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後,蛇頭推開門,見曹夢文與一個女人說話,他睡眼朦朧的,認不清楚人,靠在門架上邊笑邊說:“曹老爺昨兒個我正睡覺你卻鬧騰的動靜最大,那女人是不是讓你個弄的欲仙欲死?”
曹夢文笑道:“倒是你們聽到你的動靜,莫不是早完事了?”
蛇頭愣了愣神,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回頭叫過那個女人來,問:“昨兒個我如何?”
女人鼻青臉腫的,曹夢文初見著實嚇了一跳,倒是看麵相蛇頭也不像個在床上虐待的人啊!怎麼……
她不知道怎麼擠出笑容來,說:“昨兒個足一個時辰,現在身子還軟著呢。”
曹夢文“咯咯”一笑,與蛇頭勾肩搭背的說:“卻不知道你對這調教女人有如此的手段,可否能請教幾招?”
蛇頭“咯咯”的笑著,與曹夢文說:“你我兄弟沒想到能如此投緣,這山西風光我倒是很想見識見識。”
“正是,正是。”
蛇頭接過女人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便砸在了地上,抓住女人的領口,罵道:“不是鐵觀音?老子這麼鐵的男人不喝鐵觀音你不知道規矩?”
女人臉色蒼白,這是被嚇的,結結巴巴的說:“實在是沒有了,外麵戰亂茶進不來。”
曹夢文實在是不忍心這個可憐的女人再受折磨,便說:“蛇頭看樣子有事忙,這女人有幾分的姿色,不如……”
蛇頭響打了個飽嗝,一股濃鬱的味道,曹夢文皺了一下眉頭,蛇頭笑道:……沒想到曹兄你喜歡這個女人,那便直接與你了。
曹夢文接過被推過來的女人,對蛇頭拱拱手,說:“謝蛇大哥。”
蛇頭搖了搖頭,進來搭著曹夢文的肩膀說:“我可是有名字的,一般人我不告訴他,曹兄你不是一般人,你聽聽我這名字如何?”
曹夢文倒是有一些好奇,笑問:“洗耳恭聽。”
“衛勉。勉勵的勉。”
曹夢文卻是沒想到他竟有這麼一個名字,倒是個好名字,便不由的誇獎到:“如此名字才能配得上你如此的氣魄。”
蛇頭便喊進底下人來,扶著走了。曹夢文目送蛇頭離開,對常美人說:“我們過一會便離開吧!”
環玉從外麵進來,問:“那個活閻王走了?”
“環玉姐姐我實在是受不了了,那人簡直不是個人,長了一張人皮,卻做那畜牲都做不出的事。”
環玉歎道:“你們都是命不保朝夕。”
曹夢文伺候常美人喝茶,許久後,便一起租了洋車回了。
到了家,常美人先不進,而是在外麵打量了許久,問:“怎麼說?這地方倒是比在山西的宅子還要好。”
曹夢文先沒有說話,喊了玉兒出來,她見常美人,臉上一喜,激動的手足無措。
“玉兒這許久沒有見麵,你卻出落到更有質了。”
玉兒掉了幾滴淚,跪在地上,問:“師傅可瘦了許多了,穿著的衣服也單薄了許多。”
管家匆忙的去收拾房間,曹夢文交代:“把我預留的那一間打掃出來給師傅,還有就是這家裏師傅也是主家。”
管家連連點頭,大開了門,說:“請貴人進門。”
常美人眼睛含笑,與曹夢文說:“倒是請了妙人,看著也老實可靠。”
曹夢文便與常美人說:“這人是在這屋子裏前一個主人的管家,做事得力,在這上海也有一些見識。”
“如此我也放心,這上地方多少知人知麵不知心的人物,要加倍的小心,隻是怎麼不見李順嘴?”
“他啊!”曹夢文說:“也是不每天見他了,也是忙的厲害。”
“曹東家我今兒個就來了,剛才在您書房裏等著,卻沒想常師傅回來了。”
曹夢文見李順嘴從門裏跑出來,便罵道:“你這人怎麼就知道師傅回來今兒個府裏要吃好的?”
“東家正所謂來的早不如來的巧,今兒個倒是能大飽口福了。”
曹夢文笑道:“管家交代下去,今兒個給師傅接風洗塵,要做好的。”
“您放心吧!我聽到外麵的動靜便交代了。正好有人送來了一對江魚,還沒有死。”
常美人被玉兒攙扶著進了屋裏,她笑道:“以我說這屋子這麼一些人倒是有一些破費了。玉兒你要多操持,不要光想著下人伺候。”
玉兒點點頭,扶著常美人坐於沙發,笑道:“實在是管家裏裏外外的做著讓人放心。”
曹夢文給常美人倒好茶,坐到一旁,笑道:“師傅這家裏雞毛蒜皮的事您可不要操心,您隻管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