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雲娘的男人,你是什麼人?”嘴角顫著。
曹夢文到被他這窩囊樣子逗樂了,笑道:“我是這院子的主人,你在那裏偷偷摸摸的想幹什麼?”
這男人聽到曹夢文是這院子的主人便鬆了一口氣,但曹夢文問他是幹什麼的便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
曹遐抓起這男人的領子,獰笑一聲,說:“怕是要抓去見官才說了?”
這男人被嚇的抖了個機靈,顫巍巍的說:“別,別,我是來看雲兒給什麼人送飯,先前那個老婆子說我不成器,要給雲兒找一好人家,我擔心,便來看看。”
“哦!那婆子現在死了,雲兒要到我府裏給我嫂子當廚娘,早以前是那個婆子給我嫂子當廚娘,現在她女兒年輕,與我嫂子相差不了幾歲。”
“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公子那雲兒一個月賺多少銀子?”
曹夢文看看曹遐,曹遐便明白了曹夢文的心思,說:“多少銀子?那得看大少奶奶的心思了,我等不好做主。”
男人臉上露出笑容,眯眯的說:“不知道能不能把這銀子都給我,她一個女人家家要銀子有什麼用處?”
曹夢文倒有個主意,看著這個窩囊男人,笑問:“不如我把雲娘買了吧!她可有孩子?”
男人後退了一步,搖搖頭,歎息一聲,說:“沒有,撐起三年了,她那肚子光知道裝飯,就是不裝娃娃,愁死個人了。”
“我說的如何,給你三十兩把雲兒賣給我如何?到時候有了這一筆銀子,豈不是能換個有孩子的?”
曹遐看著曹夢文,很想說這不是他一個讀書人所為可,但顧忌有別人在,便沒有說。
“不行,我與雲兒青梅竹馬,怎麼能為這區區三十兩就把他賣力?不可能。”
曹夢文可憐的看著這個男人,歎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怕是你家老母日日為此心驚膽戰,怕是死之前連個孫子也沒有。”
“可憐我那七十歲老母親,唉!為此日日吃齋念佛,到如今連個孫子都沒有。”
想到此處,曹夢文心裏冷笑一聲,對這男人說:“怕是三十兩的確不合適,不如六十兩如何?”
臉上腳往前探了一步,曹遐知道這生意不能成交,否則曹夢文便與那買賣女人,逼良為娼的人有何區別,更何況人家的母親還救了他一命,上前,二子卻把他擋在了身後。
低語說:“曹掌櫃的公子有公子的道理。”
“一百兩,一百兩立馬簽訂文書,如何。那女人做得一手好菜,平常女人不值這個價錢,擔她有手藝。”
曹夢文微微點頭,應了,這男人臉上露出笑容,曹夢文也露出笑容,曹遐探了一口氣,暗想:“到底為什麼如此?要報恩也不需要買下吧!”
等簽好契約後,曹夢文便把一百兩銀子給了這男人,他得了這一百兩,眼睛都瞪直了,跑著往巷子深處去了。
“公子那地方是個賭場,那女人既然您買下了,不如接過來,省得到時候有麻煩。”
曹夢文看向曹遐,說:“把老婆子的喪事辦的風光一些,辦完便讓雲兒來府裏伺候嫂子。”
曹遐忍不住問:“那婆子救了東家不假,可是不至於花一百兩買下吧!”
“買下了便好報答,買不下就是永遠的麻煩,曹遐你應該明白這一點。”
“那個男人?他能翻得起多大的浪花,要是趕在府門前鬧,把他打死也沒有人管。”
曹夢文笑道:“何必要惹這人命官司,一百兩能解決的事為什麼不去花呢?曹遐你去張羅去吧!”
曹遐探了一口氣便離開了,隻見一會陌生男人從巷子出急匆匆跑來,二子擋在曹夢文身前,隻等靠近,大喝一聲問:“你是何人?”
“可是曹東家?這是李順嘴李大哥讓我交給您的信,一定要交道您手上才行。”
曹夢文探出手接過,這李順嘴怕是感到,怎麼就托人帶信回來了,讓來人進院子裏等著,二子端來水招待,曹夢文則打開信封細細看了起來。
原來各地糧食收成不好,又傳言朝廷又要往南方運糧,不少糧商要買船上所有的糧食,已經在原來的價格上漲了不少。這一次來信是問曹夢文該如何處理。
“不知道這位兄弟可是跟著李順嘴一起去的?”
傳信的人連點頭,說:“正事,李大哥帶我們一起去的,說是要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