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老鴇子聽了心裏頭一個機靈,便說:“當初那個丫頭說要賣自己一晚上,要一百兩,我給出來五兩,這不是錯過了這門生意?”
小二在一旁打趣說:“這要是家道敗落了啥也好說,可要是沒有,老鴇子你全家一家子怕是都要有殺生之禍。”
老鴇子卻不怕,笑道:“那女子的背景再厲害還能比京城的龍老爺厲害?這黑市如此的家當還在皇帝眼皮子底下,你們說誰厲害。”
老鴇子的話好像提醒了眾人,便沒有人在說起那女子,更沒有人記得曹夢文,像他們這些人,這裏見得太多了。
話說曹夢文和李順嘴出來青樓順著亮著紅燈籠的路一直往前,再看便有個攤子,上麵擺放了各種麵具,曹夢拿起自己手裏的麵具,無奈的笑笑,這果然是送的不值錢。
“東家我去買一個,在這黑市裏不能讓人認出臉。”李順嘴便站在攤位上挑了,一個,曹夢文上前看看鋪子上的寫的蠅頭小字,隨即一笑:“要一兩銀子。”
“客官你手裏的值五十兩。”蒼老的聲音才提醒曹夢文,麵前這個包裹嚴實的是個老人。
她的頭一直低著,這麼做大概是不看臉的緣故,或許,曹夢文卻在自己的打量下發現了一點端倪。
倆個呼吸口有一絲亮光閃過,好像是個年輕人。
這家夥是個年輕女人,或許是剛才那個叫藏姑娘的。
曹夢文突然升出手,但見在那黑袍下卻是升出來一條枯黃的手臂,他便敘述收了回去,隻聽那黑袍下的女人說:“你太放肆了。”
“婆婆打擾了,我隻是看你像一個人,便不由的想掀開看看您的容貌。”
李順嘴給了銀子後,戴麵具於臉上,聽曹夢文的意思,便可以猜測他心裏所想的。
“容貌?早三十年前就沒有了容貌,才在這鬼街賣麵具,麵前混個溫飽。”
說話間,一個男人帶著狐狸麵具背著手過來,曹夢文趕忙自己戴上麵具,等這人走來時,突然冷笑了一聲說:“老婆子什麼什麼有這兔紙的麵具了?”
“老婆子沒有,這是客官自己帶來的。黑市已經開了,我看各位現在進去還能趕得上。”
狐狸麵具的男人加快腳步進去了,曹夢文盯著這個老婆子,看她的身體,倒是又有一些不像,在想起先前她的話,可真的不像說謊。
李順嘴拉了拉曹夢文袖子,聽他低語:“東家趕快進了,到時候人多了,少不了要被認差。”
一旁的婆子笑道:“認不錯的,認不錯的。”
曹夢文還要問她這話是什麼意思,李順嘴便把他拉走了。
在進這地方,與白天可大不一樣,燈紅酒綠的,路倆邊都是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商人,吆喝著,叫賣著。
曹夢文低聲問:“看這些人的,怕是白天也是小販,隻是這白天與黑夜賣的東西完全不一樣。”
李順嘴靠近曹夢文笑道:“東家這些珠寶隻是一些小東西,現在聽聞最好的就是洋人的玩意,京城裏的貴人都喜歡,價值也是高的許多。”
人來人往,與白天沒什麼兩樣,曹夢文聽到而後有人叫,下意識的回頭,卻被撞了個滿懷。
再看來人,原來是個小乞丐,這在一旁的李順嘴可看不下去了,這簡直是是把他這個新的李大掌櫃不當回事,上前要打。
曹夢文伸手一擋,李順嘴停下,便喝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小乞丐看了他一眼,不屑的冷笑一聲,對曹夢文的說:“沒想到是兔紙的麵具,倒是從來沒有見過,你跟我來。”
曹夢文回頭對李順嘴打了個眼色,二人便一齊跟上,那小乞丐卻把李順嘴攔了下來,說:“這個人不能去。”
李順嘴不滿的追問:“為什麼?誰知道你們有什麼心思。”
“什麼的那個人是我們的老大,跑了和尚跑不了廟,看你們在這地方還是有頭有臉的,要是出事,老大被你們抓了還不簡單。”
李順嘴想想也是,但又覺得不對,哪裏有把自己老大出賣了的?抬起頭,人已經走遠了,但見曹夢文對他打了個手勢,李順嘴便明白了。
順著跟上去,一邊跟一邊打量著走哇,隨著到了一片僻靜的巷子裏,他才明白這一出地方是怎麼回事了。
黑市就在這順天府後麵,平日裏住的都是老百姓,晚上卻是這些老百姓來做生意。
想到這一個,李順嘴便感覺到了不對,那女子要刺殺的人是京城裏的大官,而這定會連累的曹夢文。
想到這裏,李順嘴便趕快去找自己的兄弟,他知道鬼市也是這個朋友告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