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夢文打量著環兒,她的神色悲傷,不知是因為財神所留的這一封遺書,將命不久矣而傷心,還是因為財神把鋪子都交給了曹夢文而心中不快。
環兒把信放在桌子上,羅家公子趕忙拿了起來,看過後猛的把信拍在桌子上,大喊:“環兒這一定是他曹夢文偽造的,爹怎麼能把鋪子都交給他一個外人,一定是偽造的。”
羅家公子自然是氣憤不以,自己娶了環兒,兢兢業業的,言聽計從,還不是為了將來能得大半的雷家鋪子,到時候好讓被曹夢文害的破產的羅家東山再起。
現在呢。每一年隻有股金,十萬兩的股金,簡直是欺人太甚。
“環兒你說話啊!這一定是他曹夢文他偽造的。”
曹夢文冷笑一聲,看著這氣急敗壞的羅家公子,說:“雷家的倆位小姐商量好再決定。雷家雖有一些鋪子,但卻與我的生意相衝,要是能不經我這個外人的手,也省的許多的麻煩。”
環兒抬起頭,看著曹夢文,輕歎,道:“曹大哥還是等義父親生女兒來決定的好。”
曹夢文收起信,小三“撲通”一聲推開門,急匆匆的對曹夢文說:“我大哥來了,和嫂子一起。”
“說曹操曹操到,快帶我去見見孟長風,看他這半年多在陝西過的如何。”
外麵隻聽一個熟悉的聲音大喊:“子阜你藏哪裏去了?”
曹夢文推開門,見到分別已多人的孟長風,倆人自然有說不完的話,邀進屋中,環兒與自己的妹妹自然又是久別重逢,這許多的話自然不必詳訴。
“子阜我聽說你家被查封了,我便趕來看你,沒想到你卻如此風光無限。”
“我要與你商量一件事,這事無論如何都要你點頭才好。”
孟長風見曹夢文神色如此嚴肅,問:“是不是我那弟弟妹妹闖禍了?”說完,便盯在了小三身上,喝道:“跪下。”
俗話說長兄如父,孟長風這一喊,小三趕忙跪下,大喊冤枉。
曹夢文笑道:“孟長風這小三辦事可靠,自不必我說。我和你說的是他的親事。”
孟長風一聽,便探問:“莫不是子阜有了人?”
曹夢文點點頭,瞟了小三一眼,對孟長風說:“我在王府認了一姐姐,這姐姐雖年紀大一些,但確實伺候格格的,我欲與你孟家結親。”
孟長風一聽,自然高興,連說:“這伺候格格的人自然是能打量好一府的,更何況是子阜你認的姐姐,那我孟曹倆家豈不是真正的要結親了?”
他說完,目光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小三,一拍桌子問:“子阜為何特意與我說這件事?我臨走把你們托付與子阜,這等事自能做主,是不是你不願。”
曹夢文沒想到現在孟長風做事這麼滴水不漏,麵麵俱到,不由的看向了與環兒說話的蕊兒,這女人倒是厲害啊!
“我那姐姐年齡到底是大了一些,但也不能強迫,小三一定要娶,勉強到時候倆人不合,你我二人為難。”
孟長風指著小三說:“我們倆家相交幾十年,咱們爹一直想與曹家結親,可至今未曾如願,如今有這機會,不隻是我曹孟倆家的交情,更是爹的遺願。”
“大哥我有話說。”
曹夢文便對孟長風說:“這事不忙,不忙。還有一件大事,你們旁人都出去,留下財神的女兒,女婿。”
片刻功夫,這屋裏隻剩下了五人有幹係,曹夢文掏出信交給蕊兒,說:“這是財神的親筆信。”
環兒早與她說過了,如此接過自己爹的信實在是為難,她倒是覺得把雷家的都交給曹夢文無妨,但環兒與那羅家公子卻是不願意。
這數百萬兩要進曹夢文的口袋,隨便叫起一個人都不願意。
蕊兒把信交給孟長風看過後,說:“我倒是覺得把鋪子都交給曹大哥沒什麼不妥。”
孟長風雖心有疑惑,但還是點點頭,一來他與曹夢文從小一塊,二來這鋪子本就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環兒想要說話,卻又聽曹夢文不緊不慢的開口說:“蕊兒我不願要雷家的生意,但又沒法親自拒了財神。”
“曹大哥這是為何?要是擔憂我們不樂意曹大哥自然可放心,我爹既然放心,我自然放心。”
環兒聽了蕊兒的話臉色一變,的確,她是嫁人,而孟長風則是上門女婿,要是家產給一個人,自然會是蕊兒。
無奈,隻得開口說:“幹爹願意,我們也都不能說什麼。”
羅家公子狠狠的一拍桌子,背過身,長喘著氣,問:“嶽父不願意花銀子出來,我們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老人家死在牢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