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遐指了指屋裏,低語:“不是說給一半嗎?怎麼都送給了東家?”
曹夢文搖了搖頭,神秘的走出酒坊,說:“剩下的一半是我和別人賣的。”
曹遐聽後,心裏就有了猜測,試探著問:“難道是那個財神?”
“正是他沒錯。”曹夢文便把如何商量,任何和王家的老爺做局,把羅家在山西以及包頭的鋪子一網打盡。
“可這不是要分一半個財神?”曹遐為此憂心忡忡,他還是擔心財神有貓膩,不得不提醒曹夢文,說:“那一次打黑槍的人。”
曹夢文當然沒有忘記,那一次為自己死了的老婆子,以及自己買來的雲兒,想起這個人,便又問曹遐:“那倆個人可安頓好了?”
“東家那個廚娘已經住進府裏去了,我把賣身契給她看後,她不哭不鬧,好像還有一些高興。”曹遐對此很不明白。
曹夢文拍了一下曹遐的後腦袋說:“等王老太爺死了,芍藥跑不了。”
曹遐驚喜的看著曹夢文,隨即搖了搖頭說:“她要成為王家的少奶奶,府裏規矩多,怕是……。”
“將來我把長水的生意完全交給你打理,我隻占股,到時候等長水遍布全國的時候,你也是個大東家。”曹夢文故意高聲說,隻是為了讓芍藥聽見。
“曹東家可是說真的,那我可真要替曹遐謝謝曹東家了。”
曹夢文笑道:“將來曹遐,許觀台,以及李順嘴,歐陽青一人管一門生意。”
“東家我是讀書人。”許觀台聽見,探出頭來說:“你把我宅子還給我便好。”
曹夢文看著曹遐笑了起來,說:“這許觀台還是不知道有銀子的好處。”
幾人拉著馬車往城裏走,曹夢文一路上都在思考,剛才說的並不是意氣用事。
在他看來,把自己的東西變成別人的這是最好道。
正所謂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當然不能讓他們脫離自己的掌控,到時候自己會想辦法把這些東西牢牢的控製在手裏,以保證萬無一失。
馬車走進城門口,曹夢文看著這些屍體,依然反胃,便警告馬車裏的倆個女人說:“探出頭你們會吃不下飯。”
一旁的官兵笑道:“這些個刁民,都是不知死活的東西,要是被攻進城裏,少不了要欺男霸女,搶劫富商。”
曹夢文見這官兵好像還有個一官半職,便拿了五兩銀子上前:“多虧了兄弟們了。”
官兵笑眯眯的接過,對前麵搬屍體的人說:“看什麼呢?看不見老爺要進城?給我把屍體搬開,讓老爺痛痛快快的進城。”
隨即又掏出一張黃紙,上麵歪歪扭扭的畫了什麼,遞給曹夢文說:“這位老爺,這屍體見多了就容易做噩夢,拿著”
曹夢文拱手,便追上馬車進了城門。
手裏拿著黃紙,細細端詳,發現這上麵竟然有周易八卦。至於不能不避邪雖不清楚,但這東西卻還是有一些意思的。
曹遐好奇的問:“東家這是那守城門的官兵給您的?”
“正是,說是不能做噩夢。”曹夢文說完便藏在馬車上圖個吉利。
“東家你可知道王家所在的地方,我實在是沒有聽說過。”曹遐在城門口停下問:“王家也太低調了。”
“芍藥需要你帶路,你兒子正等著你呢?怕是現在已經有先生教他讀書了,將來也是滿嘴的之乎者也了。”
曹夢文打趣,芍藥卻從馬車上直接跳了下來,說:“我兒子一定不會認你做先生的,我要請做好的先生來教我兒子。”
“好,好,最好請個回家的狀元,到時候王家公子可是文曲星。”曹夢文說完,又對曹遐說:“唉!”
“東家你為何唉聲歎氣?”曹遐好奇的追問:“芍藥的兒子能有個好前途值得高興。”
“也對,我們便跟著芍大少奶奶去看看王家。”
“曹東家到時候可不要被嚇到,聽聞你賣了新宅子,卻被騙了,可憐。”
曹夢文愣了愣神,看向曹遐,對他比劃了一番,表示以後算賬,又說:“王老爺明事理,定能幫助這女子回家。”
芍藥不在對曹夢文冷嘲熱諷,說:“這光明正大的送回去也不是一回事,總有人閑言碎語,更何況他們家的少爺死了。”
“所以也要狼狽一些,這個度可要掌握好,不能太多也不能不過,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