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夢文自然不會不同意,隻道:“隻有能把事做成,一切都依你,你來做酒家屋的大掌櫃,我會另派一個二掌櫃。”
曹遐在一旁說:“這個人你也聽說過,是歐陽青,他從來都是不問世事的。”
薛掌櫃自然聽說過,點點頭後,便喊了屋裏的女人,說:“準備準備我這就去鋪子裏。”
曹夢文看看天,依然是晌午過後,卻聽薛掌櫃的說:“隻等我先走,隨後東家跟上,隻等我與幾個夥計商量,隻是老張要如何我不能決定。”
曹夢文看薛掌櫃的臉上有不忍心,便也為難了,直接趕走最合適不過了,但這些掌櫃的賺到銀子大都隻能夠勉強為生。
又想薛掌櫃既然提出來了,他便是有主意了,便看著他。
薛掌櫃被盯著難受,隨後咳嗽一聲,說:“曹東家這老張對洋人的玩意很是了解,要是東家想與洋人做生意,少不了老張。”
曹夢文聽聞點點頭,說:“洋人的酒也可以有一家,那是最好的。”
“東家洋人的酒沒有人懂,好壞根本不知道,要是我們也保障,怕是要……。”薛掌櫃此刻已經開始習慣自己的新身份。
“這些都是要你想辦法,薛掌櫃我說過了把一切都交給你。”曹夢文說完,見女人喊薛掌櫃回去換衣服,曹夢文站起來,說:“我與曹遐在周圍走走,等你什麼時候走我們便後麵跟上去,這地方可就交給你了。”
薛掌櫃送曹夢文出去,回頭見自己女人笑著,他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對她伸了三個手指頭,說:“三股。”
“真的?”女人卻沒有絲毫的高興。
薛掌櫃臉色一變,板著臉進了屋裏,問:“雖然十五年成能全部拿到,但比在羅家幹了大半輩子要多得多。”
“那曹東家是讓你經營哪一間鋪子?”女人好奇的追問:“怕是沒有什麼前途。”
“婦道人家,是所有鋪子的三股,曹東家要讓我把整個街都……。”說著他便不在說了,但女人還是追問,無奈,自己穿好衣服,說了一句:“曹東家恐怕是要在各地都要修建這樣的……。”
女人看著自己男人著急忙慌的離開,自說自話:“看來找就忍不住了,不然不會這麼急匆匆的。”
曹夢文看薛掌櫃的出來,便慢一些跟了上去,說實在的,他還從來沒有去過自己的地方,跟著薛掌櫃從一條巷子穿出去,曹遐便把曹夢文拉了回去,說:“這裏就是了,沒想到薛掌櫃的家住這麼近。”
曹夢文探出頭看看,這條街的確是沒什麼人,偶爾的有的一個,也隻是路過。
便問曹遐:“這地段不好,怎麼就都說這地方地段好。”
“是挺好的,左麵酒樓居多,右麵住家多一些,但人家不願意來,所有地段好,卻沒有人。”曹遐一副很無奈的模樣。
“為什麼?”曹夢文想既然離這樣人群多的地方多少也會熱鬧一下啊!怎麼像個鬼街。
“東家這就不知道了,羅家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到。”
曹夢文左右看看,見牆不高,便拍了拍曹遐的肩膀,示意他蹲下。
曹遐為難的看看,小聲勸說道:“東家這地方太高了。”
“你是不是傻,等會我居高臨下豈不是更好?”曹夢文說完,蹬在曹遐的肩膀上,用力一跳,便抓住屋頂,爬了上去。
在高處便能看得清清楚楚,隻見正前麵是酒樓,隱隱約約還有看到依稀的人群。
曹夢文趴在屋頂,順著往入口走,發現通往住戶的路被一堵牆堵了起來,這樣百姓進來便要出現繞出去。
坐在屋頂考慮了一下,覺得還是讓這地方四麵都通了才好,人一多什麼都好辦。
可是羅家為什麼不把這個牆拆掉了,曹夢文細細觀察,恍然大悟,原來那堵牆後麵是百姓倒的汙水,羅家為了把那處割開,便立了這堵牆。
自己要拆掉的話更少不了這臭味進來,但又一想到自己是做酒樓的生意,隻能暫時不想,根本沒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
再看,這鋪子的夥計都很是懶散,根本不動,也不怪他們。
曹夢文就這樣想著,一聲鑼聲,薛掌櫃站在自己腳下的路上,身邊有一個比他年紀大一些男人,麵色難看。
夥計們都走了出來,看著大掌櫃和二掌櫃,疑惑發生了什麼事,隻聽薛掌櫃問:“我們多久沒有發銀子了?”
死一般的安靜,隨即一個男人喊:“半年了,整整半年了。”
“我問你們這半年是新東家給發還是老東家給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