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隊伍在次穿過過門山的時候,曹夢文除了記得強盜曾經存在過,再別的忘記的一幹二淨了。
想當初自己和孟長風就是從這裏出來,可怎麼能想到二人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有各自的命運了。
他守在自己爹的棺材前,想起他當初走時候告訴自己說:“文兒爹這一走怕是回不來了,一切都要靠自己,不求大富大貴,隻求安安穩穩的。”
曹夢文又想到如此的局勢,少不了動蕩許多年,這人怎麼能安穩呢。
他沒覺得嫂子曹氏站在他身後,直到感覺肩膀有人拍,他回頭,見是曹氏,輕輕笑道:“嫂子這一路辛苦你了。”
“聽說你們路上遇到了強盜,差一點讓張氏和倆個孩子被綁架。”
“我沒想法這官兵與京城裏的轎夫有聯係,本想著一舉消滅他們,可現在,長歎一聲。”
曹氏與曹夢文不知不覺發走到一旁隻聽她說:“這女人怕是不好相處,現在公公不在了,我們是要……。”
“嫂子你也察覺出來了,這女人從南方來,卻絲毫沒有南方女子溫文的氣質,我先前考慮著讓她待在府裏。”
“待在府裏是應該的,可你問過她的意願了嗎?我看她與我年紀差不多,聽老馬說這女人是別人送與公公的,怕出事情。”
曹夢文考慮片刻,曹氏說的倒是沒錯,這女人是要防備。
他卻又沒有什麼好辦法,看著自己爹,走上前摸著棺材,低語:“爹你也沒有交代,兒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曹夢文說完,聽到有馬蹄聲,抬起頭往前看去,原來是小三,他騎著馬往這邊來。
李順嘴從另一邊過來,指著小三來的方向說:“小三怕是把房子也修整了。”
小三從馬背上跳了下來,看著曹夢文便要跪下來,曹夢文趕忙扶了起來,說:“你這是要幹什麼?”
“曹大哥曹伯父怎麼就……。”說著,便流起了淚。
曹夢文安撫著說:“快,快止住眼淚,現在也是個掌櫃的了,怎麼能哭呢。”
這小三並不是虛情假意,隻因為他爹一直教授小三一些武藝,自己與孟長風當然也學了一些,不過都隻是一些皮毛罷了。
“曹大哥我已經把老家都修整了,由於倉促不好。”小三邊說邊要扶著曹夢文上馬,他搖了搖頭拒絕了。
“好,好。明兒個客人也不多,都是村裏的鄉親,也沒有那麼多的講究。”
小三卻搖了搖頭,說:“曹大哥曹家的親戚怕是都要來。”
曹夢文猶疑的看著小三,隻聽他說:曹大哥他們已經派人來抱過信了,至於怎麼得了消息怕是朝廷裏發出的。”
曹氏說:“既然如此,那人都來也是熱鬧,隻是夢文誰都不認識。”
“地方選好了嗎?”一旁的李順嘴說:“可請了先生看過?”
“李掌櫃的您放心,這事我不能不盡心盡力。”小三繼續說:“曹大哥我請了這附近最出名的王神仙,我們小時候還見過他做法,選了幾個位置。”
小三說完往隊伍的四處打量,曹夢文知道他在找什麼,便拉住說:“你大哥去了陝西。”
“陝西?”小三愣了愣神,追問:“怎麼沒有來信,去山西要幹什麼去?”
“考秀才。”曹夢文說完,拍著小三的肩膀,繼續說:“你不必擔心,你大哥在陝西很好。”
“曹伯父的事我大哥知道了嗎?可要趕回來?”
“快要鄉試了,不能讓他分心。”曹夢文說完,慚愧的看著自己爹的棺材,說:“我也不能守孝三年。”
小三愣了愣神,想要追問,卻見李順嘴對他擠眉弄眼,便不在說話。
當再看到撿到的那一千兩銀子地方,曹夢文看看王洛依坐的轎子,不由的歎息一聲低語了一些誰都聽不明白的的話。
馬車裏的王洛依在過過門山時便躲在轎子裏不在出來,直到曹夢文掀開簾子,帶著一股冷氣鑽進轎子裏,隻聽他說:“孩子怎麼樣了?”
“大夫說很好,嫂子讓把了脈才出來的。”王洛依說完後,隨即又說:“玉兒的肚子越來越大,差不多要生了。”
“是啊!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穩婆可找好了?大夫怎麼說?”
“大夫說隻看那一天了,玉兒身體弱,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
說完,她靠在曹夢文的肩膀上,一絲一絲的喘著氣。
“怎麼了?”曹夢文小心的問道:“想起你爹來?”
“你是不是要到南方去了?我聽李問送你的那個侍女說了,她倒是會一些功夫,可以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