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夢文沮喪的搖了搖頭,卻聽武問鼎說:“夢文今年的鄉試你可要去參加?”
“問鼎大哥我自然要參加了,我爹已經留下了交代,說這年月,再固守老本不成了。”
武問銘連連點頭,說:“嫂子還說你是讀書人要是守孝三年那什麼事都耽誤了,隻要有心,隻要三年著素衣也就是盡孝心了。”
“隻是未見嫂子,她可還好,王洛依還時常掛念。”
“老爹身體不好,伺候老人呢?”武問鼎說完,便與弟弟被曹夢文引到了屋裏坐。
武問銘進來便感慨道:“這修的可是真的大,外麵看便知道曹兄你發了家。”
曹夢文謙虛的一笑,外麵的李順嘴在門外說:“東家曹家的人來了。”
曹夢文便讓人給武問鼎與武問銘沏好茶,安頓了便出去見,來人足有二十多人,聽李順嘴這都是從太穀來的。
這些人站在院子中,左右打量著,曹夢文便上前問:“敢問是我爹哪一門親戚。”
領頭的老者咳嗽了一聲,說:“你爹叫我表叔,說遠不遠,說近不近。”
“二叔看樣子這倆家都不走往小輩都不認識。”後麵的一個年輕後生說。他長的濃眉大眼,眼睛炯炯有神,倒是長的不錯。
老人咳嗽了一聲,低語:“你怕是好奇我們怎麼知道的?”
曹夢文笑道:“這有什麼好奇的,朝廷裏怕是傳出的消息。”
“正是,正是。其實當曹雷被皇帝罷免的時候我們便收到了消息,沒有張羅的救人沒想到就在牢裏積勞成疾一命嗚呼,可憐他才四十多歲。”
曹夢文讓眾人先在屋子裏坐下,招呼了人沏茶,隨後坐下問:“本以為除了鄉親們來幫忙就沒有別人了,卻沒想到親戚還記得,我爹這事也不顯的的冷清了。”
老人端起茶喝了幾口,便說:“咱們曹家的人多,這才是老爺派了我們幾個來幫忙,也需要個老東西看著,要是早知道這樣冷氣,曹家人定都來幫忙。”
曹夢文連連推脫,說:“心意到了便好,心意到了便,那麼一些人我這地方可放不下。”
老人讓身邊的年輕人也坐下,說:“理應該他叫你叔呢?可這年齡相差也不大。這一次來也有讓他認一下親的緣故,不能等我們老一輩死了還不知道有這一門親戚。”
“叔。”年輕人叫完,便要行跪拜禮,曹夢文趕忙上前,問:“這還不知道你叫怎麼名字。”
“叔我叫曹爽,叫我名字便好。”
“曹爽不要多禮,親戚理應該多走動,熟話說走動才是親戚,不走便與那鄰居也不如。”
老人站起來,咳嗽的卻更厲害了一些,曹夢文要上去扶,卻聽他說:“說的是,你雖有一些家產可還是要以善為本,聽聞你也是個讀書人,今年怕是要錯過了。”
曹夢文招呼來再給沏好茶,說:“家父留下遺命,說要以報效國家為己任,不能因為兒女情長耽誤鄉試。為此我雖為難卻也不能不聽,隻能整人一素衣為衣,素食為食。”
老人聽後連連點頭,便說:“如此倒是個不迂腐的人,男人還是要闖蕩,更何況是這國家危難之際。今年爽兒也要考,你們是親戚又是同窗便情誼更多一些。”
曹爽讓人把帶來的東西放在桌子上,打開檀木盒子,說:“這玉觀音就與曹雷陪葬吧!還有一萬兩銀票,雖你也不差這些,但這是老爺吩咐的,這些年的情誼這一萬兩倒是便宜了。”
曹夢文被這一通話說的差一下熱淚盈眶,可他下意識的覺得這也不對,便接過,叫來李順嘴收了後說:“表叔坐著,這客人漸漸的要來。”
“好了你出去吧!”說完,目送曹夢文出去後,他看著曹爽的臉,說:“倒是沒想到這麼年輕。”
“生意也越來越大了,聽聞許多人都被長水感興趣,但都沒有人敢動心思。”
老人摸著自己的長胡須,搖頭晃腦的好一會說:“他這一支要是能再發家了也倒是好,現在外麵兵荒馬亂的,不清楚了。”
“叔我們要不要勸勸他,還是安穩過日子好,把生意交與我們打理,豈不是更好。”
老人看了一眼曹爽,笑道:“你小子什麼心思我能不知道?這件事還不好說,不知道這聲音有什麼人參與。”
“我也打聽了,說好像與京城的李問有一些關係,那個龍老爺也見過,怕是他們真有什麼幹係。”
老人站起來,曹爽扶住,說:“還是要問問他,要是有這個心思我們賣過來就是了,要是沒有也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