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夢文說過後,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那修女,嚇的她著急忙慌的跑到了外麵。
女人輕歎,說:“現如今你也是好了,這銀子也有了一些,倒是什麼樣的女人都能找了。”
“隻怪命運作弄人。”曹夢文說完,便起身起來,在出教堂的門時,女子上前,把手帕遞給他,說:“擦擦吧!”
曹夢文愣了愣神,隻當她的傷心過度,便拿了回去了。
這手帕便是將來曹夢文最驚心動魄的時候的誘點。
當然這也隻是後話。
曹夢文與查理神父說了一會話後,見那女人一時半會不出來,便先走了。
這蔡小鬆也稱得上是家大業大了,一時間根本沒有什麼手段讓他徹底一無所有,更有可能被他咬進地獄。
曹夢文小心翼翼,這樣做雖對不起歐陽青,但現如今他不在,也許正是個好時機。
這查理神父看著女人出來,便迎上去,說:“神給予別人信任,但很多人卻要傷害。”
女子點頭,便坐上馬車走了。
修女看著這二人都離開,便問:“神父你說這曹先生為什麼要裝模作樣的。”
神父搖了搖頭,卻反問修女:“你說我能在這裏待二十年,靠的是什麼?”
修女搖了搖頭,她自然不知道了,因為他來中國來才三年,剛剛學會漢語。
“就是他們讀書人做的倆耳不問窗外事。”
修女疑惑的看著神父,隻聽他解釋說:“就是什麼都不想,一個勁的專心做自己的事情。”
修女一知半解的點點頭,卻問神父說:“為什麼這裏的商人都是這樣子的。”
神父不明白,看著修女,問:“什麼這個樣子?”
“曹先生與喬治先生完全不一樣,他們雖然都是一樣的精明。”
神父坐在日頭下,看著修女,笑道:“你這個家夥,當然喬治先生和曹先生都是吸引人的,他們的精明便是魅力所在。”
修女點點頭,看著神父,等著他從回憶中回過神來。
“喬治是一個觸發法律的奴隸販子,從非洲帶回黑人來。”
修女驚訝的捂著自己的嘴,結結巴巴的說:“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當然,如果不那麼做,他一定是個窮困潦倒的流浪漢。以他的話說,他隻是在做自己先祖的活。”
“那個曹先生,是不是也……。”
“修女現在他做的是正經的生意,沒有什麼傷天害理,更何況他完全皈依的基督。”
“也許。”
曹夢文在賣花的人家停下,他們家是這個太原城最出名的窮人。
應該這麼形容,因為他們家有七個如花似玉的女兒,最大的十五歲,已經到了成親的年齡。
曹夢文忍不住“咯咯”一笑,當然了,愛買這是任何一個人的天性。
看著已經在他們院子裏開出萌芽的枝椏,曹夢文便想走進去看看,這一處打院子到處都是花芽,不能身處起間,簡直是損失。
想到這裏,便推開門,見裏麵的草棚靜悄悄的,曹夢文便覺得沒有人,能痛快的在裏麵行步。
這就是他身為讀書人的那種情緒,安靜,美好,已經年輕。
“你在幹什麼?”一個女聲突然大喊,曹夢文著急忙慌的要找人解釋,但這個女人好像藏起來一般。
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跑了出來,曹夢文舉起手,說:“我是來看看的,不是小偷。”
“哪個來的不是說自己不是小偷?我打死你個狗東西。”
曹夢文一個機靈,顧不上會踩到花,直接跳了起來,往外麵跑。
隨即外麵不知道從哪裏來了三個姑娘,手裏拿著木棍。
心裏暗歎,今兒個是完蛋了,什麼麵子,都沒有了。
真要擺開架勢,卻聽外麵有個女人說:“這個人我認識。”
曹夢文聽到熟悉的聲音,高興的跳了起來,喊:“姑娘快酒我。”
花圃主人插腰站在曹夢文身邊,往外麵一看,笑道:“原來是歐陽姑娘啊!”
“這個人你們便放了吧!”
“歐陽姑娘既認識那就是個好人,我們當是那個混蛋小子呢。”
曹夢文見這院子裏的人都出來了,手裏拿著木棍,他嚇的趕忙跑到馬車旁,此刻這歐陽姑娘已經收了回去頭,曹夢文笑道:“我實在是慚愧,走著便進去了。”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倒是你踩的那些事是不能再長了,是要賠給他們的。”
曹夢文連連點頭,說:“這一季的我都買了。”
裏麵的女人輕輕一笑,說:“你們聽到了,他都買了。”
中年人放下手裏的木棍,拍了拍手,說:“兄弟來,進來看看,這些長大了我送你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