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夢文疑惑,看著郭靖,追問:“你為何這麼說?”
郭靖被曹夢文咄咄逼人的模樣嚇了一跳,低語:“這都是排擠造成的外來商人為求自保隻能做的比京城差一些。”
“還有這一回事?京城倒當真是龍潭虎穴?”
“東家不能大意,這在京城做生意還有上下打點俗話說閻王好打發,小鬼難纏。”
李順嘴在一旁思索片刻,說:“既然如此這各中關節你是明白的?”
“東家,李掌櫃的先前的東家抬舉,都跟著師傅學過,隻是從來沒有單幹。”
曹夢文追問:“這麼說來你是知道與這三教九流打交道了?”
“隻能說盡力。”說完低著頭,等著曹夢文的決定。
“找幾個可靠的夥計,你來教他,李順嘴則是這裏的大掌櫃,至於你郭靖看將來如何,當然好處也不會少。”
郭靖聽後跪在地上,“咚咚”的磕頭後,說:“曹東家我郭靖一定以性命報答。”
曹夢文把他扶了起來,笑說:“我幾個掌櫃的都是自己人,要是你做的好了,那便也能交給一份生意去做。”
李順嘴接話說:“要是趕有什麼三心二意,怕是在整個京城是徹底混不下去了,你那個相好的也少不得跟著吃糠咽菜。”
郭靖連連點頭:“隻要東家吩咐,郭靖萬死不辭。”
說了好一會話後,曹夢文才聽明白,他做活的鋪子是叫清風渡,以祖傳的佳釀《風鶯》最出名,開了十五間在京城。
“東家這京城光酒鋪子就有不下與五十家,小的也有三十多家,出名的隻有三家,其中一個家就有清風渡,再有長銘,和德深昌這三家。”
“三家?”曹夢文卻覺得這偌大的京城這三家也太少了一些吧!
郭靖低語:“東家不要覺得奇怪,其它幾家雖看著家大業大,外行的人便覺得好,可就這三家才能入得了皇親貴族的眼。”
曹夢文了然,倒是也正常,笑說:“看來這長水在這些人眼裏還不過是小打小鬧。”
“我看這長水到了京城隻做普通老百姓的生意,酒樓索性就放棄。”
郭靖不得不提醒說:“東家這怕是不成,酒樓才是最賺錢的。”
曹夢文搖了搖頭,往裏麵去了,他隨後說:“現在什麼還都沒有,說這些為時尚早。”
郭靖把門關上後,追著從鋪子裏出了院子,一旁的李順嘴說:“出去要四五個菜,東家最近病了,清淡一些。”
他接過李順嘴丟出來的二十兩銀子,隻聽李順嘴又說:“這是半年的工錢,出去租個像樣子的房間。”
郭靖離開後,曹夢文看著才偏方探出頭的春香,笑問:“別忘記把李問的事情都告訴我。”
“曹少爺我醒得了,你放心吧!”春香隨後便縮回了頭。
“東家您這樣會不會把她逼的狗急跳牆?”李順嘴看著偏房的屋子,笑道:“畢竟是李問送與東家的人。”
“她的命自從李問送與我就不屬於自己來。”曹夢文聽旁邊的那一間是自己的屋子,便開門進去,暖暖的,舒服的很。
曹夢文坐在炕上,問:“這京城可有什麼好玩的地方,也讓我開開眼見,畢竟好不容易來一趟。”
李順嘴說:“這剛過年天還冷著,怕是沒有什麼熱鬧的地方,倒是燒香拜佛的地方熱鬧但東家最不喜歡了。”
“也是,隻等京城的事處理好我們便回去,這一次鄉試說是那位大人物的人,不知道與我有什麼好處沒有。”
李順嘴笑道:“那這一次豈不是十拿九穩?”
“隻是擔心會鬧,但幸好生意都在嫂子的名下,與我倒是關係不大。”
“如此做是最好的。”李順嘴把鋪子裏的茶壺取了回來,說:“商人現如今雖有一些身份,但到底還是不如在這清朝排行老小。”
“所有說有個舉人的身份後,隻說去了上海便也能更快的站穩腳跟。”
李順嘴“咯咯”笑了一聲,看曹夢文疑惑的看著他,便解釋說:“去上海那花花世界怕是一般人受不了那誘惑。”
“所以隻等幾個人過去,夥計都是原地招收,如果能把生意做順利了,等到太平天國差不多被剿滅了,我們也可以張羅票號的事情了。”
“東家這票號的事情是不是與這軍火生意一起?這樣我們的銀子交易也會方便一些。”
曹夢文考慮了一下,試探著問李順嘴:“可是有了什麼主意?”
“東家說什麼主意算不上,我們雖產業小,但以長水開上倆家票號還是行的,如此豈不是方便銀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