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們知道這其中的厲害幹係,自然要再把糧食補上,但這件事要查個清清楚楚,不能讓大家夥這幾十萬兩白白的丟了不少?”說話的是一個瘦幹的中年人,留著倆小片胡子,目光一直盯著曹夢文看。
王師爺在一旁應喝道:“大人的確該如此,一定要把殺人放火的人揪出來。”
巡撫猶疑的看看自己的王師爺,這個人他平時是清楚的,從來都隻說模棱兩可的話,今兒個卻如此。
“昨天晚上城門已經連夜封鎖,想那凶手跑不出去,等從羅孝口中問出賊人的下落,一定給各位一個交代。”
“大人羅老爺怕是被冤枉的,他……。”瘦幹中年人還要說,被王師爺拉了一下,這才住嘴。
“這一次各位要多籌措糧食,那災民也越來越多,城外的新糧倉已經加快速度修繕,怕最遲一個月大家夥就能帶糧食入庫了。”
曹夢文看在場的人都受到的損失,他便顫巍巍的站起來,扶著桌子,對巡撫說:“大人我願意出錢修繕糧倉,並先往糧倉裏放二萬石。”
施巡撫麵露喜色,昨天半夜便在籌措銀兩要在城外平地建起一座糧倉,既然主動有人要給修,自然樂意。
從大堂上站起來,說:“曹東家是義商,我代表百姓謝過了。”
曹夢文一直說這是應該的,心裏卻在想這與百姓有什麼幹係。
王師爺卻又問曹夢文:“昨天曹東家幹什麼去了?怎麼病成了這樣,怕是做了什麼不幹不淨的事。”
財神忍無可忍,用手拍過桌子還不過癮,罵道:“你這個師爺到底怎麼回事?曹東家病成了這樣,你說他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
坐在堂上的巡撫已經看出一些端倪,他私底下手裏吳梅不少銀子,就是要與曹夢文公事公辦,至於其它的卻一無所知,剛才吳梅和羅孝被自己抓,看樣子這糧食裏頭還是有貓膩的。
“好了,我說的就這些。曹東家那這件事就麻煩你了,有什麼困難和衙門的師爺說,在這緊要關頭,要是有人節外生枝,讓他吃不了兜著走。”施巡撫說完,便一個人走了。
財神扶著曹夢文,說:“這是丘少齊丘東家,與羅家是幾十年的相與。”
“曹東家以前隻聽聞你年輕,卻不曾想你竟然如此有手段,這羅家怕是要完了,但要不了多久朝廷就回派下來人,到時候 曹東家自求多福吧!”丘少齊說完,一甩袖子氣衝衝走了。
一個半百老人走在曹夢文麵前,對曹夢文拱手,說:“曹東家可願意讓我見見那個芍藥。”
財神在一旁說:“這是王老東家,今兒個怕是專門為了他那個小孫子來的。曹兄弟你可隱藏的好深啊!”
“老夫本來與這事世不打交道,今兒個聽幾個相與說你也來便一起來了,倒沒想到又要出一些糧食。”
曹夢文笑道:“那老爺子可不要怪罪。小孫子可還好?”
“好,好。就是要找娘。這個芍藥我也打聽了,是我府裏曾經的一個丫鬟,伺候過我兒子,最後被人告說不檢點。”
曹夢文知道這個老頭的心思,便說:“怎麼對此王老爺懷疑?”
“不,曹東家誤會了。這小娃娃與我那死去的兒子一模一樣,簡直是一個模樣。我高興,早一些年要知道了芍藥與我兒子,唉,不說了。”
一旁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走上前,在王老爺耳邊說:“東家這裏是巡撫衙門,我們與曹東家出去說。”
王老爺拍著自己的後腰,說:“老了,糊塗了。曹東家我們出去說。”
曹夢文頭暈目眩,被財神攙扶著出來衙門,這才好了一些,王老爺指著不遠處的攤位,說:“二十年前他就在那賣茶了,我許久沒去,今兒個我們就進去坐坐。”
曹夢文自然想早一些回去,但又不好拒絕王老爺,便對財神說:“勞煩大哥了。”
“曹兄弟這是哪裏的話,正好送你過去,也聽王老爺的賜教。”
王老爺多財神拱手說:“不敢,不敢。”
四人去了茶鋪前,裏麵的掌櫃瞪大了眼睛,連跑帶滾的出來,跪在王老爺麵前,說:“老爺子您怎麼出來了?可是家裏煩悶?”
“二十多你倒是還記得我。”王老爺被管家攙扶著低下頭看看茶鋪掌櫃,說:“許久不見見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