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桀輕笑:“是啊!說林涵予和夏廣會給他們觀禮的呢!現在都分頭回家了。”

花自棄發出一連串尖叫:“回家了,就這樣,那個老男人就拐了我姐去?向陽你敢跑,我踢死你,快帶我到你家去。我都不信了。怎麼回事啊就把我姐拐跑了!”

跑遲了的向陽一臉的尷尬看著夏桀,他不記得了,夏桀看不見他啊,嘿嘿!

花自棄上去就是一腳。踢得向陽一咧嘴:“姐姐啊,我沒跑你也踢啊。”

花自棄可不管他,拉著向陽,小臉氣得通紅。我想笑,一沾到她自己的事,也急啊。花想容姐姐看似溫柔,其實個性一點不夠小白兔的,她要是嫁就一定是自己願意。這樣的一見鍾情,這樣的不顧一切。真好!我側過臉來看冷唯別。冷唯別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耐人尋味的笑來。似雪過天晴,一切分外美好。

我回憶了一下向東,他的長相大概是這群男人中最不起眼的。隻是因為在合適的時間認識了合適的人嗎?

那,林涵予會不會對夏廣會?

我搖頭,想不清楚。這幸福的夜啊,一切皆有可能。

花自棄還是去找向東了,帶了幾個男人走。陳規貓進去陪汪汪睡回籠覺。

終於,屋子裏隻有我和冷唯別了......很可笑的是,我持續了幾天的期待竟在這一瞬間轉為緊張。冷唯別似乎有種神奇特質,光是靜靜地存在著,就會令人感到強烈的壓迫感,讓對方有種在他麵前漸漸縮小的錯覺,變成形勢懸殊的狀態......

這在以前,我真的很少體驗過。

冷唯別坐在桌邊,他酒喝多了又一夜沒睡,氣色和神情都不太好。

我小心翼翼地坐在另一邊的邊緣。我們之間隔著的桌子雖然不具任何保護功能卻讓我有個緩衝的喘息......

他沒說話,卻以令人坐立難安的冷眼瞪著我。

“累了吧,要不要到我床上躺一會兒。”我轉頭看他一眼,尋求答案,卻又迅速轉回來捏緊手指。他一直都在盯著我看!不知為何,這份認知讓我有著火的感覺。

冷唯別站起來,慢慢走進了我的房間。

現在冷唯別還不知怎麼氣呢?我還是乖點哄他好了,理虧的人總要受點委屈。我打定主意就跟著冷唯別回房了。

冷唯別和衣倒在我的床上,眼睜著,不是太高興的樣子。

我,努力鼓起勇氣,在他恐怖的臉色下裝出笑容,勉強擠出一句廢話:“還沒睡啊?”

冷挑了我一眼,好像還是不高興,這個大爺怎麼這麼難伺候啊。

二個人麵對麵的,壓力突然從天而降,把我小小的勇氣打個精光,我努力咽口水,尋找話題:“你最近有沒有看電影啊?”

沉默了好一陣子,他才接下一句,“尤利西斯生命之旅,西奧安哲羅普洛斯所導,以導演的視角記錄巴爾幹半島的分裂現狀及對自我生命的省思,終而在戰火摧殘殆盡的塞拉耶弗找到了答案。”

呃......這個話題......就這樣......宣告破產了。

我站在他的麵前,如果,我稍微低下身,就能碰觸到他壯碩的胸膛......但,我不敢,因為我承受不起可能隨之而來的厭煩或閃躲。

冷唯別很淡很輕的一句話,飄出來:“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困窘地低著頭走上前,輕說:“我的禮物還沒給你呢!”

他看了一眼問:“什麼啊?人人有份的我不想要。”

對著電話還沒怎麼樣,現在這樣當麵站著,冷唯別這麼說我,當下便掛不住了,怔在那裏。我不過錯了一次,已經知錯了,又這樣死皮賴臉的蹭過來,每天都陪小心,厚著臉皮,他那麼大一個人還和我計較!我滿肚子委屈不知道和誰算呢?他要不招我,我今天才二十歲的人,能受這麼大罪嗎?現在還懷著他的寶寶呢!居然還給我擺臉色。我臉色變了變,嗓子已經哽住了,還用力控製著,不能說話了,不想再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