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七十四章周雪梨(1 / 2)

馬車夫的話讓曹夢文和孟長風打了個機靈,這一句話如在他們耳邊打了一個晴天霹靂,震耳欲聾。

曹夢文躺在馬車裏笑道:“倒是不如一個馬車夫了,你能當我師傅。”

“可是不敢,可是不敢,見麵我便知道您是貴人,不敢當貴人的師傅啊!”

曹夢文繼續笑,掀開簾子坐在馬車的另一邊,說:“師傅不分貴賤,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更何況我一個毛頭小子。”

馬車夫笑道:“倒是小老二愉悅了,第一次說有人認一個趕馬車夫的當師傅,我也不矯情了,那便是你趕馬車的師傅了。”

“哈哈,孟長風你看,我這不是又有一個師傅了?”

孟長風卻在馬車裏說:“子阜你越來越瘋瘋癲癲了,這成何體統。”

曹夢文馬車夫互相看看,倆人一起笑了起來,馬車夫隨即把馬鞭交給曹夢文說:“既然是你師傅了就教你趕馬,你可不要小看這趕馬,這裏麵的門道你不學不能會。”

“那就麻煩師傅了,怕將來還是一無所有了,也要趕馬生活了。”

“不,不,貴人你怕是一輩子都沒機會趕馬,你都能向我一個趕馬的學了,怕是那朱元璋之大氣魄的人能能有的胸環。”

曹夢文樂了,被人誇獎心情好,但還是要謙虛,說:“與明朝的開國皇帝相比怕是不能,當誌氣與他一半也相差不多。”

“話不多說,這眨眼就到了,趕快傳授趕馬的經驗。”馬車夫呦嗬一聲說:“這忙馬車也不能一味的趕,別人都把馬但畜牲用,我卻是把它當兒子,兒子能對它差嗎?不能,兒子吃的不好心裏也難過。

別人讓馬走的快是靠啥?是靠疼,是靠著鞭子打在馬的皮肉上,就好比鞭子打在人的皮肉上,心裏不服氣,瞧見了沒有,我這辮子是棉花做的。”

曹夢文看著手裏的鞭子,用棉花做的卻是第一次見,更是聞所未聞,手握著,果然,是棉花做的。

“靠的是告訴它,它該跑了,這樣它心甘情願,我也不因為打了它而心裏頭不舒服。”從曹夢文手裏接過鞭子,往馬背上一揮,馬撕鳴了一聲,加快速度跑在管道上。

馬車夫高興的說:“馬兒是這樣,人也是這樣,心不甘情不願,跑也是瞎跑,人坐在上麵顛簸的不舒服,賺的錢也就少了,馬兒也糟蹋草料。”

“還有就是這馬也要撫摸,嚐嚐撫摸它高興,高興了跑的也有力氣,這不是憑我嘴巴說出來的,而是趕了這麼久的馬車趕出來的經驗,啥都沒經驗好用。”

說著,他手裏的鞭子把馬兒背上的蒼蠅打了下來,他咯咯笑了幾聲,說:“不是打不疼。”

“巧,這一手怕與我先前遇到的那個強盜女子也強不少。”

馬車跑快了動靜就大了,馬車夫讓馬車慢了下來說:“還與強盜打過交道?”

“卻是差一點死了,可要不是他們也沒有此後的這些機緣。’”

“禍福相依。當初我發現這個家夥的時候正是我差一些病死,出去想找一棵樹吊死,遇了它也就莫名其妙的病好了。”

“禍福相依,是了。”曹夢文歎道:“怕是靠著我爹爹名頭有一些不好,等這一次生意完了,我便穩紮穩打了。”

馬車夫卻搖了搖頭,說:“怕是你年紀輕輕受不了那穩紮穩打的枯燥,就像是這馬車,怎麼能走得平穩?所有人都知道是馬兒,但偏偏馬車走的平穩是靠著車把式,所有人都錯了。”

曹夢文了然,說:“怕是你趕哪一匹馬都一樣,隻要你在,這馬車就翻不了。”

“是極,我差不多就是那個伯樂,千裏馬多的很,一匹普通的馬怕也能成千裏馬,但這伯樂卻不常有。”

孟長風在裏麵問:“自比伯樂的人卻是頭一次見,還是個馬車夫。”

“主家怕是也能遇到官場的伯樂,我是這趕馬車的伯樂,也倒是可以。”

孟長風在馬車裏也笑了起來,誰不想遇到自己的伯樂呢?誰不想呢?

說著話,馬車便到了這白龍山下,這裏卻又是另一番熱鬧,曹夢文下了馬車,對馬車夫說:“這趕馬車倒是也有意思,怕是還沒有都說出來,有所保留,如下一次有一會,一定再向您請教。”

馬車夫指著最大的一棵樹說:“如果我在這裏等生意便在那一棵樹下。”

孟長風下來後,馬車便走了,隻聽孟長風說:“一個趕馬車的子阜為何和他說那麼多?”

“他有一些見識,卻隻告訴了我一下趕馬車的,沒說別的,倒有一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