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做什麼?

我想了一會兒,點頭道:“試一試吧。要是不成,你讓她去公司幫忙。”

家裏的人一定要對味,這樣家庭氣氛才會好。我隱隱的覺得那女孩子會是一個不安定因素。

當然,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想。

月光灑在我臉上,不由打了個寒噤。

抬頭望了望穿外的月,又是一個寒噤。

真奇怪,本來應該是金黃柔和的滿月,此刻為什麼卻是有些青白的顏色,青白得近似慘白……

本來最為幸福的時候,為什麼,又會起這種戰栗般的感覺?

一切無解,睡了,等明天,自然知道!

第二天,大老爺上班去了,我和想容姐姐討論了菜單子交給李姐去買。

到了快中午的時候,冷唯別又打了電話回來,說向東媽媽要領那女孩子一起來,所以多備二人的飯菜。

想容姐姐說:“我先吃,帶家寶睡,不許上來喊我。”

開始臨陣脫逃了嗎?

笑……我還以為想容姐姐和花自棄一樣,都是臨危不懼的代表性人物呢?

不過,古有名言,惹不起躲得起!再說想容姐姐已經下了決心,就沒有必要忍受向東媽媽的冷嘲熱諷了。

唉,我實在是太孩子氣,根本不會處理這些複雜的家庭關係,想容姐姐把這些交給我處理,我隻能寄厚望於他了。

月色如水,溶溶地鋪在為家寶大一點準備的沙池裏……

冷唯別打了電話說他和向東馬上就到家,我穿著一件冷唯別喜歡的紅色小禮服去外麵迎客,算是禮數周全了。

在抓起一把黃沙,慢慢鬆開手,看它自指縫中漸漸瀉出。攤開手,手掌中隻留下數粒。

微笑,我,本來就隻需要這幾粒。

車子到了,冷唯別打開車門對我微笑,我走過去歡迎冷媽媽和冷姐姐。

向媽媽和向東跟在後麵的一輛車,然後下來了那個聽說要到我們家做家務的女孩子。

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我,我看了一眼,很清秀恬靜的女孩子,微笑著點一下頭,挽著冷唯別的胳膊走了。

我坐在冷嬌嬌和冷唯別之間,冷唯別長歌還抱在冷嬌嬌手裏。

菜很精致,不過,隻適合冷媽媽和冷姐姐的胃口,全是一色的水果蔬菜小點心……

冷唯別看了看向東媽媽不好意思的道:“在在不是太會做菜,我現在馬上打電話叫幾個來……“

“不用,我叫過了。在你們來之前剛到,李姐在準備,一會就好。”我對冷唯別道。想容姐姐不肯向東媽媽做菜,我當然旗幟鮮明站在我方陣營羅?

“哦,存在現在做媽媽了,懂事多了。”冷嬌嬌說了一句。

沒有人捧場,我低低地笑:“姐姐,長歌好粘你,你以後要經常來看。”

冷嬌嬌道:“真的,不嫌我煩嗎?”

“嗯。”我本來不準備說,還是費點力加一句:“你住在這都成。”

這一下向東媽媽的臉掛不住了:“李小姐真好客,見誰都拉到家裏住。”

轉眸,淡淡的笑:“李姐,菜上好一起吃吧。”

我對待這種兩麵三刀的人討厭,能無視她,就是給向東麵子。

李姐邊上菜邊笑:“不用了,我來抱著小少爺吃東西吧,替家寶小姐煮的蔬菜池還有呢。”

一邊要接長歌,長歌極認生,居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怎麼也不要離開冷嬌嬌的懷抱。

冷嬌嬌要站起來抱孩子,我製止道:“不用,其實哭一會子就好了,你安心吃吧,李姐很會帶孩子的。”

果然李姐拍著長歌哄著拍著,隻要對付過家寶的人,對付起長歌來都很有成熟感,沒幾聲就聽不到哭聲了,再一會兒,能聽到長歌咯咯的笑聲……

在長歌的小小世界裏,忘掉冷嬌嬌,是很容易的事兒……