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蛇頭的確是個爆脾氣,停李順嘴喊他,立馬站起來,身旁的小弟隨即把曹夢文也包圍了起來。
曹夢文冷笑一聲,看著這蛇頭,他抬著頭老高,不怕把他的脖子伸斷,隨即他一笑,說:“既然蛇頭不願意合作,那我們便按照原來的走,您看這樣如何?”
蛇頭沒想到曹夢文叫如此變化之快,下意識的點點頭,曹夢文和李順嘴二人一起往回走,圍著他們的人卻不讓分豪。
曹夢文回頭,眯縫著眼,看著蛇頭,實在是忍不住要弄死他,但他初到上海,實在是……。
“曹東家你們山西人在這上海做生意還是小心為好,這上海不比你們山西,人多,事也多。”
說完一揮手,人便對讓開路來,曹夢文拱手笑道:“醒得了,多謝提醒。”
曹夢文與李順嘴回到自己家的院子,隻聽管家說:“這人實在是不好惹。”
曹夢文看著自己的管家,好奇的問:“這人可有什麼來曆?”
管家歎道:“這讓就是上海附近的村子的人,從小就是個乞丐。說來話長,但這個人不要命的主,沒有人敢惹他。”
曹夢文點點頭,然後和李順嘴上樓說話,商量該如何處理這件事。
在書房中,李順嘴愁眉苦臉的看著曹夢文,問:“東家他說的沒錯,這裏雖銀子多,但我們還是小心為好,到處都是不要命的人物。”
“上海就是如此,但想要他命的人也不少,要明白許多人願意落井下石。”
李順嘴看曹夢文,便點點頭,從包裏掏出了一本賬目,說:“這是賬本,都是洋人買走的,賺了許多。”
曹夢文考慮了片刻,卻沒有翻看賬目,而是問李順嘴:“我最近得到了一個消息,說是各國要不給太平天國賣武器。”
李順嘴不知道這個消息,追問:“那該如何?豈不是我們的生意沒辦法做了?”
曹夢文搖了搖頭,卻又點點頭,李順嘴猜不透曹夢文的心思,便一個勁的聽著,隻聽:“我們便成立一個鋪子,專門做這火器生意。”
“東家這是為什麼?我們九信不是更方便一些。”
曹夢文歎道:“九信是正兒八經的生意,不能讓這火器連累。”
李順嘴了然,便記下了,說:“那不如我們便成立了個洋行,那樣豈不是與洋人更好的交流?”
“找個得力的人當老板,不能是你,也不能說歐陽青,更不能是我。”
李順嘴卻又有一些疑惑了,但還是點點頭,應了,說:“上海的鋪子裏有個掌櫃的,得力,隻是我一直不放心,他這個很聰明。”
曹夢文便點點頭,笑道:“既如此,那不如就是他了。”
李順嘴便離開辦這洋行去了,曹夢文聽到敲門聲,人進來,原來是管家,他身邊帶了個女子,說:“老爺由著穗子伺候您看著可滿意?”
這女子盈盈一蹲身,叫了一聲老爺,曹夢文卻猶疑的看著管家,隻聽他說:“二夫人交代的,說您得要個人伺候。”
曹夢文便點點頭,讓這女子留下了,管家隨即要退出去,這女子要跟著出去,卻被管家說:“從今以後這書房就是你伺候了。”
然後關上了門,在門外停了一下,看到玉兒探出頭來,他趕忙低頭,卻聽她問:“如何?”
“留下來了。”
玉兒滿意的點點頭,但又問:“你可調教了?”
管家點點頭,玉兒隨即閃出身,往樓下去了。
曹夢文看著這個女子,十五六歲的年紀,正是青蔥年少,穿著樸素的衣服,變扭的站著。
“怕是第一次伺候別人了?”曹夢文問:“可就是叫穗子?”
“回老爺的話,的確是第一次伺候人,也是叫穗子。”
曹夢文遲疑了一下問:“可知道這上海是不是許多的不要命的人物?”
“老爺不是不要命,實在是沒有銀子,有了銀子就怕死了。”
曹夢文了然,果然如此,哪個不是?現在有人要他的命,自己一定會跪地祈求。
想過後,便拿出書細讀了起來。一旁的穗子小心的問:“老爺聽說您還是舉人老爺。”
曹夢文點點頭,低語:“的確,為了這舉人我嫂子可沒白廢心思。”
“老爺一定就是天上的文曲星了,在這上海中舉的隻有一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個狀元。”
正說著話,外麵的管家說:“老爺賈絲來了,他拿了銀子還說要見您。”
曹夢文便開門,趴在樓梯上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