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遐第一個發覺曹夢文的手是抓著刀身,血順著刀往刀背流下,他走上前“哎呦”一聲,對裏麵的芍藥喊:“快拿一塊布出來。”
曹夢文自然不在乎這丁點傷口,看著這采花賊,坐回椅子上,笑道:“以我看,不如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你們也好各忙各的。”
采花賊目光打量的一圈問:“你想要知道知道什麼?”
“那個廚娘,不知道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或許知道一些什麼。”
采花賊遲疑,隨即告訴曹夢文說:“不知道你從哪裏聽說了那天我在,事實上我的確是在,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也知道,答案就在你拿走的我那個盒子裏。”
曹夢文從袖子裏把盒子拿出來,再采花賊麵前晃悠了一下,問:“這個東西?裏麵的東西從什麼地方收集來的?”
采花賊背過頭,顯然不想告訴曹夢文這件事,但這由不得她,歐陽青站在他麵前,惡狠狠的說:“問你什麼就說什麼。”
“這與這件案子怕是沒有絲毫幹係,我能不說。”
“自然,但你現在不過是案板上的肉,說與不說可是由不得你了。”曹夢文手裏到鬆開,掉到了地上,芍藥出來,看他滿手的血嚇了一跳,讓曹遐用酒洗過後,才包紮好。
采花賊眼睛咕嚕嚕的轉了轉,覺得自己跑不出去,便與曹夢文談起來條件。
“曹東家你也是個爺們,隻要我說了,把盒子給我,然後放了我,如何?”
曹夢文考慮片刻,點點頭,一旁的歐陽青卻說:“少爺不能按啊!放了這個家夥怕是我們少不了麻煩。”
曹夢文指了一下工匠,隻聽歐陽青說:“這些人都是可靠的,他們都是普通人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會說的。”
曹夢文對采花賊的條件搖搖頭拒絕了,他不能擔一個私放采花賊的罪名,但對采花賊說:“我可以把這個東西交給你。”
采花賊考慮片刻,點點頭,笑道:“自然。”隨即說起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盒子裏相關了三封信曹東家你可以拿走,這些生意上的事情與我毫無幹係,有與沒有幹係不大 ”
曹夢文等不及,不耐煩的打開盒子,一摞信封裏一直往下看,有三封是上堂主寫給知府的。
他沒有拿出來,而是又往下看看,是知府寫給吳梅的,到時人與人環環相扣。
“你也看到了,其實這上堂主與知府早認識,而他與吳梅也有過幾次交往,他們的生意便是這糧食。”
曹夢文看著采花賊,他說的這些無關緊要,現在最需要的莫過於那個廚娘為什麼要自殺。
“上堂主與山西的聯係就是那個廚娘,以前山西的糧食就是通過廚娘,然後再通過上堂主運到海上,換成銀子,這些三,三,三分掉,然後餘下的銀子都又用朝廷下發的銀子去買糧。”
曹夢文恍然大悟,雖然他倒現在還是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廚娘的死一定與這件事有幹係。
“山西少糧,平日裏糧食也不算太貴,他們如此做隻能賺了零頭,怕是這一次因為上堂主帶來的這幾船糧食讓其它幾家賺不了錢,才做出這一箭雙雕的……。”
歐陽青笑道:“倒是個很會說書的采花賊,你說這些可有證據,怕是要故意搬弄是非,看歐陽青小老爺不把你的牙打掉。”
曹夢文先也不相信,拆開一封信,發現上堂主與吳梅和知府的確有聯係,大概是說的不錯了,隻是有一些話他看不懂,便問采花賊:“說說,到底是怎麼得到這些東西的。”
“誰府裏還沒有個小老婆,她們給我偷出來的,正是因為有這些,我采花賊才能在這山西橫行無忌。”
倒是如此,有了這些把柄,怕是沒有人動他這個亡命之徒。
想到此處,倒是覺得這個采花賊倒是過的舒服的很。
“那廚娘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與誰有關係?”
“那女子愛上了上堂主,你說能與誰有關係,但商會那裏也怕是有一些幹係,怕是他們也想動手,或者是他派去的人說是他殺掉的。”
曹夢文感覺好複雜,看看曹遐仔細回憶,又問:“那為什麼會知道我會去那個地方?”
“這完全是機緣巧合,本來是準備了曹東家一件東西,卻沒想到你去了,怕放下被你帶走,反正你都在了,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隻是沒想到那個蘭兒,倒是個好丫頭。”
“這件事你都在一旁看著?”曹遐問:“那我們該如何把這件事讓曹東家無關。”
曹東家是生意人,自然是以生意人的辦法,最後大家都高興自然好,隻不過是要犧牲那個丫頭,但怕是曹東家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