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夢文在酒坊待了一晚上,回家的時候又經過了那一條巷子,曹夢文又見到先前那個公子,他與下人坐在對麵的茶攤裏。
二子指著說那人說:“公子這家夥又要來了,我們要不要繞開,不要惹到這無禮的家夥?”
曹夢文猶疑的看著二子,這家夥倒是以為他怕這倆個人了,便笑,說:“我們上二樓看看熱鬧。”
二子扶著曹夢文下了馬車,一前一後進了茶樓,一直走上二樓,才對小二說:“要壺茶,來一盤點心,我要看戲。”
“這位公子,這茶和點心倒是有,可是這戲本店沒有。”
曹夢文笑道:“自然不是看你們的戲,我昨兒個安排了一出戲,不知道今天運氣可能看得到。”
小二聽的雲裏霧裏的,還是趕快跑下樓沏茶端了點心上來。
曹夢文看著那條大街,那二人左右看著,恐怕又是尋想橫衝直撞的。
二子指了一下,說:“不知道又有哪個倒黴鬼要倒黴了,那個人像是女人,磨磨唧唧的。”
“她就是個女人,誰告訴你她是個男人,男人能長得成他那副娘娘腔模樣嗎?”
二子哎呦了一聲,“公子你找說,不然我與一個娘們計較這算什麼事情,傳出去一世英名就毀了。”
曹夢文端起茶,輕輕品了一口,說:“告訴你啊!這個女子是要教訓一下,但不好太過分,讓你在這看熱鬧可不是真的看熱鬧,而是有事的時候出手幫幫。”
“啥?公子這種事可不好幫,想她那樣情理不分的,我怕幫裏當我流氓抓起來送官。”
曹夢文想了想,倒是也是,這女子在西方不知道哪個學校待的頭腦不清楚了,好笑的很。
在看那小販,今兒個他的攤位明顯人少了許多,曹夢文隻等著他再訛人,簡直是罪大惡極。
想到此處,把杯子裏的茶喝了個幹淨,對二子指了一下那個人,笑道:“你猜今天他訛人嗎?”
二子看看,搖搖頭,說:“怕是不會了,
他哪敢昨天訛了我們今天再訛人,怕是想錢想瘋了。”
“我說他敢,這與那守株待兔的故事一樣,怕是這故事你也聽過。”
二子愣了愣神,隨即笑了起來,說:“何止聽說過,這人我們村裏就有一個,還真的有一隻兔子撞在了他家門上頭上,這也是狗屎運,這家夥一家好好吃了一頓,香的村裏人直流哈喇子,第二天就在屋頂開了個口子,人進出靠梯子,有人問他,他說門是給兔子留的。”
這人是村裏的一個笑話,不知道要傳多少年,倒是他運氣好,不然村子裏的人都死光了,倒是他運氣好。
“倒是不知道天下還有這有意思的人,果然書上說天下無奇不有,果然如此。”
一輛馬車從巷子處跑了過去,曹夢文看了那馬車便知道是誰的,堂堂王知府不知道被攔了要怎麼辦。
想著,看那二人就從茶攤出走了出來,那小販臉色難看,做這件事他也有一些害怕,顯然還是銀子占了上峰,在等馬車過來,隻刹那功夫他的攤位便倒在了地方,隨即那二人攔在路中間,對那馬車喝了一聲:“站住。”
跑到要比那天曹夢文要快許多,馬被突然攔,受了驚嚇。
二子在曹夢文身邊喊:“不好,裏麵的人怕是掉出來。”
說話間,那馬車便和馬倒在了一旁,如此架勢,那二人嚇的一個機靈。
曹夢文趕快從樓上跑下去,這女子還愣在原地,怕是想連累全家,但此刻離開卻已經晚了,一隊人衝了進來,整個街上的人被包圍了起來。
“知府大人,大人您沒事吧!”領頭的就是那個黑麵鬼,這人著實可怕,這一喊,沒有一個不被嚇在了那裏,呆著不動。
曹夢文看著知府大人怕是傷的不輕,雖然沒從馬車裏掉出去,但胸口好像插了一塊木板。
那二人已經被抓了起來,曹夢文此刻下去已然不能救他,要怪隻能怪她自己。
至於那個小販也被帶了回去,看他此刻麵無血色,隻是不知道後不後悔。
“公子這女子被帶後會落個怎樣的下場?”
曹夢文考慮片刻,說:“怕是多少要他們家裏出一些銀子,這年頭送一個孩子出去,還是個女娃娃,這家裏頭怕是與洋人有交道。”
“洋人,要是有洋人撐腰,隻要不是知府大人死了那就沒事。”
曹夢文突然一回頭,吳梅從樓上走來,邊走邊說:“倒是一處好戲,曹老爺這手段比我高明的不隻是一點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