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神掏出了一張契約,鋪開放在桌子上,自然探上頭,曹夢文了然,原來這契約是財神早預備下來的,已經簽了名字畫了押。
寒記讚歎的搖了搖頭,說:“隻要這些東西到不了他蔡小鬆的手裏,你們白家就沒不了。”
馬民生也說:“賢侄既然你認了,那每一間鋪子就以一股做幹股,這幾十間鋪子,你一年少說也有個幾千兩銀子的進賬。”
“足夠了。”龍九不緊不慢的說完,便看向了財神,不知道是不是譏諷,說:“財神果然是深謀遠慮。”
“如此我就放心了,隻要還是白家的牌子我就成。”說完,白少爺緩緩的站起來,晃晃悠悠的出去了。
財神喊管家進來,隻見他把一張南麵的地圖鋪開,上麵紅點一個連著一個,隻聽他說:“一字幫的兄弟哪的多給蔡小鬆的銀子就多,這是規矩。”
馬民生連連點頭,這正合他的意思,一隻以來他都是靠跑馬幫賺銀子,現在要是有鋪子,就能安定下來了。
便先說:“杏兒一共欠了左小千四十五萬兩,我要二十五間鋪子,共給他還二十五萬兩。”隨後遲疑,一下,繼續說:“我老了,世道越來越亂,我想著就是能安度晚年。”
“馬兄仁義,這銀子夠過了。”左行看著曹夢文,便問:“這剩下的三十間大小鋪子,貨站,曹兄弟先挑幾間。”
曹夢文有一些猶豫,看看眾人,財神見壯便說:“或多或少都要挑。”
曹夢文對眾人拱手說:“我要到南方做生意,鋪子不需要多,但主要的幾個地方都希望有,哥哥們能不能讓我挑?”
財神笑道:“自然是能挑的,但少不了要一些東西生意好,有一些地方生意不好。”
曹夢文連連點頭,說:“那我便挑選了。”說完,便先選了上海的一間鋪子,隨即把杭州,蘇州,南京,以及不少像澤州到賒旗鎮幾處。
一共十間鋪子,共出是十萬兩。
財神看過後,笑問:“整個從南到北都有了長水的鋪子,看來曹兄弟是有大手筆啊!”
寒記在幾個地方點過後,笑道:“曹兄弟差不多生意遍布整個大清,實在是大草原上也有鋪子,這樣的眼光我等不及啊!”
曹夢文卻搖了搖頭說:“這大草原上的鋪子除了酒坊就不隻收皮毛由綢緞莊的工人做好,這一次一並賣到上海的洋人那裏去。”
財神眼睛放光,探究的問:“有多少?”
曹夢文想著,便保守說了,伸了個拳頭,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隻聽財神繼續說:“隻收那如何給牧民銀子?”
“以酒換。”曹夢文對薛掌櫃的這個主意也是佩服,便說:“那邊隻能弄個不賺不賠,但毛皮卻是留下了,倒是可以賣給洋人。”
“黃家的綢緞莊?”左行問過後,見曹夢文點頭,讚歎的說:“看來曹兄弟你早有了打算。”
“也是機緣巧合,也是機緣巧合。”曹夢文謙虛的說完,聽馬民生問財神:“曹兄弟的聲音也有你的股份?”
財神“咯咯”一笑,伸了一個指頭,說:“隻有一股。”
“酒坊還是長水?還是這所有生意?”馬民生追問。
外麵跑進來的環兒笑道:“自然是九信的一成了。”
“眾兄弟不知道,這所有生意都在九信之下,這九信與洋人的公司沒什麼倆樣。”
“財神你倒是下手早。早不與我們說,不如我等都入一些股份?一字幫豈不是更能緊湊一些。”寒記看似半開玩笑。
“這一次去南方實在是凶多吉少,我這一次來是問問雷大哥可要退股?”
財神愣了愣神,隨即搖搖頭,說:“這股就在你那裏放著,不過是幾十萬兩銀子罷了,沒有了也不能傷筋動骨。”
在場的人都猶疑的看著財神,這家夥在太原出了名的精明,這麼相信曹夢文,馬民生便先開口,說:“曹兄弟現在入股一成要多少銀子?”
“十五萬兩。”曹夢文說完,還是推脫說:“這一次的生意,實在是不瞞兄弟們,凶多吉少。”
馬民生大大咧咧的說道:“哪個山西人做生意不是刀口上淌血?我也入一成。”
四人以六十萬兩占曹夢文九信生意的四成,加上財神共五成,而曹夢文獨占五成。
如此自然說完話後,便各自回去了,曹夢文再出財神府的時候,卻被他叫住,不解的問:“雷大哥可有什麼吩咐?”
“隻是與你說說話,我們在院子裏走走。”
“也好。”曹夢文隨著財神在院子裏度步,倆人都不說話,直到走到後花園,隻聽財神說:“可知道蕊兒要孟長風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