經曆了那麼多,已然不是當初的許少爺,隻笑:“過獎了。”
如此又說了一會話,李順嘴說:“怕再晚了不好租一處地方,將來酒廠也不好弄,歐陽青我們這就先走了。”
曹夢文早有心思,卻以為歐陽青不好說起,李順嘴如此善解人意,倒是好。
但聽歐陽青說:“在太原還有像我這裏好的地方?我這地方大,先前大哥說要收回去,我沒同意,現在你們來了索性就租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