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東音眯眼這個這個多嘴的女人,沒有搭理,卻聽她緊接著問:“你與雲兒事到底怎麼樣了?聽說是你跟的那個大人物給治的。”
“我醒得了。”霍東音說完,便進了乞丐搭起來的屋子,留下女人喃喃自語,隨後趕快去找霍老漢。
“大哥曹老爺讓我們把對麵的地方拆了,可我們該怎麼做?”
霍東音抬起頭來,笑道:“誰能知道,我們一會過去與他們商量商量,實在是不行,隻能放火了。”
後生愣了愣神,試探著問:“老爺沒有吩咐這麼做。”
“沒有吩咐也要這麼做,不然那些人會乖乖的過這邊來,再說了隻是換個地方而已,沒有怎麼為難的。”
後生卻有了一個注意,靠近霍東音說:“這些人無非就是要養家糊口,不如我們給他來個將計就計。”
霍東音猶疑的看著年輕人,好奇的問:“溫強有什麼快說,不要如此神神秘秘的。”
“裝鬼,把那邊的人嚇過來,而這邊有佛祖保佑如何?到了最後等人差不多都走了,我們一把火把他們的後路斷了。”
霍東音偏偏溫強的腦袋,點點頭,二人便叫來了三個過命的兄弟,商量後,當天晚上便決定出發。
而三人商量間,霍老漢急匆匆的跑來,在門外罵道:“你這個小畜生還知道回來?”
溫強聽了霍老漢的聲音,便知道這個時候他們不能插嘴,便匆匆忙忙帶著人出來了。
見了霍老漢,就像耗子見了貓一般,趕忙躲到了一邊,隻聽霍老漢罵道:“不知道曹老爺怎麼看上了你們這些地痞,簡直是……”
“霍大伯這曹老爺可是個大人物,您可不要帶著罵上老爺。”
霍老漢氣的坐下,反而笑了起來,說:“曹老爺看你霍東音的麵子上帶著去洋人的地方看了雲兒的病,沒想到你卻來這裏撒潑。”
霍東音從房裏出來,看著霍老漢,實在是沒有話說,便支支吾吾的,東一句話西一句話。
霍老漢指著霍東音,說:“你跟我回家,雲兒有話與你說。”
霍東音便挪著步被霍老漢拉著回去了,這一進院子,便看到雲兒坐在板凳上,目光呆滯,不知道在想什麼。
“東音回來了?”屋裏的雲兒娘說話,雲兒才緩緩的把目光盯在霍東音的身上,站起來,背對著片刻,然後回到了屋裏。
霍東音預備好的話沒有說出來,“爹果然雲兒臉色好了許多。”
“都是曹老爺的功勞,人家大夫說要是晚看,怕是活不過二十。”
霍東音便追問:“你們是怎麼認識了曹老爺的?”
老漢便把來龍去脈都說了,霍東音歎道:“倒是運氣。”
霍老漢拉著霍東音進了屋子,安排著坐下,吩咐了做飯,霍東音卻記掛著兄弟們,便說要到外麵吃,霍老漢自然攔著不讓。
“幹爹啊!實在是放心不下兄弟們,這第一次到碼頭,實在是怕出什麼事情。”
霍老漢攔住霍東音,說:“雲兒有話與你說,她現在病差不多要好,把話說清楚了,她也死心。”
老漢隨即拉著自己的婆子出去,隻留下了霍東音和雲兒,屋子裏靜悄悄的,霍東音覺得熱,便開了窗戶。
“雲兒我對不起你,今兒個看到你病好了,我便放下了。”
雲兒回頭,淚流滿麵,霍東音實在是不忍心,上前,卻見雲兒後退到門邊,霍東音便停下,歎道:“你這又是何必呢?”
“你就喜歡那個窯雞?”雲兒的話讓霍東音百般的不樂意,卻又不能大聲嗬斥,便不在說話。
卻聽雲兒緊接著說:“她救你的命,的確如此,可是你我可是指腹為婚。”
霍東音歎道:“雲兒你何必要和我這樣一個地痞無賴……”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你霍東音與我指腹為婚,整個碼頭的人都知道,你讓我嫁給哪一個?”
霍東音沉默,看著雲兒的臉,實在是心疼,便找了手帕要給雲兒擦淚,卻聽雲兒追問:“你到底讓我嫁那個?”
霍東音實在是無奈,一麵是自己的恩人,一麵是自己青梅竹馬,無論哪一個都讓他極其為難。
“你也不必為難,隻要你給我找一個男人,不然我不會再讓你離開。”
霍東音搖了搖頭,隨即笑了起來,問:“難道雲兒你一定要這樣嗎?你這樣讓我如何對得起救我的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