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個小家夥害怕曹夢文,便低著頭不說話,她們的母親推了一下,說:“你們大哥問你話呢?可讀了什麼書?”
“大哥我們讀了女經,還有百家姓,還有……。”
曹夢文見不說話,便追問:“還有什麼?”
倆個孩子互相看看,搖了搖頭,說:“沒有了。”
“還是要多讀書的,不能耽誤的她們。李順嘴你看看人家羅家的女公子,風華正茂,洋氣,隻要見了便喜歡。”
李順嘴遲疑,不知道曹夢文什麼意思,或者是喜歡上那個羅家的女子了?
“東家羅家的女公子到過國外,是與大清朝的女人不一樣,將來倆個小姐讀書後,一定也是如此。”
“那羅家的女公子雖然煩人,要不是她也不會讓羅家這樣,可是人對他還是恨不起來。隻是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在山西也不聽說他們。”
李順嘴更加疑惑了,這羅家已經是過眼雲煙,根本不值一提,但還是把自己的告訴了他:“現如今羅家把老宅子賣了,住在了太原城外。”
“也倒是安居樂業了。羅家的女公子如何了?”
李順嘴心裏咯噔一聲,暗想這要是真的與那羅家女公子有了什麼,豈不是要鬧笑話。
便吞吞吐吐的不說話,但看著曹夢文的眼色,還是說了:“東家這女子怕是要定婚了。”
“不是那個理查德?我們先去說這個理查德的關係會不會與我們談生意有壞處。”
李順嘴便把信裏說的都與曹夢文說了:“東家這羅家看著理查德靠不上,還是找了一門親,說也是姓曹。”
“太原的曹還是……。”
李順嘴搖了搖頭,說:“東家這我就不知道了,恐怕就是太原的曹,您不必太過擔心。”
“是誰來的信?倒是事無巨細,這樣的事都說,怕是許觀台了。”
李順嘴笑道:“正是那個家夥,他信中說了許多的小事。”
“正是他的性子,以後大事可以交與他,萬不能出錯。”
“正是。”李順嘴見曹夢文把話引到別處,才放心,要是出事,自己沒辦法回去交代。
這一頓飯都是曹夢文在說,所有人都在吃,平日裏都是曹夢文吃,大家偶爾說一句,李順嘴察覺出來了曹夢文的變化,這也許才是做生意的模樣。
大家在曹夢文離開後,春香才長舒了一口氣,低聲問:“平日裏都是這樣?少爺竟然如此讓人害怕。”
“不知道,我少與東家吃飯,但這些因為老太爺的事怕是東家心情不好。”
“我明白了。”至於她明白了什麼,李順嘴不知道,不過這一頓吃的張氏心驚膽戰,想到要和曹夢文待在一個院子便心緒不寧。
“娘你怎麼了?是不是病了?怎麼都不吃飯。”
這張氏看著這倆個女兒,這什麼時候是個頭,輕歎一聲,便與春香一起收拾起了碗筷。
這春香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便心安理得的讓一個夫人替她做這些。
曹夢文在屋裏看著,又坐在凳子上,腦子裏考慮著生意。京城無疑是所有鋪子都要來的地方,可這地方什麼都多,銀子多,要銀子的人多,地痞無賴多,要想在這地方立足少不了要打點,要是銀子賺到夠不上打點的那就賺不了。
這郭靖要是能做到那樣,就像小三的那樣就可以再京城立足。
生意與自己老爹誰更重要,當然,曹夢文不會至自己老爹不管不顧,卻也明白一件事,要是沒有這生意自己老爹一定凶多吉少。
至於李問,自己並不會感激他,曹夢文並不是個不懂得感激的人,這個李問與龍老爺給他一股陰謀的味道,而且異常濃鬱。
今天一晚上注定是個不眠之夜,沒過多久這個院子就徹底安靜了下來,曹夢文麵對著自己的門縫看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黑影出現在院子裏,曹夢文突然站了起來,這黑影看樣子是女人,身材更小一些,更像是春香。
曹夢文等到這個人離開,他想跟出去,突然感覺自己很虛弱,他明白自己燈枯油盡了。
許久才走出去,便等在一旁最黑暗處,把腰間的刀拿出來,冷笑一聲,隻等她來,就是她的死期。
最後卻沒想到睡了過去,等到醒來時,天才剛剛亮,他站起來,眯縫著眼看著所有的房間,冷笑,暗想道:“看來我被玩了。”
昨兒個晚上他聞到了一股味道,就是這味道讓他睡了過去,這樣這個院子就很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