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咯咯”一笑,看著曹夢文,說:“這話怎麼說,這裏都是泥腿子,曹東家快起一個吧!”
曹夢文考慮了一下,說:“既是土匪金盆洗手,那便叫洗格鏢局。”
白胡子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咯咯”一笑,說:“聽不懂,聽不懂,也不會寫。”
曹夢文對白胡子拱了拱手,說:“大當家的,這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準備準備出去去草原上。”
白胡子卻緩緩搖頭,低語:“哥幾個,曹東家遠來是客,怎麼能讓他就這麼走了,今兒個把酒菜都預備好,晚上開懷暢飲。”
曹夢文推辭,笑說:“白大當家的,今兒個實在是不行,要是從草原回來定然來山寨叨擾。”
山寨二當家從椅子上站起來,不緊不慢的說:“曹東家我們大當家的要留的客還沒有留不下的。”
曹夢文無奈,便對白胡子說:“既然如此,勞煩大當家的去通知我的手下,省得他們擔憂。”
白胡子仰在椅子上,說:“曹東家安心,你那手下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曹夢文神色一變,不明白這白胡子是好客,還是怎麼……。
坐在這聚義堂下,實在是無聊,曹夢文看白胡子與他的兄弟們說說笑笑好不熱鬧。便插了個空隙開口,問:“白當家不知道我明日可能出發。”
白胡子遲疑,但還是點點頭,笑道:“自然可以,我們又不是綁票,再說哪裏有綁票把人請到這聚義堂的。”
曹夢文足喝了三碗茶,李順嘴與鷹才姍姍來遲,他們見了曹夢文各自都鬆了一口氣。
李順嘴湊上前,低聲問:“東家這是怎麼回事?”
曹夢文輕微的晃了晃頭,卻見白胡子突然站了起來,他下意識的戒備的看著他。
“曹東家來來,看看我們山寨給客人準備的客房,這地方沒用過多少次,但每天都有人打掃,就是接待貴人用的。”
曹夢文隨著白胡子出了聚義堂,鷹一點點往曹夢文身邊靠來,手裏一把匕首緩緩露了出來,曹夢文卻給他擋住,卻聽白胡子說:“這位兄弟不要這麼迫不及待,我白胡子真心想留下曹東家住一宿。”
“白大當家的您太客氣了,我知道江湖兒女都是以義氣為先,如果盛情招待,真不知道該如何。”
“曹兄弟不必客氣,安心待在這裏,晚上我吩咐人來叫你們。”白胡子說完,站在一處房子前,曹夢文以為這裏可是招待客人的地方,卻聽白胡子說:“曹東家這裏是男人們快樂的地方,晚上要是沒事也能來樂嗬樂嗬。”
李順嘴好奇的探進頭,卻聽裏麵一聲嬌滴滴的笑聲:“哪裏來的生麵孔。”
隨即一股香氣撲鼻而來,曹夢文看著出來的半老徐娘,袒胸露乳的,他無奈的搖了搖頭,退到了一邊。
這女人看到白胡子,臉色隨即一變,低語:“老爹您怎麼來了?”
“這是貴客,要是來了,你們就要好好招待。”
“自然,自然。我這裏隨時恭候。”
曹夢文麵無表情的一笑,跟著白胡子信步往前走,最後停在了一處平房處,這裏倒是比別處好得多,裏麵跑出一個少年,在白胡子麵前跪下,喊:“老爹您來了。”
白胡子臉上第一次露出笑容,扶起這少年,指著曹夢文說:“這是貴客,你要好生的伺候,要是有什麼活著不明白的事就問問。”
白胡子隨即看著曹夢文,拱手說:“這是我撿來的孩子,曹東家要是願意給他稍許指點,在下感激不盡。”
曹夢文自然推脫不敢,白胡子隨即離開,少爺帶著三人各進了一間屋子,這裏倒是布置的簡單,卻格外的幹淨。
曹夢文坐下,李順嘴和鷹便一起進來,他們一進來,便把門窗關上了。
“不必如此多此一舉,在這地方如何秘密都對白胡子藏不了。”
李順嘴左右看看,卻見外麵的少爺端著茶壺過來了,說:“曹東家說的沒錯,在這個地方是沒有人騙得了老爹的。”
曹夢文謝過少爺後,讓他坐下,問:“今年幾歲了?可是漢人。”
少年倒是沒有絲毫的隱瞞,說:“我本十七歲,但在老爹救我回來的那一年,隱了一歲,現十六歲,是漢人。”
曹夢文歎道:“漢人在這地方見麵便格外的親切,白胡子再三挽留,我實在是不好拒絕。”
少爺突然笑了起來,曹夢文好奇的問:“少年你為何笑。”
“聽人說做生意的各個都是人精,確沒想到曹東家卻是個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