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件事你怎麼知道。”歐陽青結結巴巴的問。
“自然是你喝醉之後才說出來的。”曹遐說完,幸災樂禍的靠在一旁的牆壁上。
“那偷聽……。”歐陽青沒有說完就被曹夢文打斷了說話,隻聽說:“我想了,我會把鋪子都所有權利分百分之四十出去,我一個人占百分之六十,依然有控製權利,但會交給掌櫃的去做。”
曹遐愣了愣神,追問:“東家你可是喝醉了,鋪子隻能是東家的,我們隻是給東家打工的。”
“不。”曹夢文看著曹遐,說:“我不這麼想,做生意這一回事我感覺洋人就聰明。”
“洋人?”曹遐猶疑,問:“洋教堂的那個洋人?”
“是洋人,但不是教堂的那個人。”曹夢文眉毛挑了挑,說:“是上海廣州的那些洋人。”
“不知道,我們沒見過。”曹遐沮喪的說,他到現在還記得曹夢文說要把生意做到洋人的地盤。
“沒關係。你們把規矩定好了?”曹夢文一直記得這個事情,便隨口問了。
“什麼?”曹遐不明白,隨後恍然大悟,說:“已經定好了,許掌櫃的拿著。”
曹夢文才發現許久沒有見許觀台,追問:“這幾日他去了哪裏?許久沒有見他了。”
“找水去了,說這裏的水還不是最好的。”曹遐考慮了一下,又說:“隻是這麼久的確不正常。”
曹夢文不懷疑曹遐,更不會懷疑許觀台,卻想起來蕊兒,想起來自己應承了要去洋教堂,便想著要走,問歐陽青:“他們到底什麼時候動手,可有準確的消息?”
“歐陽青搖了搖頭,說:“這麼能弄到準確的消息?隻能說等他們動手,我們在行動。””
“好。既然如此,這裏就多勞煩歐陽青你了。”曹夢文說完便先一步走了。
歐陽青正要叫住曹夢文,曹遐一攔,對歐陽青搖了搖頭,說:“我們等到晚上過去看看情況。”
“隻能如此了,隻怕這當中出現什麼岔子,到時候我們就徹底要完蛋了。”
歐陽青安慰的拍了拍曹遐的肩膀,笑道:“不是我說你,怎麼這麼膽小,我看你也不是膽小的人。”
“我?”曹遐反問:“恰恰相反,我是那個最膽小的人,我是什麼來曆怕是你也知道。”說完,看歐陽青一臉疑惑,他便笑道:“不知道我便和你說說。”
“我本是個花樓裏出生的孽種,在長亨樓裏遇到了東家,這才有了現如今的光景。東家不止讓我跟了他,還把我娘買了出來,現如今住在縣城裏。”
歐陽青聽了,卻是正沒想到曹遐與曹夢文還有這麼一段緣份,先前還一直以為 你們有親戚關係。
“那是我的恩人。所以我做事很小心,從來不敢讓東家有絲毫置身於危險之中。”
“倒是忠心耿耿。”歐陽青看曹夢文坐上馬車,追上說:“東家我們該何處找你。”
“自然是從洋人的教堂裏找我了。”曹夢文在馬車裏掀開簾子,又說:“一切你們商量著決定就好。”
“有東家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歐陽青一直看著曹夢文的馬車消失,最後對曹遐說:“我們也開始動起來吧!”
話說這王師爺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心驚膽戰,要知道這件事一定逃脫不了他的幹係,要是曹夢文的事情露出馬腳,他們一個都跑不了,光巡撫大人也礙於曹夢文的麵子也要把他們一起處理了。
想到這些,王師爺不由的想到了放家裏的那一尊玉佛,那可是魏晉南北朝時期的皇宮裏的東西,價值千金,這羅家為了對付曹夢文可是多少銀子都願意花。
索性不管了,他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大不了自己到時候裝瘋賣傻,有這東西回家養老也不成問題。
想著膽子就大了一下,走路也快了一些。浩浩蕩蕩的馬車進了糧庫,這是早一些年修下的,能放的糧食何止是千萬。
王師爺指揮著人忙碌的搬著東西,突然看到一個人,羅府的人,他便左右打量一番,見沒有人注意,走過去說:“約定的日子沒有到你這是……。”
“不放心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