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夢文對李順嘴的話不置可否,回到自己船上便躺下了,花兒小心的又端來藥說:“老爺無論如何都要保重身體啊!您可以辦那麼許多的事情。”
“花兒放下吧!我沒有心思喝,心裏難受,心裏放不下啊!”
花兒低著手,端著碗自己喝了一大口,看著曹夢文,便湊了過來。
“花兒你這是……。”曹夢文話沒來得及說完,嘴裏便被花兒送了一大口藥。
他閉上眼睛享受著軟唇,咽下嘴裏的苦藥,搖了搖頭,笑道:“怕是以前的那些昏庸的皇帝就是這樣。”
花兒的眼睛盯著他,又喝了一大口,皺著眉頭,怕是被這藥苦到了肝裏頭。
一碗藥,被花兒以嘴送給曹夢文喝了個幹淨,最後一口曹夢文抱住花兒,恨不能把她融進自己的身裏頭,花兒更是初與曹夢文如此纏綿,雖生澀,卻如吃糖果一般,舍不得鬆開。
藏姑娘探進頭來,見二人如此,咳嗽了一聲,曹夢文才久久的回味著與花兒鬆開。
“你們倆個還有心思做這樣的事情?都火燒眉毛了,還……。”
“藏姑娘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此匆忙?”曹夢文為了掩飾尷尬,便高聲問:“可是遇到水匪?”
“前麵也關口,水麵上橫了數了數十小船,把必經之路堵的嚴嚴實實了。”
曹夢文探出來,見胡大人帶著人已經先一步上前了,預備著與這些人撕殺,曹夢文讓羅老漢追上去,叫住說:“要是能不打打殺殺的過去,就……。”
“曹東家這橫船於江麵上,就是要與我們拚命。”
曹夢文看著船上站起來的數十個人,端起槍,槍響人亡,胡大人拍了拍手,笑道:“好槍法,好。”
話落他也端起槍,一槍打下一個人,攔路的都大多是一些普通百姓,拿的也隻是也是棍棒,看來人不好惹,便緩緩的挪開的船。
曹夢文瞪著眼睛,這五十艘船挪開的縫隙穿過,他與胡大人站在一旁,直到最後一艘船過去後,各自才鬆了一口氣。
岸邊一個半百的老頭一個人走出來,手裏端著槍,曹夢文隨即一眯眼,也端了起來。
一船一岸,最後相視一下,各自拱手。
胡大人等離他們遠了一次後,長舒一口氣,對曹夢文說:“曹老爺這一路我們並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是啊!謝天謝地。”
一路順江而下,等到了雲大人的地方後,見水娃子也在,眾人便自然能好好各自睡上一覺。
曹夢文則與雲大人談了許久,第二天一早,帶著六箱子的貨回到上海。
說來也是奇怪,由船夫帶路,直接穿過了太平天國的包圍,深夜進入了上海碼頭。
等到了上海後,曹夢文才覺得自己渾身癱軟,李順嘴和黃大雇了洋車把他一路拉回家。
深夜卻見別墅裏燈火通明,李順嘴敲開門後,管家家曹夢文被抬著回來,趕忙喊下了二夫人。
玉兒日日在家燒香禮佛,盼望著曹夢文回來,今兒個見了曹夢文如此憔悴,眼睛便忍不住掉出眼淚來。
曹夢文掙紮開李順嘴攙扶的手,搭在玉兒的肩膀上,笑道:“什麼味道?”
“這是賈絲送來的法蘭西香水,說是好聞。”玉兒艱難著攙扶,管家要上前幫忙,卻被李順嘴拉住。
“老管家你怎麼如此的沒有眼色,東家出門在外的,許久沒有見過,自然要先回房了。”
管家退到一邊就要給李順嘴和黃大打水洗臉,二人連忙擺手,告辭離開了。
曹夢文被扶著回房後,便叫來穗子幫忙脫衣服。
可憐穗子一個黃花大閨女,哪裏做過這樣的事,閉著樣,給曹夢文解著扣子,不可謂不小心翼翼。
玉兒一旁見了,笑道:“睜開眼睛,這閉著眼睛你就摸不到了?”
穗子手一抖,玉兒便笑的更大聲了,推了一下曹夢文,說:“別裝睡了,看來你沒有偷腥。”
曹夢文睜開眼,看著玉兒,一隻手抱著她的脖子,壓著她靠在自己的胸口上,穗子緊張的站起來,隻聽曹夢文說:“快出去吧!莫不是你還要看著?”
穗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耗子,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玉兒錘了一下曹夢文的胸口,笑道:“人家還是個閨女,你不要這麼逗她。”
卻再聽不到曹夢文的聲音,玉兒叫了幾聲,知道曹夢文睡著了,輕歎一聲,掙紮著起來,給他脫了袍子,自己則在梳妝鏡子麵前打量著自己的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