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夢文好奇,這人怎麼什麼都沒有說,打量腳下,一塊石頭,上麵刻了白龍山三字。
這也不清不楚每一個具體地址,曹夢文撿起來石頭,仔細仔細查看,原來還有字,隻是這刻字的人怕是偷懶了,石頭上的才不那麼明顯。
如此倒也好了,把那個芍藥的兒子救出來,將來去王家門上拜訪,少不了得到一些好處。雖以別人的軟肋交換利益不是君子所為,但曹夢文在這太原勢單力薄,少不了以這樣的手段來換一些朋友。
手裏拿著石頭,走在這路上別人看著詭異,迎麵遇到了倆個巡查的衙役,看曹夢文手裏拿著石頭,就以為有了賺頭,迎上去要要挾一番,賺一些零頭好喝酒。
曹夢文自己成了別人的目標卻不自知,晃晃悠悠的走在街上,這一個人走在街上身便輕快了許多。
打量沿街的人家,就直接撞在了那身強力壯的衙役身上,等他回過神來,這人已經倒在了地上,另一個瘦幹的衙役,已然拔出了刀,看那架勢,隻有曹夢額文有個舉動就要砍在他身上。
曹夢文蹲下要扶,隻聽瘦幹衙役罵道:“你這刁民怎麼這麼大的膽子,既敢當街襲擊官差,可是活膩味了?”
“他如此身強力壯怎麼能被一撞就倒了?怕是有什麼隱疾,要是真是我的過錯,那自然等老大爺的審判,隻是現在當務之急是要請大夫來,或請仵作把他這屍體解剖開來。”
瘦幹衙役聽曹夢文要到縣衙請仵作著實嚇了一跳,在打量這曹夢文,看衣著華麗,怕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便有了退走的心思。
腳替了一下躺在地上的衙役,對曹夢文說:“我這兄弟本就是有暗疾,今兒個被你一撞就昏倒在了地上,這不遠處就有大夫,我拿了銀子便背著去救命。”
曹夢文走近,這人倒是麵色蒼白,嘴角還有白沫,想了片刻,問:“要是他死了豈不是我的官司?不如我與你一起去可好?”
此刻看熱鬧的人已經圍成了一圈,這倆個衙役可在這附近臭名昭著,百姓可憐的看著曹夢文,看他穿著也不錯,怕要獅子大開口。
“看這位老爺也不是閑人,給我五十兩銀子您就先回家,我這兄弟可等不及了。”說完,把刀收了回去,臉卻一變,說:“這老爺我告訴你,這兄弟是衙門的人,出了人命你少不了要吃官司。”
曹夢文搖了搖頭,笑道:“小弟這裏已經背了好幾件官司了,不怕再多一件,隻管背在背上,我們這就去趙大夫。”
“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開竅,我這兄弟性命難保,你卻如此磨磨唧唧,我看你是不想給銀子。”
“自然,我要給銀子,隻是你們倆個這手段如此拙劣。本要是直向我要五十兩給你就給你了,卻沒想法竟想讓我白白當這冤大頭。”
瘦幹衙役忍不住站了起來,直接罵道:“小子我看你嘴上沒毛,膽子也不小。”
“倒是第一次聽這話,這銀子我不給你又能如何?”
“如何?我看你撞了衙門的人還如此猖狂,就是那采花盜,這就鎖了你去衙門。”
曹夢文沒想到這人就如此膽子,那倒在地上的人竟在眾目睽睽下爬了起來,袖子抹了嘴角的白沫,故意裝作一無所知問:“兄弟這是怎麼回事?”
“大哥你有所不知,這家夥把你撞出病來倒在地上昏迷過去,不止不賠銀子反而更加的猖狂,我看他是那個采花賊。”
壯碩衙役掏出刀大喝一聲:“小賊我這就把你抓回去,看看大老爺如何炮製你。”
一旁看熱鬧的百姓為曹夢文撚了一把汗,這年頭進了衙門可不知道五十兩才能出來,這人怕是要吃虧了。
“你們在幹什麼?”曹夢文聽這聲音有一些熟悉,等來人擠開人群,原來是刑師爺,他看著這二衙役罵道:“倆個狗東西,這人還不認識?曹老爺也被你們這倆個下賤胚子訛詐了,看是不想要小命了。”
“刑師爺,這公子既然您認識那哥幾個那可就不長眼睛了,這就告退,改日親自上門賠罪。”
“趕快滾,不要汙穢了曹老爺的眼睛。要是再在這裏看到你們二人幹這勾當,你舅也護不了你。”
這二衙役急匆匆的跑開,曹夢文回頭對刑師爺拱手說:“多謝。”
“曹老爺,不,應該叫您曹公子。今兒個倒沒想到您被這個倆個敗類訛詐。”
“怕是這二人沒少幹這樣的事情,師爺這衙門就不管嗎?這些百姓怕是深受其害。”
刑師爺和曹夢文一起從人群擠出來,隻聽他說:“這二人的舅舅的女兒是知府老爺的小妾,不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