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劇烈的喘息聲越來越近,曹夢文也便聽的清楚了一些,大概就是王稅了。
隻是不見霍狗蛋,曹夢文考慮著要不要救人,卻聽門外的霍狗蛋說:“曹東家打開門。”
曹夢文以為聽錯了聲音,便打開門,見霍狗蛋攙扶著一個男人,連忙迎進來。
霍狗蛋喘著說:“曹東家我們倆兄弟就靠你了。”
曹夢文愣了愣神,低頭看地上有血跡,便探出腳把土上麵的血掩蓋起來。
“東家這人多了少不了要被發現,官兵要是發現少不了大家都定個通匪。”曹遐在屋頂說。
曹夢文摸著娃娃的頭看著他的母親,被受了重傷嚇著的母親在他的目光下恍然大悟,連忙跑進屋裏,說:“我送你們進地道。”
“最好不過了。”曹遐說完,便要從屋頂跳下來,但就在他起身的那一刻,又狠狠的趴在地上。
曹夢文讓霍狗蛋扶著王稅進了屋裏,他低頭看著院子裏留的血,轉念一想,便有了主意。
“明鏡你怕是要叫我一聲爹了。”曹夢文說完,不管娃娃震驚的神色,便喊了女人出來,低語:“你怕是要受一些委屈了。”
女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曹夢文的拳頭砸在了女人臉上,她倒在地上,常明鏡喊了一聲娘後,門便被一腳踢開了。
曹夢文驚慌失措的看著領頭進來的一個穿官府的中年男人,隨即跟著他的士兵便都一起跑進來把曹夢文和這個女人包圍了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亂闖我家?”曹夢文盡量裝著有一些驚慌失措。
“倒是我想問問你是什麼人。是不是亂民?”一旁的一個官兵說完,對穿官服的男人說:“和大人我看這是倆口子。”
“你是眼睛瞎了?還是當我眼睛瞎?”手裏的刀指著曹夢文追問:“見沒見過有人跑過去?”
女人躺在地上爬起來,看著曹夢文眼睛狠狠的,捂著嘴罵道:“你個畜牲,大人可要給我做主啊!”
那個和大人眯眼打量了女人一眼,低頭看地上有血跡,蹲下細細查看一番,嘴角上揚,刀架在曹夢文脖子上問:“怎麼有血。”
女人把手放下來,和大人嚇了一跳,看著曹夢文搖了搖頭,說:“一個大男人怎麼就打女人?”
曹夢文隻管笑,才發現這個女人長的不錯,心裏便有了心思,便上前扶住她的胳膊,手替她擦著臉上的血。
“大人這女人不懂事,還不容易有幾兩銀子還不讓我出去快活。”
曹夢文說完,見這個和大人厭惡的看了看他,腳踩著地上的血跡,問:“怎麼留了這許多的血?”
曹夢文低頭一看,嚇了一跳,連忙扶著女人坐下,手不自覺的扶住了她的腰間。
“這可如何是好,剛才黑天大洞的沒有看到,我去請地方。”
女人拉住曹夢文,哽咽著說:“當家的,隻要你不賭我這打挨的值。”
和大人讓士兵出了門,從袖子裏撚了一錠銀子扔在曹夢文腳下,說:“要是看見陌生人就告訴我。”
曹夢文連忙把銀子撿起來,臉上掛著笑,把銀子順著女人的衣服裝了進去,還拍了拍,說:“媳婦收好,大人賞賜的。”
“多謝大人。”女人顫巍巍的說著,她被剛才曹夢文的動作嚇壞了。
和大人從院子裏出去後,曹夢文低頭喘息著,剛才他也很害怕,要是被發現這裏曾經來過王稅,那他也一定少不了幹係。
“先生,先生他們走了,看樣子要出村子裏,不能讓他們走地道,會被攔住的。”明鏡說完便關上院子的門,上了門栓。
女人跑進屋裏,曹夢文跟了進去,原來這地道的入口在炕下麵,幸好沒有人進來,這草席被翻成這樣傻子也會懷疑。
曹夢文跳在下麵,問:“可還有別的出口?”
“我兒子知道,明鏡知道,讓他帶你去。”明鏡聽了娘的話,也跳下地洞,衝前麵喊:“你們回來。”
曹遐與眾人離的並不是很遠,聽到有聲音,便原路返回,上麵的女人又地下了一根蠟燭,曹夢文哪在手裏,跟在明鏡身後往前走。
“先生這前麵有一戶廢棄的人家,想是被燒了,也沒有人會想到你們會去,等到天亮,便能進太原城了。”
曹夢文看明鏡推開一扇被燒的發黑的木板,隨即他感覺收回手,曹夢文把蠟燭交給芍藥,腳上用力,整個木板便飛了出去。
先第一個鑽出去,這裏的確被燒了個一幹二淨,院子的門大開,曹夢文拉上芍藥,伸手向江家的女人時,他見其扭扭捏捏,便退開讓芍藥把她拉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