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擁抱和親吻中,我到了夢想中的天堂!
第二天,
冷唯別帶我一起去赴宴。
看到那些久違的黑手黨帥哥們,我們禮貌的點頭,好象我們昨天還在一起吃過飯一樣自然。
進去……
林涵予不在!
隻有幾個陌生的男人,冷唯別介紹說是雙方的律師。有人詳細講解了一大堆法律文件……說明我們既沒有任何理由提出申訴,要求和寶寶做DNA認證,也說明林涵予完全是用合法的手續領養寶寶的,而且我們家的女兒已經入了加拿大國籍,涉及各方麵的法律條文更多,無論怎麼樣打官司,不但耗時耗力耗錢,而且還毫無勝算。
最後,他做了總結,與其這樣,不如我回家繼續和冷唯別愛愛,做再生個比較方便。
哈!
這個笑話比較冷!
我聽不懂!
冷唯別忍耐著,做了細節上的交結……說至少要讓我們見一見林涵予吧。見一見那個孩子!
我了解冷唯別為什麼一直這麼頭痛了。
林涵予一直打太極,不硬不軟的,冷唯別更是投鼠忌器,施展不開。
我靜靜地在那裏,聽得火起。
大概堅持了四個半小時,大家宣布下次再議。我方律師說在某幾個細節上得到了極大的突破性進展……
恕我眼瞎,看不出來。
我隻是對著林涵予的律師說了一句:“對他說,我要見他,明天早上九點,要不然,他這輩子就不用再見我了!”
冷唯別看了我一眼。沒有表情沒有聲音。
我轉身走出去,渾身疲憊,林涵予,為什麼要這樣,我一定要當麵問問他。
眼皮不負重荷,意識逐漸跌進虛無的時空裏……
又看到那雪白的赤足如折蝶悶舞……
嬰兒的笑聲……追趕的腳步……飄渺的甜美聲線:“媽媽,來啊……來抱我……”
痛楚,漫無邊際席卷而來……
驚異,憤怒,失望……掙紮不已……
我滿頭大汗,全身痙攣的醒過來,身體被長久不變的姿勢壓的血液不暢,全身酥麻,沒有知覺。
無邊的黑暗裏,睜開沉重的眼……
渾身汗濕,心悸的厲害,像上了壓板,壓的永不翻身……
一轉頭,就看見冷唯別沉沉的眸光,裏麵像是有滿天的星光不停的閃耀,明亮卻不炫耀,永恒安定……
冷唯別緊了緊我的手,說:“做惡夢了?”
我覺得他的掌心像火,一寸一寸要將我燃燒……
情緒又突然下降到了這裏……
我用力呼出一口,閉上眼,翻個身,繼續努力睡……
夜裏,似乎能把麵具全部剝離,心事攤開互相看……
白天的樂觀從容,騙自己堅強的東西都遠離,任什麼也無法掩飾。我們二個人沉默著,都是因為……恩念,我們的女兒!
堅強的人,其實也會痛!
隻不過這睛緒隻能在夜深人寂時,才能攤出來……
天堂和人間,其實很近很近……不過是情緒的一點轉變罷了!
冷唯別一字一句,在靜夜裏,分外的堅定:“你見他,如果他再這樣一意孤行,我就要想別的辦法解決這事了。到時候,希望,你不會怪我太狠心。”
我不語。
林涵予,曾經是我最願意親近的朋友之一,為什麼,會鬧到現在這地步!
我不希望這樣,也不知道說什麼?一個人是不是做一輩子好事,隻要最後做的是壞事,大家都應該把他的好全忘掉。
一個人是不是一輩子做了壞事,隻要最後做的是好事,大家都應該記得他的好。
那這樣,要不要,大家一起出發拚命做壞人壞事,隻要死之前,做上一件好事,來抵消前麵所有的罪……
我真不知道。那按這個道理,我的父親,隻要現在做一件好事,是不是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