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夢文見二人心照不宣,明白這大概在他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一些什麼。
安靜的院子裏是無聊的,曹夢文等著曹遐進來,好久,不見,便不由的想到會不會是私奔了。
這念頭出現便走不了,他卻不願意讓霍狗蛋看到他為此焦急,便一直等著,天卻漸漸的亮了,正時曹遐和芍藥回來了,他們二人如膠似漆,曹夢文了然。
曹遐為了掩飾什麼,便著急忙慌的說:“東家城門開了,官兵在打掃屍體。”
曹夢文對眾人說:“我們往酒坊去,等什麼時候有百姓進出城門我們再進。”
曹遐扶起王稅,他傷的很重,此刻迷迷瞪瞪的,走路腳不能支撐地。
“曹東家王稅傷的很重,怕是要勞煩在你酒坊多住幾天,然後請個大夫。”霍狗蛋傷要輕一些,便追上曹夢文說:“這件事無論如何都要勞煩曹東家。”
曹夢文自然不會拒絕,便給了霍狗蛋一個安心的眼神,隨即又說:“這知府衙門怕是要再去一趟。”
“我傷好便去,一定能給曹東家打探出來是怎麼都一回事。”
曹夢文聽到霍狗蛋的保證,便放心了,這人說話還是算數的,更重情重義,相信他。
出來村子,趁著村子裏的男人都不知道在哪裏,往酒坊的位置走去。
曹遐和霍狗蛋攙扶著王稅,曹夢文會不是回頭看看,果然,村口一個娃娃跑了出來,他對曹夢文大喊:“先生我一定會找你的。”
曹夢文對他揮了揮手,隻聽曹遐說:“東家將來我們要建多大的私塾?”
曹夢文對這真的沒有想過,保守一些,他說:“一百個娃娃。”
曹遐嚇了一跳,這修一百個娃娃來念書的私塾可是要不少銀子的,更何況還不要銀子,這可是賠本買賣。
曹夢文知道曹遐在想什麼,便解釋說:“將來我們的生意也需要讀書人。”
曹遐聽曹夢文提醒,恍然大悟,他心裏想了,這樣真是一勞永逸的辦法。
芍藥在後麵冷笑一聲,對江家女人說:“這曹夢文曹東家攻於心計,曹遐被他蠱惑的對他言聽計從。”
“芍藥姐姐,我看曹東家是好人,不像你說的是小人。”
芍藥故意與前麵的人拉開距離,說:“你這就不知道了,那個羅家知道嗎?此刻怕是已經要家破人亡了,一半的鋪子我那個公公買了都要送給曹夢文。”
“一半?”
“山西所以的鋪子,以及包頭的幾家,都要給曹夢文。我告訴你,這件事吳家吳梅也好不了,被整治的服服氣氣。”
江家女人看著年齡不大的曹夢文,這她倒是沒看出來,曹夢文竟然如此厲害。羅家與江家也是有打交道的,沒想到就這麼完了?
曹夢文先一步回了酒坊,果然,許觀台帶著夥計已經把酒坊重新張羅開來,他見曹夢文回來,連忙迎出來,問:“東家這一晚上去了哪裏?”
“在村子裏躲了一晚上。許觀台安頓那倆個手上住下,不要讓別人見麵。”
許觀台應了,側著頭看看王稅,對曹遐揮了揮手,說:“住客房吧!”
曹夢文靠著石磨坐下,長舒了一口氣,看著芍藥,說:“在王家不比任何地方。唉!忘記了,你在王家待過,我就不說了。”
“曹東家這羅家的鋪子得了,是不是又打別人家的鋪子?”芍藥冷嘲熱諷的說:“我覺得這山西遲早是曹東家一個人說了算。”
“芍藥進了王家有你受的。”曹夢文倒是不惱,為了這一半的鋪子也不能惱。
“多謝曹東家關心,我會好好保重的。隻是這樣謀財害命的事情還是不要多做,要是做也不要拉扯上曹遐,他是個好人。”
曹夢文打量了芍藥一眼,說:“你兒子認我為先生,我自然會做個先生,讓他與我一樣,年紀輕輕就能中個秀才。”
“你……。”
曹遐聽到聲音匆匆忙忙跑了出來,說:“芍藥你住嘴。”
“曹遐……。”芍藥沒說完話,幾架馬車停在了酒坊外麵。
曹夢文聽江家的女子說:“這是羅家的人。”
下馬車的果然是羅家的人,還是羅家的女公子,現如今她穿著西洋白色連衣裙,倒是清秀可人。
“客官可是要買一些酒?”曹遐迎上去,問。
“我來找曹夢文曹冬家,並來送一些東西,羅家山西所有的鋪子都契約。”這女子對著曹夢文惡狠狠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