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老爺沉吟了一會,說:“我想王爺那裏會明白的,更何況他與我說起你辦事他放心,不過曹東家我想你應該先見見側福晉,這幾天她不太好。”
“沒事吧!”曹夢文也對此憂心忡忡的,這側福晉要是不被寵愛了,那可會很慘的。
那到時候自己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還要被大夫人惦記,到時候要是給自己穿小鞋,那可受不了。
“曹東家我還有事,要上任,這府裏的是都被王爺交給了一個叫哈滿多的奴才,是大夫人的人,要是要見王爺少不了要把他打發了。”
曹夢文便從鳳城放在身上的夜明珠給了龍老爺,他也沒有推脫,臨走的時候告訴他說:“人最忌諱是改換門庭,可要是逼不得已,還是要換的。福晉可是幾次說起你的。”
“多謝龍老爺,在下一定記著。”曹夢文隨即目送龍老爺這一行浩浩蕩蕩的離開。
曹遐上前,低聲問:“側福晉沒想到這麼不爭氣,連個男人都搞不定。我們是不是也要改換門庭了?”
曹夢文搖了搖頭,跳上馬車,便閉目養神去了。
我們的曹遐幾次想要說話,都沒有開口,隻能招呼著眾人上路。
這一次帶的禮物差不多有十萬多兩,這些東西分別是送給王爺,福晉,側福晉,安公公,李問的。曹遐想著從上海鏢局送的東西可千萬不能出事,不然倆手空空,這話更說不上了。
至於改換門庭,在他看來不是什麼大事,那隻是個女人,在女人的裙子下隻是暫時的,這哪裏能一輩子?
小三過來,問曹遐:“你們在京城裏幹了什麼?那大筆的銀子給京城那邊了,怎麼老家還被查封?”
曹遐便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說給了小三,他好久才明白過來,長歎一聲,說:“沒想到啊!這可該如何是好?”
“不知道了,總之先到京城再說。我想東家以後知道該怎麼辦了。”
到了河北後,李家的人就與曹夢文他們分開了,說是要看望親戚,還要曹夢文一起去,他自然不能了,修整了一晚上,繼續出發。
但曹夢文分別寫了三封信,第一封便是側福晉的,第二封是給李公子的,第三才是王爺的。
這三封信以相差一個時辰分別送到他們手裏,至於效果嗎?他也不是很清楚。
從河北一路到達京城,天正黑,一個女子攔住鏢局的去路,問:“可是曹夢文來了?”
張掌櫃的打量了這女子一眼,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丫頭,不敢怠慢,便趕忙通報了曹夢文。
“曹老爺有一個女子要見您,不知道……。”
曹夢文掀開簾子,看著站在馬車旁的女子,對她點點頭,跳下馬車,叫來了曹遐,然後交代了小三把夫人安頓好後,便與這個女子走了。
穿進巷子裏,一頂轎子孤零零的停在那裏,曹夢文愣了愣神,倒沒想到這側福晉竟然與自己在這裏與自己見麵。
快步走上前,還未說話,卻聽裏麵的側福晉低聲,說:“曹夢文這一次到京城怕不是看我吧!”
“側福晉可是病了?為何說話有氣無力?我會一些醫道,可否能診斷一番?”
“你怎麼不稱奴才?在旗人下的漢子可都是自稱奴才的,哪裏有稱我的規矩?”
曹夢文愣了愣神,心裏的憋屈,便說:“如果側福晉執意,那我便自稱一聲奴才。”
簾子突然掀開,曹夢文見了這側福晉的模樣,實在是嚇了一跳,麵色蒼白,瘦的不成了人樣,但身旁坐了個小孩,怯生生的看著曹夢文。
“既然會一些醫道,那你就過來看看吧!平日裏給我把脈的都是一些老太醫。”
曹夢文小步上前,側福晉把那孩子推出轎子,一旁的侍女抱起,站到了一旁。
他看著從袖子裏伸出的手,一個箭步鑽進了轎子,她瞟了曹夢文一眼,問:“你倒是好大的膽子,王爺女人的轎子都敢進來。”
“以我看側福晉怕是命不久矣了,我才不過離開幾個月,就變成了這一副模樣。”
側福晉淒涼的看了曹夢文一眼,要把手收回去,卻被曹夢文拉住,問:“側福晉為什麼我家會被封?”
“這件事你怕是要問大福晉,王爺已經交代下去了,可有人陽奉陰違。”
“欺人太甚了。怎麼還有人不敢聽王爺的?為了我也不至於得罪王爺吧,”
側福晉正要說話,卻咳嗽了起來,曹夢文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好一會才停下來,靠在轎子上,說:“剛才那個孩子你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