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人的股票交易,這些玩意倒是有意思,將來倒是可以學。”
環兒要說,財神卻好奇的問:“股票是個什麼東西?曹東家都感興趣了,那一定是了不得的東西。”
曹夢文遲疑了一下說:“公司的股份放在一個地方,別人買上後,這個公司賺的多這個股份也就越值錢。”
財神手捂住下巴問:“怕不隻是這麼一點功能,不然曹東家不會感興趣。股值我們大清也是有這東西的。”
“自然。股這個東西可以自由買賣,也可以不斷的受夠股份從而掌握一個公司。”
環兒好奇的問:“曹公子你和義父的鋪子是不是就是那個公司?然後也可以去英吉利,美國,交易?”
“環兒,在大清不可以,隻有在英吉利可以。曹東家那豈不是我有銀子,想要哪個公司就要哪個公司?”
曹夢文搖了搖頭,笑道:“自然不可能,一些命門公司是不會讓我們買走的。”
“自然,自然。如果被我們買走了,那豈不是我們控製了他們的國家命脈?”財神佩服的看著曹夢文,對環兒說:“這些東西你那個洋先生怕是沒有教給你,那個羅公子怕是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環兒背過身,還是不想承認曹夢文厲害,便說:“羅公子是學的醫,治病救人的。”
“我們大清多少大夫,用他去學洋人的大夫?這大清要改就是靠商人改?曹東家你說是不是?”
“得靠朝廷改。財神你忘記了,我們得幫朝廷改。”
財神知道自己說錯了,連忙改口,說:“就是得靠朝廷。曹東家那不如我們都成立公司?”
曹夢文輕笑:“財神我比你快一步,已然是公司,隻是大清沒有這麼個東西,便還是酒坊。”
財神靠在柱子上笑道:“曹東家看來早知道朝廷遲早要怎麼做,先開始這麼做了,隻是掛羊頭賣狗肉。”
環兒坐下,給財神倒好茶,好奇的又問:“聽聞上海已經有不少公司,還有中國人開到洋行,也有買辦。”
財神點點頭,說:“我去過一趟,那地方歌舞升平,洋人占了一片地方說是什麼租界,隻能有錢人去。”
“義父你去過嗎?”
“沒有,去的匆忙,談生意要緊。那地方不太平,鴉片橫行,黑幫林立,每天死五十多人也不算什麼稀奇。”
“義父我聽羅公子說過,那地方女人都是穿洋裝,也能上街,好的很。”
財神說:“你別想,還有與那羅家人少來往。”
“義父為什麼?他們家女公子也是很有意思的,我們還見過麵說話很投機。”
財神看了一眼曹夢文,說:“他們與曹東家有一些誤會,你要是牽扯其中,怕是不好。”
環兒看向曹夢文,她與別的女人不一樣,她看到男人不害羞,又因為義父在,便格外的大膽一些,說:“什麼誤會?我這幾天在教堂都可以見到羅公子,他並沒有說過。”
“你與羅公子時常見麵這難免會讓別人說閑話,以後還是少見麵為好。”財神說完,正要和曹夢文說話,卻被環兒打斷。
“義父我行的正,再說有教父在,羅公子也是姓基督的,我們是教友。”
“成何體統。曹東家讓你見笑了。”
“無事,我到感覺這樣挺好,要是環兒小姐嫁給一個迂腐的讀書人怕是少不了委屈。”
環兒聽到此話,羞紅臉,正要說話,財神說:“羅家遲早是要倒,環兒嫁過去要怎麼辦?”
曹夢文不明白財神的話,環兒更不明白,著急的問:“義父這是怎麼回事?”
“羅老爺睚眥必報。”看向了曹夢文,笑道:“不過,他能不能看到那一天還不知道,隻是環兒年齡還小 ”
財神回頭看到管家,他快步走來,在耳邊說了一些話,財神站起來,對曹夢文說:“曹東家我去去就來,環兒陪你。”
等財神走後,環兒便沒了顧忌,追問曹夢文:“你和我義父為何關係這麼好,著後院可是從來沒有外人來過多。”
曹夢文聽後,倒是更看不透這個財神了,笑說:“也許從今以後財神這個規矩要有一些變化了。倒是環兒小姐拜了個洋先生讓我羨慕,要是我家人聽了,怕是也要如此。”
環兒搖了搖頭,她好像有一些悶悶不樂,說:“一直想去英吉利看看,羅公子說那裏整齊幹淨,比京城好得多。”
“如此啊!你義父自然也可以把你送出去,何必如此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