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夢文心裏猜測就是自己的那寡婦女人,倒是沒想到離的這麼近處,心裏一喜,對郭靜說:“慢慢來,不著急。倆年總是要把那些個院子買下的。”
“東家要是不著急,那便好辦,不然那些個人一口價咬的多一半,那我們要多花多少冤枉錢?”
“這家鋪子暫時由你監管著,不做大生意。雲中先生我讓他們倆個送您回去,路上還要多教教他們做生意上的事情。”
這雲中先生心裏差不多已經有了數,剛才說到了新搬來的寡婦,這曹夢文就急匆匆的不得了,看來這之間有一些幹係。
“曹東家無妨,要是著急便先忙吧!老頭子有這倆人陪著,也有意思。”
曹夢文趕緊自己好像被看穿了一般,叫曹遐給老先生一半,也就是一百五十兩,之後交代了晚上不回去,直接往後麵而去。
曹遐和小三互相看過後,個子不解的搖了搖頭,隻聽雲老先生笑道:“陪我這個老頭子有什麼意思?”
“雲中老先生東家並沒有怠慢先生的意思,隻是有忙的要務,才如此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老頭子自然明白,也不惱,隻是擔心曹東家的身體受不了。東家有幾房太太?”
曹遐數了數說:“四房太太。”
“還要多加倆房,那個英子,還有上海的一個花兒,六房了。”
曹遐結結巴巴的對雲中老先生重複道:“已經六房了不多,不多。”
“的確是不多,但曹東家還是不要招惹這寡婦,實在是對自身根基不穩。”
倆人再次互相看過,目光定格在周茸身上,戒備的看著這女人。
“倆位掌櫃的可不要看我,我與曹東家可清清白白的,要是懷疑我自可不必。”
雲中老先生站起來,咳嗽了一聲,說:“我隻是說說,說說。你們倆個和我回家,順便把銀子留下,家裏眼看就沒有米了。”
倆人一人一半攙扶起來,雲中老先生笑眯眯的出了鋪子,往家裏去了。
話說這曹夢文到了巷子後麵,這裏人家哪裏十多戶,足二十多戶,正不知道怎麼找人,卻遠遠的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趕忙追上去,怕認錯人,便喊了一聲“趙氏”。
這女人回過頭來,曹夢文嚇了一跳,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難看的女人。
“你叫誰呢?人家還是黃花大閨女呢。”
曹夢文強忍著惡心,問:“這附近可搬來新住戶?”
女子一指身前的一家,說:“趙氏就是在這裏了,你是她什麼人?她不是寡婦嗎?”
曹夢文正要開口,院子裏走出一個熟悉的女人來,說:“黃姑娘這是我弟弟,他聽說我搬了家特意過來看看。”
這女子上下左右打量了曹夢文後,“嘿嘿”的一笑,一轉身跑了。
曹夢文不知道怎麼回事,和趙氏進了門,問:“那個女子怎麼那麼醜陋,實在是嚇了我一跳。”
“人家看上你了,怎麼還說人家醜陋。怎麼是這麼一個沒有良心的。”
“沒想到你搬來的地方離我鋪子這麼近,剛才聽人說新搬來了一個寡婦,我猜測就是你了,就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曹夢文著實無奈,他雖不以貌取人,但那般醜陋,實在是沒辦法將就。
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說,然後信步走進進屋裏,看各家具都一一預備齊全,笑問:“倒是手腳麻利。”
“都是前主人留下的,他們做生意發了家,便住到了大宅子裏去了,本不願意租給我一個寡婦,但他家老太太可憐我就要我住進來,還說在她守節的地方繼續有個寡婦守對風水好。”
趙氏說完後,眼睛瞟了瞟曹夢文,見他沒有什麼反映,心裏失望,跟著進了屋裏,見他把整個屋子都走了一個遍,忍不住問:“你在找什麼?”
“我沒想什麼,至於那個守寡的老太太怕是沒有像我這樣的人看上她,她沒有你長的俊。”
趙氏臉一紅,被過身把睡覺的孩子抱起來,低聲哄著。
“幾歲了?”
“一歲了,沒什麼吃的,長的小了一些。”
曹夢文想要從她手裏抱過,趙氏戒備的看著他,隨即鬆開手給曹夢文抱著。
“你家的兒子多少歲了?”
“好像一歲多一些吧!他出生後我就不在家,現如今他們被我連累家也被封,不知道如何了。”
把孩子還給趙氏,心裏不由的憂傷起來,說來他隻有一個娃,也隻有王洛依有了小少爺,自己嫂子急不是沒有道理的。
“生在你家要比我這女兒要幸福的多。”趙氏放下自己的孩子,心裏不由的感慨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