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今這薛掌櫃的是越來越不正經了,要知道先前見他一臉正派現如今這模樣,不知道他那老婆可知道。
薛掌櫃讓人帶著愛麗絲換衣服去了,他氣喘籲籲的坐下,呼喊這幾個女子,說:“這外麵也冷,你們進去暖和暖和。”
這些女子嬌滴滴的拖著小腳步進去了,曹夢文指著她們,問:“是不是從那個樓裏叫來的?”
薛掌櫃點了點頭,笑道:“這平常的姑娘要出來都是大事,更何況是來做這營生,給多少銀子多少也不敢啊!”
曹夢文輕輕點頭,這倒是真的。
等日頭升高,一個夥計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說:“掌櫃的人都來了。”
隨後看到曹夢文後,結結巴巴的喊了一聲“東家”。
曹夢文微微一笑,問:“是那些酒鬼嗎?倒真想見識他們一下。”
薛掌櫃站起來,對曹夢文做了個請的手勢,二人便一起出來外麵,看著浩浩蕩蕩的男人們。
曹夢文看著薛掌櫃,還沒有來得及問,隻聽他說:“這麼一些人都是各家酒鋪常年喝酒的人,這還是做了諸多的限製。”
一個模樣看著伶俐的人從一旁跑來,說:“曹東家和薛掌櫃的來了。”
薛掌櫃指著這人,說:“東家他是我請來熱鬧的,這上台麵做這取悅別人的活最適合他了。”
這人“咯咯”一笑,說:“薛掌櫃的照顧,不然這幾天又沒有了吃飯的家夥。”
曹夢文與幾家掌櫃的坐在一起,大家夥互相道了一聲安,見這人走上去,先來了一段快板,這一段下來,下麵的人便熱鬧了起來,隨即那些女子從裏麵出來給大家夥的麵前倒滿了酒。
薛掌櫃的站起來,揮了揮手,讓大集合安靜一些,便開始說:“這都是一杯酒,裏麵卻是混雜了各處的好酒,前麵的就是五家的酒,要是誰覺得酒杯裏的酒哪家占的多,就站在哪家的圈裏。”
曹夢文倒是覺得這是個好主意,看著這些人細細的品著這酒杯裏的酒,那一副模樣,倒是享受的很。
人群隨即慢慢動了起來,薛掌櫃低語:“這些掌櫃也知道自己家的在那個杯子裏占得多,東家放心。”
曹夢文輕輕點頭,一個時辰後,這些終於站定,薛掌櫃把手裏的紙條遞給夥計,他一步一步的小心的站在頭上。
“這家的酒有百年離開,但站的人卻最少,那就是廣緣鋪子的酒。”
站在廣緣鋪子圈子裏的十天麵麵相覷,其中一個人喊:“我家祖輩就是喝這酒,味道什麼樣的,就算放水裏我也喝的出來。”
接下來那便第二批人來喝酒,我們來換牌子。
這一天下來,把這些人中的大部分人分了一壇子酒打發離開後,餘下的這些,還是個孩子。
曹夢文好奇的打量他,見他臉頰通紅,便指著問:“娃娃我怎麼見你麵熟,是哪一家的公子?”
這娃娃怕是喝醉了,晃晃悠悠的隻著自己的腦袋,說:“常家的。”
曹夢文“咯咯”一笑,一個與常家熟的掌櫃問:“你不怕你爹回去打你的屁股?”
這孩子坐在地上打了個飽嗝,笑道:“我爹我娘不在,管家被我打發出去看地去了,我是老大。”
在場的主人便都笑了起來,曹夢文喊夥計說:“把他抱過來,這娃娃要是被常家人看到,豈不是要他們丟臉。”
夥計匆匆忙忙的跑下去,正要抱,卻聽這孩子大喊:“師傅我不走,還要喝。”
曹夢文看那老頭子,笑道:“原來還有師傅,那便不用了。”
這老頭子卻把這孩子推給夥計,說:“抱上去吧!我帶他來隻不過是讓他見識見識。”
夥計把這孩子抱上來,曹夢文讓他坐到自己身邊,隻聽薛掌櫃的說:“大家拿了令牌,抱一壇長水的醒酒回去嚐嚐。”
一個人瞪大眼睛,看著薛掌櫃,問:“怎麼?長水有新酒啊!”
薛掌櫃點點頭,指了一個手指頭:“一百壇,大家夥嚐嚐怎麼樣。”
一個掌櫃的問:“長水怎麼還有別的酒,我們這些人以為曹東家隻要這一種酒,準備吃一輩子。”
曹夢文笑道:“長水不隻是有別的酒,也可以賣別家的酒,各位東家別忘了這一點。”
眾人逐漸散去,曹夢文問薛掌櫃的,說:“這蔡小鬆沒有來?”
“東家他是明兒個,至於他來不來,隻有明兒個才能知道。”
曹夢文看著睡著的這常家公子,笑道:“他師傅你送回去,還是我送回去?”
這老頭對曹夢文拱拱手,“自然是曹東家送回去了,這樣他們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