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經農業大學的專家考證後認為,牡丹根係的吸水狀態和枝葉受空氣濕度的影響,決定了當年花開的朵數和繁茂的程度。

從唐代以來,“穀雨三朝看牡丹”就已成為巢湖民間習俗。冷唯別怎麼生的興起,他獨資為這一株野生牡丹承辦了個全國牡丹節。請了全國著名的歌手和演員助陣……雖然主辦方是巢湖旅遊局巢湖文件局之類的地方。

可是很多記者質疑一株牡丹就成節這事會不會太兒戲了。全國有十五個的城市有牡丹節,但像巢湖這種隻有一株的還僅此一家。

更有很多人對於此次冷唯別會不會賠的血本無歸蓋棺下論,一時間,讓本來就忙得腳不沾地的冷唯別更忙了。

終於忙到4月8號那天。我本來是準備在家看實況的,因為我畢竟和冷唯別還沒有成婚,又頂著個不容錯認的大肚子,在這種場合下,難免讓他難堪。可冷唯別不這麼認為,他非要我盛妝出席不可。

其實我想到要到那種場合看到什麼市長局長的就覺得頭暈,早上,死活賴在床上,裝病!

冷唯別硬把我從床上挖起來,替我打扮,白襯衫,碎花長裙,平底鞋,長發束成馬尾,全無首飾,隻除了頂著西瓜肚,怎麼看也是個小少婦的形象。和身著名牌服飾豔光四射的冷唯別相比,根本就是他的黃臉婆一樣。唉,沒想到,我才二十歲就開始黃了。這還要黃上四五十年呢,女人這臉真不經老。

可是我真的不想去那種人多熱鬧的場合,而且,明知道對冷唯別無益,兩眼眨著眨著,一臉的楚楚可憐……示弱加裝乖……現在我對冷唯別辦法多著呢?主要看我心情怎麼樣,想不想用罷了。

最後,冷唯別還是不敵我,一個人去了。

看實況也很爽啊,我拿了準備把這轉播實況錄下來。

巢湖電台今天是滾動不間斷播出實況,我找了個好舒服的位置坐下來看,年輕的記者們到處采訪……

鏡頭輕鬆地一個又一個閃過……

我看到了夏之傑,這家夥還真是打不死的老妖,才一個月不到,又開始人模人樣的了。

女記者主要采訪的是一位老農民,問他對這次活動的想法如何?

作為人肉背景的夏之傑在鏡頭裏對著一個人在說什麼……可是那個人在鏡頭外……我隻能看到一件藏青藍衣服的前襟,沒多久,鏡頭一轉,夏之傑就不見了。

過了一會兒,鏡頭轉到冷唯別了,嘩,我家冷唯別大人永遠那麼帥。他正在演說,講了幾句很簡明扼要的發言詞……

他在微笑,眼睛裏閃著迷人的風采……

然後,他轉身讓旁邊的人說話……我看見旁邊那個人居然說得和冷唯別一模一樣……?我不知道男人有沒有撞衫這一說,因為男人的衣服花樣本來就比較少。

深藍色襯衫,深灰色貼身手工西服,發型,高矮胖瘦,然後……除了那張臉,比較嚴肅,沒冷唯別帥卻比冷唯別老一點之外,真的很象很象……

那個人,原來是市長大人。

市長大人官腔比較重,說話內容比較像報紙新聞,無聊的要死,而且那鏡頭都不晃動的,我隻能偶然看到一眼我家冷唯別的衣服袖子。

冷唯別是比較講究的男人,是那種我以前從未想象一個男人能講究到這種程度的人,他的襪子多半會和鞋子同一品牌,而且還要能搭配上褲子的色調。正式場合會帶袖口……那一個泛著暗金屬光澤一點也不彰現的低調玳瑁袖口,價值說出來都會嚇人一跳。

開幕式進入最後的高潮了,開始要剪彩……幾個人站在那根長長的綢帶前……美麗的禮儀小姐托著盤子……慢慢的走過來……

有電話來了,我漫不經心的過去接……

是司晨:“是小姐嗎?”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

司晨聲音更急切了一點,問:“是小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